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这些,朕已知晓,我大唐海纳百川,包纳万事万物,尔等对小女儿之事如何这般苛刻?”陆元畅满不在乎地说道。
&&&&“皇上,天家无小事,公主为我大唐瑰丽,尊贵万分,又是监国公主,行帝王之权,如此作为,非圣贤之道。”文丞相中直,觉得陆元畅这说法很是不妥。
&&&&“哦?我大唐延续周朝,风俗亦然,回想当年,贵族间男女风甚行,互换宠仆更是风雅之事,据朕所知,眼下朝中亦有不少大臣豢养娇美男仆,朕未曾训斥,尔等亦未上奏禀明此事,想是尔等并未因此事而觉得那些大臣品行有碍我大唐尊荣,为何朕的公主偏偏例外?”陆元畅语气很淡,可是重臣们听得冷汗涟涟。
&&&&上对下,罚亦是恩赏,下对上,责却是重罪,妄言长公主私事,此乃亵渎天家威严,在御书房的几人如何能不知,还不是因为子嗣继位问题。
&&&&“臣等惶恐,只是长公主年已十八,尚未招选驸马,若名声有污,于长公主来说则是大大不利。因皇上多年未归,长公主婚事迟迟不定,臣恳请皇上,早日为长公主选婿。”一班大臣请求道。
&&&&如今的形势,他们看得很明白,陆元畅是铁了心要把权力传给果儿,而果儿女子身份必然不能登位,那还有啥好想的,果儿的子嗣便是皇位继承人。在座各位,都是大唐最重要的大臣,果儿若是招选驸马,基本在他们几家之中挑选,若是选了自家,那自家的尊贵地位,则将延绵万世,谁不肖想!
&&&&陆元畅淡淡地笑着,这么多年皇帝做下来,若是还不明白她就是蠢到家了,装成很无奈的样子,说道:“十八岁的闺女还在阁中,朕惭愧,只是果儿师父临终前遗言,果儿此生不能与人婚配,朕就算心疼闺女孤单,也不能冒险让朕闺女面临生命危险,此事不必再提。”
&&&&众臣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面对这个说法,得了,长公主不必再肖想了!而陆元畅则是很庆幸,当初是密旨知会果儿,由果儿长子继位,此事只有陆元畅顾小芙与果儿三人知晓,外人对此一无所知。
&&&&开国皇帝的霸气无人能反抗,陆元畅回京不过半年,便将果儿的事安排妥当,并重新布局朝堂,自己贬人,由果儿安插心腹,陪两个闺女过完温暖的春天,便又带着顾小芙云游去了。
&&&&这次,陆元畅走得很安心,果儿虽无接位之心,但还知孝顺父母,一肩担起了重任。而陆元畅最为开心的,便是她们陆家终于有了一个霸气之人,那便是自己从小疼爱的小小。见识过陆元畅临朝的威严,见识过长姐掌控朝廷,年幼的小小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而果儿在教导她的过程中也不断给她加强这样的思想。
&&&&果儿看着陆元畅与顾小芙离去的背影,握着柳昭儿的手,揽着小小的肩,轻声说道:“小小,姐姐也想如阿爹阿娘一般,你可要努力了。”
&&&&小小认真地看着果儿,重重点头道:“姐姐,小小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是的,爹娘去了,姐姐志不在此,那么所有的重任,就由我来挑起罢!我也是姓陆的,一直享受着身为公主的尊荣,在得见爹娘与姐姐的艰难之后,小小觉得她必须为她们陆家做点什么,而掌握权力,接手江山,放爹娘与姐姐自由,便是小小能做到的。
&&&&小小知道,在不久的将来,终将是她一个人面对整个大唐帝国,她虽然可以权倾天下,但她会失去亲情,她会孤独,她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个皇城中,可是,为了爹娘与姐姐,又有何不可呢?
&&&&要碰到一个合意之人,实在是太难太难,往往手中的权力,才是真正令人眷恋与安心的东西。
&&&&小小撇过头去,将泪擦去,以后,她不再是受人保护的小公主了,她不能软弱与无知。
&&&&七年后,玄云山之巅。
&&&&依然香案清茶,依然剑气逐风,依然是经年岁月的相濡以沫,顾小芙恬静执盏,陆元畅轻灵飞舞,变化的,是黑发间的一缕银丝,又或者是眉间的祥和之气。
&&&&原本收势的剑锋,突然变幻,向着某处刺去。
&&&&“锵~”
&&&&金器相撞,所带之锐声,打破了宁静。
&&&&来者之人,将剑缠于陆元畅剑身,迫得陆元畅提气相待。
&&&&顾小芙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恭敬地行礼,然后在顾小芙的示意下跪坐于案前,温婉执壶伺候。
&&&&那边缠斗激烈,这边悠闲品茶,良久之后,缠斗的两人才收势分开。
&&&&“来了,比我想得到是早了好些。”陆元畅收剑,接了顾小芙递来的帕子擦汗。
&&&&“小小聪慧,昭儿悉心教导,我之所能尽数教于她了,您的一切我也一并给了她,如今,果儿与您一样,也是个闲云野鹤之人。”果儿向双亲见礼后,便坐于柳昭儿身边,任由柳昭儿替自己拭汗。
&&&&陆元畅见状,撇了顾小芙一眼,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