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兴冲冲地跑回洞府,刚一进去就被堵在了门口,男人两只手撑在墙上把她困于双臂之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林妙妙才想起来他们几个潜入平陵山庄都整整三天了,这三天也不知道魇追的伤势怎么样了,她连忙伸出手在男人身上四处摸索,担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啊?还在吐血吗?”
魇追被她摸得浑身一震,捉住她的手凶巴巴地道:“别乱摸!老实交代这几天去哪儿了!”
提到这个,林妙妙的表情立刻变得神秘兮兮的:“你猜!”
男人眯起眼睛盯着她,刚开始小丫头一整天没出现,他还以为她是丢下自个儿跑路了,结果他用术法一探,发现她就在襄王城里,同时不见的还有童玉和骆寒远两个,只有张天和胡光起这两天轮流回来。
他问过他们林妙妙去哪儿了,他们俩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知道小姑娘就在城里,魇追也没再追问,现在她总算回来了,他自然是要问个明白的。
他打量了林妙妙半晌,忽地抬起手在她唇瓣上拂过,狐疑地问:“你嘴巴怎么好像有点儿肿?”
林妙妙心头一凛,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正常,她张开嘴咬了一口男人的手指,魇追顺势就把手指头伸了进去,在小舌头上拨弄了几下,濡shi滑嫩的触感让他眼神暗了暗,正想低下头吻过去,就见小姑娘含混不清地道:“窝拿到天夯血鸡了!”
魇追一愣,把手指头拿出来问道:“你说什么?”
林妙妙从乾坤镯里取出个玉盒捧到他面前:“你自个儿打开瞧瞧呗。”
魇追看了她一眼接过玉盒打开,一道柔和的红光顿时照亮了他的脸,他盯着盒子里的天香血芝怔了许久,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妙妙问:“你上哪儿弄来的?”
林妙妙骄傲地挺起胸脯道:“我跟冰块脸他们去偷的!”
她回来之前已经打好了腹稿,此时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不过魇追也不是吃素的,他眯了眯眼,将盒子关上道:“天香血芝极其稀有,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能偷到手?”
林妙妙不服气地瞪他一眼:“什么三脚猫功夫!我们辛辛苦苦把东西弄来,你还看不起人了?”
她把定坤迷魂阵的事情说了一遍,再说到自己和骆寒远童玉被东苍派弟子追捕,直接把天香血芝从七鵺那儿转嫁到东苍派头上,这么半真半假掺起来已经有九成的可信度,她再把小嘴儿一撅:“我们三个分头逃跑,冰块脸和童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副担心的样子可不是假的,饶是魇追心里有再大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他把天香血芝收起来,伸出手在小姑娘脸上轻轻摩挲,眼里明明透着感动,嘴上却没句好听的:“就你们这点修为还敢去冒险,你能逃走也是运气好,下次别这么自不量力了。”
林妙妙清楚他的德性,小眼神儿一斜:“下次,下次你求我我也不管你!”
男人低低笑了起来,额头抵住她的脑门,凤眸里漾着前所未有的柔和,他笑了一阵,覆过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道:“到外面等着,我要闭关三到五天,这段时间你别出去乱跑,仔细被东苍派的人发现。”
林妙妙点点头退出门外,一出去她就看见骆寒远站在外面,顿时欣喜地道:“冰块脸!你逃出来啦!”
骆寒远脸色有些发白,冲她勉强点了个头,林妙妙这才发觉不对劲,因为他的法衣是黑色的,她先前没注意,现下细细一瞧,发现他腰侧竟然有一大片血迹!
林妙妙登时给吓到了,忙上前搀扶着他道:“你没事吧?快,快过来!”
她搀着骆寒远走进隔壁房间,将他扶到床边坐好,接着不由分说便去拉他的腰带,骆寒远一时不察就被她撩开了上衣,少年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扯住衣襟道:“林师妹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林妙妙不肯,跟他拉扯着手中的衣服:“你快松开让我瞧瞧,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骆寒远死死捂住衣服不让她看,那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两个人就在床边展开了拉锯战,就在这时童玉跟胡光起还有张天三人从门外进来,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你、你们在做什么!?”
童玉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骆寒远面色青白交加紧紧抓住手中的衣襟,林妙妙在旁边拖住他的衣摆死命拉扯,这状况再清楚明白不过了,童玉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林妙妙,痛心疾首地道:“林妙妙,你怎么能对师兄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张天和胡光起的脸是早就红了,两个人垂着头非礼勿视,只有童玉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林妙妙,林妙妙并不知道三人已经想歪到天边去了,她见大伙儿都回来了,忙招呼他们道:
“你们回来得正好,冰块脸受伤了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看,你们快来架住他!”
童玉这才发现骆寒远似乎有点不对劲,她正想过去看看,就见骆寒远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先出去!”
“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