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稽,我和他能有什么旧情分,我不恨他都是心地善良。费心替他办事,我还不如打飞的去北京,给张楚打钱问他愿不愿意和我谈一个月恋爱。
苍天怜见,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乐迷,见不到窦张何本人,每日睹物思人,睹夏翊这个赝品,思我的Jing神偶像。
可惜十年前我不懂什么叫巧合重重,也不懂什么叫逃避,让今天的夏翊基于错误的认知,发出了更为可笑的邀约。
腰后面少了一个人形靠枕,我立刻坐直,一个字一个字回复过去,好啊,时间地点发我。
沈路吹凉了冲剂,端过来送到我嘴边,我接过杯子,宛如大学时喝啤酒对瓶吹,一口喝完大半杯。
我明知这样杀不了他,偏偏还是要这样做。右手代替我举起手机,晃了晃屏幕,说,路儿,我晚上出去吃酒,别等我了。
沈路面色如常,冲我笑笑,说好。
第9章
当年我初次踏入就大放厥词的酒吧早早没了踪迹,不知改头换面多少回,如今大约是个健身房,每每路过都能看见搔首弄姿的肌rou教练。
夏翊预留的位置在吧台,一见我来,登时放下酒吧。我视力不错,前一秒还瞧见他在和左边的女调酒师调情,下一秒就能切换性向,显然是遭受过社会的毒打了。
三百八十线降到一千线,和素人的区别只在于上了几十个节目也红不了,共同点则是走在路上都没人认识你是谁。
他推了个玻璃杯过来,说,小阮,度数低,少喝点,喝个气氛就成。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找回了点社交的基本能力,朝他含蓄的笑。
酒保瞥我一眼,故作夸张给夏翊搭起戏台,夏哥,这是哪儿来的小弟弟啊,上大学了没,不会还是高中生吧?
我想说——戏过了,我中午才翻过相簿,对自己的这张脸有十分清晰的认知。
夏翊摆摆手,是我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关系可好,经常去听我驻唱呢。
酒保啧啧,那感情好。
我不说话,看着他俩有来有回地唱话本,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
想教我意会什么,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他倒是能心安理得地厚脸皮,我搁下酒杯,轻笑一声,昨天走的早,没听见你同班长合唱,今天这在你主场,不唱一首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不拐弯抹角的提这点事儿,我还没想起来夏翊昨天原先是要唱鸿雁的,该死的小王八,害我错过了多得趣的场面。
我如他的意,有什么本事先拿出来看看,能屈能伸才是毒打后的教训。
灯光下夏翊迅速一笑,叫酒保替他拿来吉他,问我,小阮想听什么?
我猜他必定提前准备好了几首备用的,果不其然,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选了这首。世上再无张楚了,我也不似十七八岁一般狂热迷恋,留下的只剩沈路为我淘来的那些磁带唱片,和耳机里流淌过的时间。
坦白的那个晚上,沈路坐在床沿和我说了好多话,他读书多,拗口与简明的词汇交替蹦出来。我知道他在开导我,让我不必为此烦恼,结果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又蠢又好笑。
第二天我们坐公交赶回学校,沈路在浴室洗澡,我蹲在寝室外的长廊尽头发呆。
有人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抬起头看——是夏翊。
他仍旧穿着那件连帽衫,背上少了一把吉他。
夏翊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除了收作业,我和他基本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人人都在寝室里抓紧时间学习,临近中午,走廊静得如同大家都在教学楼上课一样。夏翊看着我,蹲下|身,昨天晚上是你吗?
原来他也看见我了,我没说话,点点头。
夏翊说:“我以为我看错了。”
我一本正经:“我也以为我看错了。”
夏翊笑:“你知道班上男生怎么说你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想也知道不会有好话,我摇头。
他说:“他们说你是沈路的童养媳。”
经历过昨夜,我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脸色不悦地瞪他。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往后一缩,像平移的蘑菇。夏翊收回手,说:“果然像个小姑娘,不过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
我气死了,呼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夏翊在后面抓住我的胳膊,挑眉道:“以后要不要继续来听我唱歌?”
我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寝室。
念及在酒吧发生的不愉快事儿,我早将要和那个驻唱认识的宏愿抛到脑后,对于夏翊的邀约也只当他发神经。
又过了两周,周五下午,我照常收拾好包裹,准备和沈路一起回家。班主任临时有事召走了他,沈路担心我等太久,让我先回去,我说好,走到半路被一辆山地车横在面前。
夏翊停下来,手搭在龙头上,问我,你怎么之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