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几分,轻轻抚摸林方生一头冰滑黑发,而后起身。
&&&&内侍们鱼贯而入,自是分别伺候国主国后沐浴更衣。
&&&&二人并不多话,各自换了外衫,赫连万城一身藏青绣暗纹的长衫,林方生却是一身素白,而后相携出门。
&&&&尽管并无多余交谈,二人却无比默契,竟如多年夫妻一般。
&&&&林方生随同赫连万城入了大殿,见那觐见群臣的白玉台阶上,珠帘背后的黄金龙椅下首,已添了一张雕刻有百鸟朝凤,珠光宝气的凤座,便知此乃本国惯例,故而也不开口询问,只在凤座坐下,受群臣朝拜。
&&&&又见那祭司须发皆白,启奏道:“国后乃天命伴侣,若是同行,当如虎添翼。”
&&&&林方生心下一松,便不再关心那些内政国事,只细细听那些战事安排。
&&&&却原来炎夜已任先锋,今日一早就出发了。
&&&&左右翼大军皆委任声名赫赫的老将,中路大军自是由赫连万城亲率,明晨晨钟响起时,便自国都开拔。
&&&&议政之后,又有成堆奏折,林方生与宰辅一道辅助国主,亦是忙碌到深夜方才布置妥当。
&&&&而后安寝,二人因翌日便要远征,故而缠绵不过一时半刻,便相拥安寝。
&&&&林方生却在睡梦中听人唤他名字,一时是林方生,一时却是林颂。
&&&&他恍惚坐起,见四周银白一片,却照不出声音,脚下亦是如踩云端,虚浮难辨,只得顺那细若游丝的声音缓缓前行。
&&&&云雾散开时,方才见眼前一个放浪形骸的修士,而立之年的模样,满头黄发有若狮子鬃毛,天庭饱满,眉宇硬朗,铁塔一般矗立在面前,一身金黄织锦的长袍,却是袒胸露ru,露出铁铸一般的古铜色胸膛,脖子上却还挂着一串黄金圆珠,个个有龙眼大小,奢靡耀眼,沉甸甸坠下。
&&&&那人负手而立,便有若一座巍峨高山一般,气息深不可测。却不知是何方高人。
&&&&见林方生走近,却是爽朗笑起来,扬手道:“林方生,来,来,我有话与你一叙。”
&&&&林方生见他长相陌生,且不似人界中人,却豪迈洒脱,并不似大jian大恶之辈,便放心走近,道:“见过前辈。”
&&&&待离得两尺时,便有两个蒲团凭空冒出,那修士摆摆手道:“哪来这许多俗礼,坐下坐下。我叫黄龙,无名无号,叫我黄龙便是。”
&&&&林方生却不敢放肆,行礼道:“多谢黄龙前辈。”
&&&&方才一掀衣摆,在蒲团上打坐。
&&&&那蒲团非草非布,非金非石,却微微生热,盘坐之时,竟有一股灵力涌入经脉,缓慢游走。
&&&&倒叫林方生干涸许久的经脉,润泽充盈起来。顿时又惊又喜,便分出些许神识,引导灵力运转周天。
&&&&一边却是恭敬道:“不知前辈唤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黄龙嗤了一声,也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却是一腿弯曲盘在蒲团上,一腿踩在地上,姿态放肆得紧,又取出一个酒葫芦,自顾自仰头喝了一口,方才道:“刻板守礼,食古不化,哪有半分剑修狂人的风范,你这万剑门,真真一代不如一代!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是林方生林颂?”
&&&&万剑门三字才一如耳,林方生便如遭雷击,前尘往事,如chao涌入,险些叫他经脉错乱。
&&&&他连忙压抑心神,只是心头混乱,再难平复。
&&&&他竟与师尊成婚,以夫君相称……
&&&&日后自此秘境中脱出后,却叫他如何面对师尊,还有……
&&&&林方生心思繁杂,茫然无措,却仍是答道:“晚辈正是林方生,却……不曾叫过林颂。”
&&&&人界礼制森严,凡氏族中人,皆有名有字,然则修士却不曾有着许多俗套,故而林方生便只是林方生,征漠也只是征漠。
&&&&黄龙却轻轻咦了一声,一双泛金的双眼牢牢紧盯住他片刻,却突然又一阵大笑,道:“也罢。我且问你,林方生,你如今身缠六段情孽,若是放任,只怕酿成恶果。你可曾有打算?”
&&&&林方生微怔,却又有些着恼,这黄龙不知何处高人,入他梦来,却为打探他心中**,未免也……多管闲事了些。
&&&&黄龙见他表情,便猜测到几分,又爽朗一笑,道:“你可是在埋怨我多事?只是此事攸关六界苍生,却不得不慎重。”
&&&&如此林方生更是怔愣,道:“晚辈与……那几人纠葛,为何会牵扯六界?”
&&&&黄龙笑起来,用铁铸般手指一指自己鼻尖,傲然道:“因为我。”
&&&&见林方生迷惑不解,黄龙方才细细解释一遍。
&&&&原来黄龙乃上古修士,却是自无界而生,因为一场时空乱流,卷入到魔界,修炼神速,成为魔界一方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