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看什么呢?”
楚臻掐住楚暮的下颌,强迫他看向自己,亭内的赵公公知趣的打了个手势,侍女们立马收了石桌上的棋盘,俯身行了个礼后一一退下。
“与你无关。”
楚暮淡然的瞥了一眼楚臻,“手拿开。”
楚臻如今的身份是这天晋王朝的皇上,楚暮再不喜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在有外人时的损他颜面,现在亭内只有他与楚臻,赵公公拿着拂尘守在远处的御花园门口。
楚臻仰头,伸出舌尖舔了舔楚暮的唇瓣。
楚暮清醒的时候不大喜欢与楚臻有肢体接触,因为他们体内都流淌着相同的血ye,又怎可行夫妻之间的床笫之欢?
楚暮正要偏头躲开,未料到楚臻已经扣住了他的后颈,不允他随意逃离这个亲吻。楚臻熟练的撬开他的唇齿,柔软的舌尖探到他的唇内,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可以要楚臻的命,便是他这位的皇兄了。
可他这位皇兄偏偏心上已有他人。
区区一个真元观的和尚居然也敢和他抢皇兄?恐怕是嫌活的太久了?
楚臻眸子里的深情在楚暮的看来是对皇权的痴迷,他想不明白这个弟弟为何非要与他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楚暮一只手抵在楚臻的胸前,试图推开楚臻,唇上忽然一疼,楚臻惩罚性的咬了他一口,寒风卷起落在树枝上的雪,缓缓飘进亭中,落于他们的青丝之中。
楚暮不愿与楚臻有过多的接触,但此刻他又推不开楚臻,抬起手臂直接扇了下去。
“咣当当——”
石桌上的茶杯滚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泼在了石桌上,沾shi了楚暮的白色衣袍。
“皇兄,你倒是好雅致?难不成想在这亭内行那等子事?”
方才,楚暮一巴掌扇下去的时候被楚臻擒住了手臂,他便动用另一只抵在楚臻胸前的手臂猛的运气想给一击,结果反被楚臻压在了石桌上,喉咙也被楚臻扣住了。
以往时日,每每楚臻与楚暮单独相处时举止逾矩,就会换来楚暮的一巴掌,楚暮下手一般不会太重,楚臻常常要与朝廷大臣的商议国家大事,若是在脸上有了伤会辱了龙威。
通常,楚臻被楚暮扇了一巴掌,就扯着受伤的嘴角毫不在意的笑两下,但手上的动作会越发越粗暴。
例如此刻。
楚臻将楚暮压在石桌上,掐着楚暮的脖子,扣着楚暮的手臂,眸子里的深情被浓浓的戾气替代:“那和尚有什么好?值得你整日挂在心上?”
楚暮偏头,触目皆是雪白,扣在他喉咙上的大手忽然收紧,他依然不为所动。
楚臻最不喜楚暮这个模样,神色淡淡,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但在下一刻看向他的时刻,眸底会遍布了厌恶的情绪。
“咳咳”
楚暮皱着眉头咳嗽了两下,楚臻瞬间就慌乱了,收了手,将楚暮的从石桌抱起,轻轻的替他拍着背。
“咳咳咳”
楚暮越咳越凶,似乎要将五脏肺腑都咳出来,楚臻急红了眼,冲着站着远处的赵公公大喊:“叫太医”
“你是不是运过功?!那死和尚有那么重要吗?!皇兄!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那死和尚重要?好!好!皇兄你等着!这和尚留不得!”
楚臻气的咬牙切齿,猛的甩了下衣袖,转身就向着西门的方面大步走去,结果被楚暮攥住了衣袍。
黑色的龙袍衬的他的手指有一种病态的苍白,他将楚臻拽了回来,随意的擦了擦唇角,白色的衣袖迅速染上了一块暗红。
“别走。”
楚暮坐在石桌上,环住楚臻的腰,将沾了血的衣袖藏在了后面,他把头搁在楚臻的胸口,浅棕色的眸子缓缓合上,“别叫太医了,很吵。”
楚暮回宫的这一个月里,楚臻无数次要下旨赐死千影,都被楚暮给拦了下来,最后楚臻无可奈何,又担心动了千影,楚暮会彻底恨上他,只得将千影打发到离寝宫最远的西门去,但没想到他的皇兄宁愿动用内力消耗自己的生命也要去见死和尚。
赵公公领着人慌慌忙忙的走进御花园,楚臻挥了两下衣袖,示意让他们先在远处等着,别过来打搅了他与皇兄之间难有的一次和睦相处。
楚暮的病并非病,而是一种名为Yin阳断魂散所致。
Yin阳断魂散,毒性温和,并不致命,它属于一种慢性的毒药,下此毒需十年,毒性彻底发作需二十四月,完全发作到致死需一年。
那一年间,中毒者神智会受损,记不清过往,但表面看起来与平常人无误,不过每隔几日身体就会yIn荡不已,犹如中了媚药,事后中毒者几乎没有记忆。
给楚暮下此毒者,一是想他身败名裂,落得一个荒yIn无耻的名声,二是想他无法坐上皇帝之位,毕竟一个身中奇毒,随时随地需要人行床笫之欢的人如何能坐好那把龙椅。
而楚暮作为皇位的牺牲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何人下的毒,楚暮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