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发呆叹气。
刑文飞回到客厅,他妈还在无声地抽泣,又不是抽纸擤鼻涕。
刑文飞为她慢慢卸妆,说:“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改变我最爱你,妈。我不希望你难过。”
王女士依然不断流泪,在泪眼朦胧里盯着自己优秀的儿子,艰难地问:“你一直都只喜欢男人吗?”
刑文飞轻轻撩开她脸侧的头发,为她擦脸侧的粉,很平静地说:“嗯。”
王女士继续抽噎,“那……刚才那个男人,你们……”他想问那只是刑文飞的炮友,还是长时间在一起的男朋友,但又不太好问出口。
刑文飞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近四年了。他是我的初恋,也是现在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妈,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支持我们在一起。你知道,我很爱你,不想看你因为我这件事伤心,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
王女士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因为流泪太多,身体甚至有些发抖。
刑文飞只好又端水让她喝,看她喝了水,又轻轻拍抚了她的背一阵,再继续为她卸妆,说:“你有什么要骂,你就骂我吧。你即使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我虽然会难过,但也会依然像以前一样爱你。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王女士继续抽泣,“为什么?”
刑文飞:“什么?”
王女士:“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刑文飞伸手搂住脆弱的她,“就和你喜欢男人一样,我这样也是天生的吧。妈,你以前不是还拍了很多悉尼同性恋游行的照片,说他们国家的人真开放吗?人本来就有不同的性向啊。”
王女士泪眼朦胧地看他,又把他抱紧了:“我可怜的儿子。宝贝,妈咪对不住你,妈咪不好。是不是你小时候就要保护我,所以才会喜欢男人。是妈咪的错,是我的错。”
她这样,反而让刑文飞更难受,他只好说:“不是的。我喜欢男人,我觉得这没什么啊。这不过是性向而已,又不是我缺胳膊少腿。你不要自责,你为什么要自责。秦素非常好,我们很相爱,也很幸福,你为什么要自责。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王女士在他怀里颤抖,刑文飞搂了她至少五分钟,她才稍稍冷静下来,看着刑文飞说:“他……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刑文飞拿纸巾继续为她擦眼泪,所幸妆擦净了,现在这样看着好多了。
“你不要叫他那个男人,他叫秦素,秦朝的秦,素食的素。他是除了你之外,对你儿子最好的人了,一直照顾我,陪伴我,安慰我,你却叫他‘那个男人’,是不是挺不好的。”
王女士因他这话,更镇定了,恢复了理智的她,神色也平和了不少,眼泪也收起来了,“他叫秦素吗?他是什么人?”
恢复了理智的王女士,意识到他的儿子喜欢的是比他大一些的男人,他可能是有依恋情结,才会喜欢年长的男性吧。
她想,可能的确是自己太依赖儿子了,让儿子才这个样子。
她更加难过,却不敢把这份难过表现出来了。之前蔡青云的姐夫说她坏话的痛苦,在这份痛苦跟前,也轻得像微风一样,完全不值一提了。
刑文飞:“是医院里的研究员,博导。”
王女士更被吓到了,心想那他得多少岁了,要是和自己一样大,那以后可要怎么坐在一起交谈,她儿子居然喜欢老头子吗?她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男人,到底是老呢,还是年轻呢?
王女士赶紧问:“他……他多少岁了?”
刑文飞说:“三十多一点吧。”
王女士长松了口气,心想就该问清楚,不能自己吓自己,她说了和她老公一样话:“三十多岁就是博导了啊?那人很厉害了?”
刑文飞笑了笑:“当然了。不然,我也看不上对不对?”
王女士舒了口气,问:“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女人一般都是对这些特别感兴趣。
刑文飞说:“以前在一次医学论坛上遇上的,我就去追他了,就在一起了。他人非常好,对我也很好。他现在就在楼上,你要不要见他?”
王女士想说见,但又看到了桌子上刑文飞扔那里的一堆卸妆棉,不仅卸了妆,而且也没洗脸抹护肤品,王女士坚决不想见儿子的男朋友了。
她说:“我现在不想见他。明天可以吗?”
刑文飞说:“可以倒是可以,但要明天上午才行。他明天下午要回S城,晚上还要上班。他是S大学附属医院的研究员。很厉害的。”
王女士说:“好的,明天上午。”
刑文飞说:“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去,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上午九点,带他去你那边找你,我们出去吃早茶,好不好?”
王女士:“嗯,好吧。”
刑文飞扶着她出了门,王女士自己开车来的,车就停在门口车道边。
她的车上的指纹锁也录入了刑文飞的,刑文飞开了车门,让他妈坐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