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又在床上搞了两次。
霍岩莫名发狠,差点儿干折了我的腰。
事后,他瘫在床上抽烟,我收拾好准备回学校。
“赵越。”他突然叫住我。
“嗯?”
“我们”他把烟灭了,直直地看着我,“我们干脆交往吧。”
我愣了一会儿,然后拧开门把,笑道:“不了吧,万一你改天又看上哪个女生,然后要跟我分手,伤心的还不是我?”
他的眼底有犹疑,垂下头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不用多想,我们的炮友关系目前还是牢靠的。”我轻轻把门带上,“先走啦,拜拜。”
我很清楚,一个男人事后的屁话没什么可信的。
运动会结束后,一中连着周末放了两天半的假。
为了庆祝这次比赛的大丰收,霍岩组织一班的同学在教室里看电影,还自掏腰包买了一大堆零食饮料。
关紧门窗,拉上窗帘,一班四十余人都安安静静地等待电影开场。
看的是周星驰的《喜剧之王》。
我对看过的电影一般都没有二刷的兴趣,就抱着一桶爆米花边吃边在脑子里草稿自己的小说情节。
电影笑料很足,不少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哈哈”声此起彼伏。
霍岩也在笑,但等到电影后半段的时候,他安静了不少。
“怎么了?”我顺手喂了他一颗爆米花,“不好看吗?”
“不是。”他摇摇头,下巴搁在桌子上,整个人突然透着丧气,“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数学,也不喜欢物理。”
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说的这两科刚好是他期中考都拿了满分的。混蛋。
“但我真正喜欢的,我老子不喜欢,所以我也不能继续喜欢。”
我咽下爆米花,猛然意识到,这是霍岩第一次对我吐露心声。
我握住他的手,试图挖掘更多。
“比如呢?”
“比如我喜欢看黄片,他抓到一次就要揍我一次,我珍藏的200现在已经全没了。”
我:难怪自从上了高中,骑射联盟就解散了。
“还有啊,他一个礼拜只准我碰一次电脑,我农场的菜每次都被偷个Jing光!”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愤怒,声音大到旁边的同学都要转头瞪他了。
他道了歉,然后闷闷地趴在桌子上:“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今天看了这电影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懦弱。”
我顺势揪了揪他后颈上的头毛:“笨蛋,你现在才多大?想弥补什么都还来得及啊。”
他面向我,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赵越,我好像从来没见你迷茫过。”他抿了抿嘴,问我,“你有梦想吗?”
“有啊。”
“是什么?”
“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喜欢上我啊。”
霍岩无语地看着我,脸上有薄红。
“为什么你sao话总是能说得这么自然?”
我拆了一颗大白兔含进嘴里:“人生苦短,我想说的话不会憋着,想要的也会直接去争取。”
他愣了下,突然笑了:“你”
“霍岩!外面有人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叫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笑得像个傻子。
“这么开心,有美女来找你?”
“屁咧。”他侧身靠近我,神秘兮兮的,“音乐社的有人病了,校庆表演缺人,想让我帮忙顶上。”
我看着他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再联系他刚刚的异常,恍然大悟。
怪我是个音痴,居然到现在才看明白音乐在他心里的分量。
校庆正式来临前,霍岩忙到都没时间找我打炮。
他要练吉他,要练歌,还要配合音乐社的彩排。
刚巧那阵子我开了新坑,数据还行,已经有编辑来联系我签约的事情,我忙着赶稿,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别的。
但心里始终充盈着一种莫大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我的掌控。
我必须做点儿什么。
校庆前三天,我回了一趟顾女士的家,带走了藏在床底下的小金猪和衣柜里的一千块钱。
小金猪里有我攒了三年的两百多块,一千块钱则是我继父每年给我的压岁钱——这么多年来我基本没动过。
我带着这些钱坐公交到市里最好的乐器行。
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对着满目的吉他更是眼花缭乱。
只能听从老板的介绍和推荐,选定了一款原木单板吉他。
一千二,这是当时的我所能给出的全部。
我背着这把吉他去音乐社找霍岩。
到的时候他刚巧在彩排,旁边围了不少人。
我站在窗外,静静地看他拨动琴弦。
忽然想起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我们做完爱以后,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