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晨曦时,洒下的淡色金光,衬得他周身像是在发光一般。
连孟一瞬有些哑然,这时,祈年听到身后动静,不自觉回过了头来,然后在看到连孟的一瞬,就又笑了出来。
“你醒了?”他边说边朝连孟走来,最后在他身边坐下,问他还冷不冷。
连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祈年便伸出手,将他身上的衣服再裹紧了些。
“我……我不冷了。”连孟低声应道。
祈年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又看向了前方。
其实连孟不太清楚,他是否知晓现下境况。
不过祈年看起来表情闲适,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较之先前在杏木林的时候,却好上了许多。
“你呢?”他小声问道。
祈年看他关心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嗯?”连孟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祈年还是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连孟,眼睛里亮闪闪的。
连孟有些奇怪,以为他又犯了傻,正想说话,祈年突然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是不舒服。”
“啊?”连孟一愣,“那……我去给你抓点药?陵引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几个方子,说是……”
祈年仍旧笑着没有说话,连孟不太明白,那人突然倾身将他拥进了怀里。
“你……”连孟一惊,祈年却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不说话了。
后来连孟才明白,原来是那人今天醒得太早,困乏得又睡了过去。
他斜眼瞅了瞅祈年,无语地笑出了声,然后就摇着头,搀着他去了床上小憩。
那时天光已大亮。
连孟伸了个懒腰,又继续整理起了屋子。
他昨晚跟陵引分开的时候,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行李。
主要是祈年的衣物、一些银两,以及陵引给他留的几副方子,说是祈年这几月常吃的药房,可以在他发病时缓解一下症状。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包裹Jing致的包袱,打开一看,才发现竟是那日他们在牡丹阁时,那香老板所赠的布匹。
绸缎脂红如血,上面还用金线勾勒着数朵硕大的牡丹。
连孟不知道那大少爷带着这布是有何用途,不过既然陵引在临行时也捎上了此物,想来应是另有他用。
于是,他把那匹缎子妥善收好,然后就出门买起了口粮。
只是他才刚踏出门口,正想摸些碎银出来,却看到了袖中藏着的那两枚白玉花佩,以及那盲老头给他的一纸小信,说是青阳师弟留给他的书信。
连孟打开了看了看,发现里面内容不多,就是几句嘱咐,说是让青阳想起一切,就来门中找他。看来并无太多玄机,想着,连孟便把它放回了袖间。
其实当日在孤坟前,他就应该将那书信就地焚烧,可他当时只顾着想那花佩的事,一时也没想起。
这下好了,自己袖里揣了封给已故之人的留信,这辈子怕是给给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就出了门。
街上行人多了不少。
连孟去各处转了转,买了不少口粮,也打听了许多消息。
原来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叫做千月镇,是有“千山一月,万户皆春”的意思。
镇后面是一片野林子,方圆百里没有其他人烟,所以赶路的旅人时常会来这里暂歇腿脚。
因为与外乡人接触颇多,所以这里民风倒也开放,看着各种“古怪”的外人也不觉得稀奇了。
陵引在去祈府之前,就是在这里独居了数年。
乡里认识他的人不少,看到连孟从他的旧居里出来时,都纷纷询问他是陵大夫的什么人。
连孟倒也不打算老实交代,他琢磨一阵之后,就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们,陵引是他小弟,那人出门在外,都是自己在罩着。
说完,一群大爷大婶是好不佩服,说是镇上又来个武林高手,啧啧称奇之后,便问他要不要再买一筐南瓜。
连孟被他们问得瞬间懵圈,但奈何拉不下面子,只得再扛了一筐回去。
看来这里民风倒是淳朴,不过“商人们”可是Jing明得很。
连孟招架不住,索性将怀中的大半银两留余在家以后,才又出了门。
不过除了各种小商小贩,也有些说书逗唱的卖艺人。
他们倒不会“强人所难”,只想多少混个茶钱,打发闲日时光而已。
连孟没寻得机会听上一回,况且那台子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站了不少人,他也没这闲工夫再挤进去。就暂且作罢了。
只是他路过时,听人说起,在镇子外延的小树林边捡到了一具尸体。
身上没有刀伤剑痕,据说是脏腑碎裂而亡。想来是夜行时,遇上了什么绝顶的高手。
连孟寻思着那人命绝的时间,竟约莫就是他来时的那晚。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