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尖儿,争个先,没想到冯氏突然就偃旗息鼓了,然后这回在船上,两人又逐渐亲密起来,宋二郎有时候都觉得,女人之间的感情他真是看不懂。
宋师竹要是知道宋二郎心里怎么想的,就会告诉他,这是因为冯氏和她都是明白人啊。亲生骨rou那种天然的感情,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参合进去的。
冯氏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何必要和她娘争个你高我下,又不是什么有彩头的事情,争赢了就能得个一百万,一开始表现一下态度也就是了。
宋师竹自觉和冯氏之间有这等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在路上一接触,便恢复良好的互动关系了。当然也因着她在长辈面前素来不是什么委婉人。
她看着宋二郎的懊恼样,想了想:“二堂兄下船后,别急着和大堂兄和小堂弟拌嘴,赶紧请罪认错,最好还能落几滴泪让他们心软,码头上迎来送来的,哭的人多的是,不用怕丢脸的。”
宋二郎还是要面子的,咳了一声道:“大庭广众下,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他可做不出堂妹那样拉着娘的袖子哭得稀里糊涂的模样。
再想一想宋师竹正月里哄老太太那脸皮……他自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庭广众下怎么了!”宋师竹很敏感地感觉到宋二郎意有所指,哼哼道:“二堂兄要是觉得不合适,就自个想法子。待会堂兄被收拾了,我也好在一旁看看长长见识。”
宋师竹说着就有些想进船舱了,她搓了搓手,二月底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在外头站久了还是有些冷的。
宋二郎像跟小孩子说话一样,哄她道:“竹妹妹说得哪里的话。要是你帮我一回,我就欠你一回,这样可好?”
正在跟李舅舅说话的封恒碰巧听到这一句,倒是觉得妻子答应他也是不错的。他露出一个笑容,这一回宋师竹想在京城开店铺,到时候还有许多琐事要跑,正好有一个白得的劳力。
可惜心有灵犀的技能没点好,宋师竹不仅没往他那边看,还直接便摇了摇头,坚决不愿掺合人家兄弟间的事情。
这笔帐她还是会算的——拿了一份人情惹了两份怨……绝不是什么占便宜的事!
李舅母最近在船上光听他们兄妹之间斗嘴了,听着江水不安分的波涛声,不免对着冯氏感叹道:“他们堂兄妹之间的感情可真好。”
冯氏笑:“就是在一处久了,感情就深了。”
李舅母看一眼站在几步之外面容冷静一声不吭的李玉隐,心里摇了摇头,这句话她可不能认同。要说处得久就有感情,那就该她儿子排在前面才是。
因着没能诳来一个帮手,宋二郎有些遗憾。见着宋师竹跟长辈招呼了一声便想进船舱,就跟在她身后道:“竹妹妹你可想好了,人哪能一辈子就都顺心如意,你就确定你一直不用人帮手?”
……当然不确定。宋师竹在自家堂兄的目光中,十分无情地进了舱里,突然想起昨日下午她在收拾香案和神牌时,心有所感想起来的一件事。
年前回乡时在官船上,她向神牌祈祷,希望这一行别再有突发情况发生后,似乎从那一夜之后,所有事情便异常顺利。
当时宋师竹想起这一出时,便异常警惕起来了,总觉得这是不是什么提醒之类的。
……这种事情真不好说,尤其封恒身上还有个死亡光芒存在。
可惜担心没用啊,前头的经验告诉她,祸事要来时挡都挡不住,现在就吃不下喝不下的,等到真有事发生,连逃命都没体力了。
宋师竹在心里念叨了几声神佛保佑,就不去想了,她对即将发生在自家身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态度,对宋二郎就更是如此了。
只在赵氏吩咐给船上同行的了缘方丈送香油钱时参合一脚,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也算是临时抱个佛脚。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这艘官船经京安渠上京,一路上只在几处紧要渡口停靠,居然还能看见县里认识的熟人。
当时赵氏知道云游在外的了缘方丈也在船上时,真是高兴得不行,晕船也晕得没那么严重了,每日都要过去聆听大师传授佛法。
官船靠岸后,码头上人山人海,宋师竹正在艰难寻找宋大郎和宋三郎的身影,一个须眉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和尚突然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突然双手合十拜了拜,接着他身边一个小和尚便一阵小跑过来,对着赵氏很是熟稔道:“赵施主,师傅让我告诉您,他在庆缘寺的任期已满,以后都在京中清泉寺修行。”
赵氏念了一句佛,感谢了他一回。
宋师竹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婆婆在县里应该没少去庆缘寺才是。她这回回家也发现了,赵氏比之前两年,心境开阔不少,肯定经常接受老和尚的佛理熏陶。
就这一点,宋师竹其实挺感谢他的。焦虑最容易影响人的心性。要是婆婆脾气变得尖利,婆媳问题就是天大的难题了。
目送着了缘大师离开之后,宋师竹便看到率了八九辆马车过来接人的宋大郎宋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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