&&&&母亲是何用意,明明先前已经置办过年货,却非要带她到街市买些玉饰。
她看着弄玉轩的招牌恍然失神,这店便是先前同着祁长泽遇到祁长风那家。细算下来,她不过两三日未见到祁长风,却像过了很久。
“夫人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小店今日有贵客临门,不做生意。”
“不做生意,那你开着门做什么!”洛夫人拂袖说道。
看门的小厮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能眼巴巴盯着洛栖歌,希望眼前的人心肠如她的面容一般好。
“母亲,不必计较,换一家便是。”
洛夫人气消了大半,又从头到脚看着那细致的人,无奈忧愁着眉头:“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跑这么远受这窝囊气!你看人家宣王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你也不知道回个礼。你让我如何说你!”
洛栖歌有些无语,那些礼她又没想收,为什么让她回?宣王,她又不喜欢,谁爱嫁谁嫁。
洛夫人见她不说话,又唠叨起来:“上次宫宴,若不是那个公主添乱,宣王早就请陛下赐婚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事!不成,你跟我去一趟香烛店,我得赶紧去寺里拜拜。”
洛栖歌脚步一乱,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
行至城中,有不少胡商盘腿坐在毯子上吹着柳哨,一旁有好几只羽色艳丽鸟儿随着哨音展翅盘旋。
这吸引了不少好奇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将街道都站去了大半。那些胡人旁边,还有好几只羽色暗淡的鸟被关在笼子中,调皮的小童趁人不备用棍子挑逗着,可那几只鸟儿像失去了神气动也不见动。
洛栖歌眯眼看着,忽然视线里闪进了一个胡人打扮的女子,身上系着不少铃铛,每走一步都能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襟,那里也妥帖地放着一串小银铃,心头没来由悸动了一番。
那女子指了指随哨音舞动的彩鸟,带头的胡商立马恭恭敬敬地将那只鸟儿抓住,塞进一个Jing致的的笼子中,配上柳哨递给她。
女子提起笼子看了看,又朝远处街坊望了一眼,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人!阿绝,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买完香烛就过来。”洛夫人心情压根没顺畅过。
“好。”洛栖歌见那女子要走,转身就跟进了人群。
街市的人太多了,她又穿过了一波人chao,转身就寻不到女子的踪影。
去哪了?
洛栖歌愈发觉得不对,直觉告诉她,这女子定有蹊跷。她又四下转了一圈,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哄闹声。
她快步走了去,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洛栖良!他被人狠狠踩在脚下,脸上满是鲜血。动手那人身旁,就站着穿着胡服的女子,女子身后还躲着一个身形纤柔的女子,她带着幂篱看不清容颜,一身素色衣衫,唯一露出的双手苍白得几近透明。
胡服女子紧紧扯着她的手,珀色的眸子中闪着寒光:“杀。”
话音刚落,踩着洛栖良的大汉从腰间抽出一把胡刀,正欲动手之时,洛栖歌身形一动,急急顿下胡刀,将那大汉伏拿在地。
大汉挣扎了几下,满是急虑,缺见胡服女子开了口:“阁下何人?为何阻拦我杀这混账。”
洛栖歌看着洛栖良,顿时明白几分,定是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还不待开口,洛栖良从地上爬起来,嚷道:“妹妹,这人想杀我,你不能放过她!”
胡服女子一听,脸色寒了几分,不知从何处闪进出了好几个高手,持着长剑将她和洛栖良团团围住。余下看热闹的见事情不对,纷纷躲了起来。
“姑娘,家兄向来糊涂,若有什么不敬,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胡服女子笑起来,“若什么事都是赔个不是就能解决,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洛栖歌眼底一寒,拉起洛栖良的衣襟一躲,将好侧过射入地上的冷箭。
胡服女子眉头一蹙,不由多看洛栖歌两眼,看起来身娇体柔貌若天仙,竟有这般功夫。
她忽然想起旁人提过,平护司洛平秋之女有沉鱼之姿,但功夫也不弱,莫非是这人?
心下正思虑,远处忽然传来娇俏的声音:“不知是何事,竟引得两位姐姐在我思弦坊前大动干戈。可否给我卫某人一个面子,有什么事找个清净的地解决,我这客人可被吓走了不少呢!”
洛栖良眼睛都瞪直了,这卫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人,今日怎么出来了。这面子必须得给,他擦鞋脸上的鲜血道:“给卫姑娘一个面子,小爷我放过你俩一马,别让我在平清看到你!”
“闭嘴!”洛栖歌再也忍不下这傻货,朝他呵道。
胡服女子脸色铁青,“你的命我先记上了!”
卫斩修娇笑地看着这群人,无意间瞥到那头戴幂篱的女子,便道:“这大冷天的,我看身后那位姐姐不像耐寒的人。若三位不嫌弃,我卫某人做东请诸位到惊鸿阁内小酌一盏,有什么误会再作细谈。”
胡服女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