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儿,姨娘是长辈,这件事实在做得不妥。”
“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段誉只扶着她往里走,环望一周,诧异道“四哥呢,怎么今日不见人?”
太妃不想他如此心急,正腹作言词,段誉对一旁的段思悠道“今日正是我们一家团圆之际,怎能少了四哥。五姐,只能麻烦你叫人请她过来了。”
段思悠一愣,茫然望向太妃。
“唉,这孽障,怎受得起个请字”太妃叹道“她病了!”
“什么?”段誉语气虽是诧异,实则一点也不信。
“自那明妍离宫之后,她连皇帝都不想做了,整日茶饭不思,疯疯癫癫嚷着要去寻人。这些日是那大喜之日,又近年关,姨娘怎能将她放出去。把她关在湖中小书斋里,不想她二十六那晚翻窗跳湖,差点冻死在水里。烧了一天一夜,真是片刻离不得人,这不才误了你的吉时。”
“原来如此……”段誉将信将疑,道“四哥病得如何?”
“罢了,别提那孽障,晦气”
见她如此,段誉只在心里思忖,果真不提了“今天腊月二十九,姨娘随朕回宫过年可好?”
“日子还长”说这话时,她明显感到段誉手一僵,便拍着他手道“誉儿,姨娘深居宫中数十年,就盼着在外边过一次年,才搬来公主府,你若真的体贴姨娘,就让姨娘在这过了元宵再回去。”
……
傍晚,段誉回宫。苟远闻讯赶来,问事之进展。
段誉坐在位上,眉头紧锁,十分不悦,半响,道“太妃言语间对文王尽是维护,连朕提也不准提。”
“臣早有所料”苟远道“不仅如此,连朝中许多大臣也有保文王之意啊。”
“你说什么?!”段誉心中大怒,紧握双拳。为什么这些人眼里从来都只有段弘段弘段弘,同样是王子,庄稷要提防着他甚至想要除掉他去辅佐一个废材,宿家礼虽然肯定他,却一直强调着忠君爱国,现在好了,这些人终于承认段弘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承认他才是真正的天子骄子,可是他们宁肯辞朝也要保住段弘的性命……为什么,难道他天生就比她低一等,就因为他不是楚清兰的儿子?
“陛下”苟远见他如此,趁机道“臣有一计。”
“说来听听”
段誉这话多少有些随意,苟远却是小心翼翼的伏在他耳边低语。段誉面色渐渐凝重,毕了,他抬眼犹豫的盯着苟远“你……”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捧着一方密函进来。段誉阅毕,静默不语。
苟远询问,才道“方才太妃以文王病重为由,不让朕探问。朕心中不信,于是派人查探,发现果有其事……文王高烧第三日才完全褪去,寒疾复发。”
“寒疾?”
“这事你可能知得不详尽”段誉回忆道“四年前,文王与明妍公主同坠于谷底,失踪数月。满朝文武都以为她崩逝了,连朕也……所幸文王福大命大,被楚家小姐救起,当时她患的就是寒疾”
“如此说来,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苟远灵光一闪,并未注意段誉有何异常,道“陛下何不派两位太医前去为文王诊治,世人皆知害寒之病最难医……”
“够了!”段誉突然打断,道“文王为政不为,乃能力不足。既愿退位就不必再追究了。朕赐王爵一个‘澈’字,其余赏赐由内阁大臣拟好予朕审看吧。”段弘这一辈子都过得糊糊涂涂的,希望她能早日清醒吧。
“陛下?!”苟远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段誉态度一瞬间就变了呢。
“朕累了,要去歇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说罢,起身就走。
“陛下…陛下……”苟远见他不理,无奈之下只得道“那明妍公主……”
段誉猛的停住,脑子闪过无数个念头……
“若你良心过得去”
“……看来这是一场永远也谈不拢的交易啊”
“……罢了,随你处置吧。”
那日之景,如今想来仍旧惊心,成王败寇,一念之差,段誉想了又想,终还是道“随她去吧”
“姨娘,姨娘……”在内室就听见外边叫人。老妈妈听到声音,不由得笑道“是和静公主来了。”
“这孩子,都二十岁的人了,也不让人省心。”太妃叹道“快叫她进来吧”
“姨娘”段思悠才踩进门,就喜道“刚才宫中传来一个好消息,皇上要封四哥为澈王。”
“是吗,那就好”太妃略略一笑道“思悠,你赶紧去看看弘儿,刚才才来人说她又在闹呢。”
“哦”段思悠应了一声,扫兴的往外面走。
那老妈妈送她出去,片刻之后又回来,道“皇上赐下王爵,这是好事啊,主子怎么还郁郁不乐?”
“他赐下王爵,怕只是一时所感。今日我与他谈话,发觉他对弘儿极是忌惮,若旁人再一撩拨,又变了主意。”
“主子未免多虑了”老妈妈道“奴婢也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武王膝下七子,就属他两人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