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部落突袭,如野火燎原,烧到皇城脚下,少年临危不惧,指点标兵,如天降义雨,一浇而灭。
待封赏之时,不要金银珠玉、高官厚禄,却只要一人。
这人少年和皇帝都熟,是少年的族兄,皇帝的伴读,京城之门面,文臣之新秀。
皇帝面色Yin沉,拂袖走后不过一日,连口谕带人一并送回府中,“好好珍惜。”
“嗤。”少年对此喷鼻不屑。
“瞧瞧这就是你打小倾慕之人,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你送予了我。”
青年本是清泠泠如幽竹,白皎皎如明月,闻言却是一笑,通体气派散去,只觉其面容姣好,如有海棠之色。
“怎么,你莫非是什么狼豺虎豹,还是什么化作人的狐狸妖Jing,会把我生吞活剥了不成?”
竟然说我是狐狸Jing,少年咬牙切齿,暗记了一笔。
是夜,青年方觉失言。
双手被腰带高举着捆绑在头顶,嘴中横亘着发带,胸前身下俱是无情的玩弄和连绵的快感,他口不能言,涎水打shi了发带,只得无助地呜咽,泣音连连。
他倒是从来没想过少年对他有这等心思。
少年的手段还多着呢。
他不许他yin诗作画,弹琴下棋,还要他穿着女子的罗裙学女红,进庖房,日日为他做羹汤。
青年瘦了,笑容变少了。
但少年还是不快活,他气他还是那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从前鱼丽盛宴,他举手投足都是从容淡然,如今粗茶淡饭自做餐汤,依旧有条不紊,自带贵气。
他气急了,甩了筷子,面色Yin暗。
青年紧张得抬头看他,他却笑眯眯地说他做得好吃,有何嘉奖想要。
可无论他回答想要笔墨纸砚还是琴棋书画,都会被推倒在床,狠狠羞辱一番,习惯了他的话术,青年已不知如何跳这个陷阱了。
他静默了,迟疑了一下,“我想要一个人睡。”
少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裂开了,有蛹要破茧成蝶一般。
照例,又是夜间的一番缠绵纠葛,只是少年红着眼眶,顶弄得格外凶残。把他身下Cao练得一片yIn乱泥泞后,少年虎着脸,和他说了晚安,起身走了,留他一个人睡。
青年有些哭笑不得,扶着酸软腰肢缓缓踱步去沐浴。沐浴回来,路过少年主房却听闻叠声叫唤,少年在说梦话,他进屋想看看他,帮他掖掖被角,却被梦里还闹腾不停的人箍着腰拽到了床上。
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青年动弹不得,胡思乱想了起来,正有些昏沉得想一齐入睡,却发现少年额角滚烫。
少年生病了。怒气攻心之故。生病的人特别难缠。但还好,青年从小照顾他,于此事颇有经验。只是少年十二岁后,就不再与他亲密,到底是许久不曾如此了。
青年知道少年生病时有一个习惯——特别能说。其实他平时就挺能说的,一双眼睛装不住什么事。?
青年听了一宿的胡言乱语,时不时替他换换凉巾。才知道,原来少年知道了一半他自己的身世,也难怪,这本来就藏不住吧。谢家辈辈都是文人,他一个从小就爱舞棍耍枪的,实在是太不像一家人了。
少年时而低声地嘟囔抱怨,时而高亢地发誓喊叫,时而假意呜咽,时而憨憨痴笑。
只是千言万语竟然都是在说他。青年有些触动,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
少年竟然就醒了。黑溜溜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他。
青年一惊,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少年眼里的光辉很快就暗淡了下来,原来只是醒了,还不曾清醒,依旧被病气困得恹恹的。
少年看见他就伸手去勾他的手,抓着个拇指就攒着不放,竟就又沉沉睡去了。
只是嘴里还念叨着“喜欢喜欢你”,青年面红耳赤,竟比被把弄的时候还害羞。
次日,少年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哥哥的怀里,手还紧紧抓着人家不放,青年把被子都堆给了他,自己大半身子都在外面,拧扭着斜倚在床。
少年挣扎着想起身,青年就醒了,两人对视,少年僵硬,青年微笑。
“你喜欢我。”青年笃定地说。
“我、我、我”少年想反驳但又觉得这可能是个坦白的好机会。
于是他一脸挑衅地说,“是,我是喜欢你,怎么样?”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打断了,“我也喜欢你。”
少年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觉得青年瞧不起他,怎么会
青年翻身把少年压在床上,勾着笑对着他的耳朵喘气,“皇上把我送给你,是经过我同意的。”
少年又是一惊,“怎么会”
“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功劳,真能威胁到皇上?当然是我自愿的,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存着这等心思。”语末青年声音低垂,耳尖也泛了红。
“你!你你怎么会自愿这种事啊啊。”少年感觉自尊心大大受挫,合着一直是哥哥让着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