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劳烦留步。”
安平望天,老子真的很烦,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果然是不对的。
但是这次喊人的是越国人,看样子身份还挺高,身为一个越国居民,不给面子似乎不太好,安平站住了,回头,一脸无辜。
“你要买我的羊吗?”刚才那人砍了他们两只手,她家羊儿替他们报仇毁了那人一只“脚”,还不赶紧买回去供起来。
出声喊人以及被问囧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范蠡,他正因必须隐忍吴国人的放肆而愤怒,不想却看见这少女有如神迹一般瞬间就将八个不可一世的吴国剑士制住,不禁心下大喜。
神仙之说皆是浮光掠影,多为世人牵强附会所来,范蠡是不大信的,他更相信面前这少女是武道中的高手,看这少女不过年方二八的样子便已有这等功夫,那传她功夫的人又将如何?
越国如今正谋铸剑练兵之事,若是有这等好手指点,那么练成攻无不克的神军何愁不成。则吴国之灭指日可待!
吴国,吴国,那日日夜夜在吴国等着他的夷光啊,只有吴国灭了,他亲手送给夫差的爱人才能重回他的身边。
范蠡心思电转,惊见那少女抬脚边走,连忙开口将人喊住,不想那少女回头竟是天真娇憨的问他要不要买羊,全然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一时间哭笑不得。
范蠡怕这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下子跑了,心说把人留住先,笑着开口,“好,你有多少只羊,我全买了。”
安平表情无邪,摇头,“那可不行,只能卖你几只,我还要留着它们生小羊呢,你都买走,以后我卖什么换米呢?”
范蠡赶紧道:“那便一只也不用卖了,你家在哪里,以后我时时让人到你家送米送布。”
安平心里明镜似的,脸上却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摇手摆头,“不行不行,我可不要嫁给你,你太老啦!”
范蠡一口气哽住,差点噎过去,他什么时候说要娶这丫头了,还有,什么叫做他太老了,他今年也才过而立,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男人的Jing华期好不好!
不对,被这丫头气糊涂了,他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置什么气呢。
勉强摆出和蔼的笑容,范蠡又道:“姑娘你误会了,你刚才帮了我的忙,我只是要报答你。”并不是要娶你!
安平暗笑,脸上却是满满的疑惑和防备,“可是,邻家的姐姐收了男人送的东西就嫁人了,你不要骗我,你这么老了,娘要是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又是老!
范蠡脸都快歪了。身后的卫士和围观的群众已经有憋不出笑出来的了,范蠡飞快的利眼一扫,声音立刻又都被憋了回去。
再这样缠夹不清下去,“范疯子”只怕真的要疯了。
“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要报答你罢了,若你还不放心,那将你娘亲一起请来也好啊,我家里有大房子,有大片的草地,你喜欢放羊也好,不喜欢也有好菜好饭,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安平心下冷笑,这人不知什么来头,骗小孩的功夫可还欠着火候。当即俏脸含霜,嗔道:“你这人真欺负人,只有嫁人了才会住到男人家里去呢,好端端的我和娘为什么要住到你家里去!看你穿的那么好,年纪又那么大了,怎么会连个老婆都要骗,一定是个坏人!你快闪开,不要挡我的路,我要去卖羊了!”
这一番话下来,不仅周围看热闹的,连范蠡的卫士都有实在忍不住喷笑出来的了。
范蠡简直要厥过去。
想他堂堂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夫,被几次三番指着鼻子说老也就罢了,居然还被骂是骗老婆的坏人,还有更过分的吗?!
实在话范蠡相貌堂堂,风流有致,只是按风尚留了胡子,也并不显老,反而有种成熟的魅力,可惜安平存心给他找不痛快,自然怎么戳人肺管子怎么来。
范蠡知道,以这姑娘的功夫,便是他的那些卫士齐上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硬来是肯定不行的,想着,语气便又软了下来,“我叫做范蠡,是越国的大夫,不信你问问他们,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姑娘大可放心。”范蠡一指周围看热闹的人,那些人连忙憋着笑点头,范蠡名声很高,人又颇为不羁,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这有名的大夫这么吃瘪罢了。
安平看看那些人,又看看范蠡,作出一副犹疑不决的样子。
范蠡赶紧乘胜追击,“对了,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安平听到范蠡的名字便了然了。
原来这货就是范蠡啊,名人啊!听说就是这货把擅长用剑的越女引荐给勾践的,她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和白猿学的一身神奇剑术的南林处女吧。
说起来,她确实认识一只会剑术的白猿来的,按尿性看,八成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安平围着范蠡转了几圈,从头发丝看到脚底板,把这位名人看了个够本,这才开口对被看的快要乍毛的范蠡说,“我叫做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