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一死,牵扯甚多,若不调查清楚,易朽帮的帮众恐会闹事。
&&&&忙了一天,终于熬到了晚上,许牧走到街头,风溯照常在那里等她。
&&&&她左手拿了一个油纸包,右手拎了两小坛酒,脸上满是笑意。
&&&&这么一看,风女侠真像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侠士,喝酒吃rou,好不快活。然而……许牧低下头,慢慢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可否和我说句实话,朽帮主,是不是被你所杀?”
&&&&两坛佳酿晃了晃,风溯敛起笑容,看着她的眼睛道:“不是。”
&&&&许牧说不出为何,自己的心比方才还难受。
&&&&风溯轻抿樱唇,问她道:“你一直怀疑我?”
&&&&“阿溯,我只想问你,”许牧咬了咬牙,“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惊讶?我从未和你说过朽帮主死了!是的,昨日发现的腐尸确是他,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信我。”风溯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眼前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她说的字字句句都让人心寒。
&&&&许牧摇头,不假思索地道:“我信你,所以才会问你。”
&&&&女侠舒了口气,身子仰回一些,淡淡道:“这件事是你们衙门的人在喝茶歇息时说出去的,想必茶楼的人都知道。”她手中的酒坛静静垂着,“我未杀他,我自不会承认。不过,你若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调查。”
&&&&忍不住松口气的人并非风溯一人,许牧亦是如此。她神态若然了许多,“原来你除了会杀人,还会破案。”
&&&&“我若不会破案,怎能次次逃之夭夭?”
&&&&许牧见她不似骗自己,心里欢喜不少,又问她道:“对了,我们在朽帮主的身上找到一张纸条,林捕头说此字是你所写,这是怎么回事?”
&&&&风溯转过身向前走,边走边道:“我鲜少在外面留字,他看到的不一定是我写的。”说完,她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竟然到这里犯案,她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林捕头故意给你加罪名?他何必这样做呢?”许牧不解地问。
&&&&风溯脸色不大好看,道:“我想,应该是有人想嫁祸于我。”
&&&&嫁祸于她。
&&&&这四个字让许牧身子猛地一震——原来如此,怪不得从一开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风溯,原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她。这样一来,那些轻易得到的证据都有了解释。
&&&&此案初看时,音帮主嫌疑最大,再调查下去,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风溯。大家皆认为是风溯想利用音帮主的敏感身份顶罪,却忽略了会有人反过头来陷害她。
&&&&她未意识到自己这般容易地就信了风溯,复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风溯的嘴唇动了动,道:“不知。”
&&&&许牧并未在意她的敷衍,心里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发现了很多疑点。
&&&&据她所知,风溯所杀之人,大多都是平民百姓恨不得他早死的作恶之辈。朽帮主为人张扬,嘴上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为人并无太大问题。由此,风溯怎么会杀他?
&&&&若说风溯有可能是和朽晋梁有什么恩怨过节才引她杀人,她偏偏又不是那种人。
&&&&这些年来,得罪风溯的人多的是,可只要他们未得罪黎民百姓,女侠都不会出手。
&&&&许牧骂自己糊涂,先前她光想着各处线索了,却忘了风溯的为人做派。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似乎不该不信风溯的人品,不应怀疑她说谎。于是,上山回家前,小捕快蔫蔫地道:“我不应疑你。”
&&&&风溯心中原有的一点Yin霾顿时消散不见,她偏过头,举起手中的纸包和酒,“无事,我们回去喝酒。”
&&&&许牧笑了,跟着她快步向前走,走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音帮主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些话很有问题,便告诉了风溯。听罢,风溯对她道:“音震这老家伙,也活不长久了。”
&&&&“这是何意?”许牧睁大眼睛看她,她慢慢讲道:“此案的真正凶手会杀了他。”
&&&&风溯说完,又补充道,“你若不信,大可看下去。而且这几日,我可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以证清白。”
&&&&许牧见她说的认真,担忧道:“既然知道他会死,那我们倒是想个法子,总不能……”
&&&&她话未说完,风溯突然大喝一声“出来!”,而后,手中酒坛骤然飞了出去,击在数十步前的树干上。酒坛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清冽的白酒顺着树干流了一地。
&&&&风溯将纸包丢给她,纵身钻入层层树冠,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发懵的许牧回想着刚才,实在没想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