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能确定此人在音宏帮中的地位应是不低。
&&&&林捕头瞥了下许牧,对曾堂主道:“曾堂主好久不见,当上堂主后,竟是要瞧不起我们小小衙门了。”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当年劝你和我一同入帮,你非做什么劳什子捕快……呔!我同你说这作甚,我问你,三天之内,能不能找出真凶!”
&&&&林捕头道:“现下并不能确定,凶手除了风溯和易朽帮的人,可能还多出一个怀疑的对象。”
&&&&“呔!什么怀疑,你们就是自己查不清楚,要给帮主扣个‘自作自受’的冠帽!”曾堂主说的唾沫横飞,许牧当下向后退了一步,留林捕头一人站在前方。
&&&&这种时候她不适合打头阵,只需暗中观察。这人可是音宏帮的堂主,若真是个有勇无谋的主,说不定还能利用一番。
&&&&林捕头知他是个喜欢靠拳头说话的,此时当着众多捕快的面,不宜与他再说下去。他给旁边的几个捕快使了眼色,大家配合多年,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立刻有人走出一步道:“曾堂主,案子我们自会调查清楚,还请您先行离开,等衙门传唤。”
&&&&“老子……”曾堂主这是被个小辈训了,眉毛一竖就要生气。那几个捕快也机灵,一齐拔了刀,而后静静看着曾堂主。
&&&&他们这番举动就是告诉他,这里毕竟是衙门,容不得他撒野。
&&&&曾堂主此番是一个人来的,真在衙门丢了什么颜面,说出去也丢人。他看到此景,低声骂了句,留下一句“三天后你们不能破案,我带整个音宏帮一起来找你们算账”便走了。
&&&&结束了这个小小插曲,林捕头脸上表情凝重,问向许牧,“你还听到什么了,继续说。”
&&&&她摇摇头道:“我去的晚了,并没听到太多,只知道音帮主与她有什么交易。”顿了顿,她又道:“另外,我曾见过风溯,知她身形与音貌,但那人显然不是风溯。她声音奇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但看身子,应是个女人。对了,她武功极高,轻功比起风溯来,还要略胜一筹。”
&&&&林捕头听罢垂头沉思,琢磨着江湖是否有这样一号人物,忽而想到一人。
&&&&“许牧,你可知十几年前江湖中出现的纪魔?”
&&&&许牧听师父说过此人,但印象却不清楚,只知纪魔暴虐无道,且她真名并非纪魔。
&&&&她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林捕头道:“你刚才所形容的,和那纪魔极像,但她已经十年未出江湖,有人道她早就死了。音震与朽晋梁若真是她所杀,那江湖恐是要出大事了。”
&&&&旁边的捕快们多是普通人家的人,少有混迹江湖的。他们听得糊涂,林捕头便细说道:“纪魔唯一的特点便是声音怪异,她性格极为奇怪,喜悲无常,杀人全凭她喜好。曾经有一帮主私下议论过她的声音,转日便被灭了全帮。”
&&&&他说的这番详细,当真省了许牧不少功夫。她原是想先将风溯的怀疑洗去,再将案件重点移向真凶,却未料到林捕头会Yin差阳错地帮了她。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心里都多了分掂量。许牧不知他说的纪魔是不是风溯那师姐,可这么听着,倒是八|九不离十了。她一边想着今天回去问问风溯,一边主动道:“捕头,你的意思是,纪魔比风溯的威胁还要大上几分?”
&&&&林捕头叹气道:“风溯杀人,杀的都是遭人憎恨的。这位杀人,什么都不考虑,所以,你说说她威胁大不大?”
&&&&许牧一缩脖子,旁边李捕快奇怪道:“既然她是那样的人,被人瞧见杀人,怎么没有顺便杀了小牧?”
&&&&他问的虽不好听,却在理。许牧暗骂李捕快最爱坏她的事,不吭声。
&&&&林捕头道:“她杀人没有理由,许是当时并不想再杀一人,或是觉得许牧并无威胁罢。”
&&&&这样一来,事情似乎有了个新的解释。
&&&&纪魔重出江湖,和音震做了什么交易,而后又杀死音震,恰好被许牧看见。
&&&&至于她先前为什么杀死朽晋梁,大概是与那个交易有关。
&&&&案子有了新的调查方向,林捕头报告了县令大人,县令将此事向上汇报——毕竟现在的案子,小小县衙门已不能驾驭得了了。
&&&&如此一来,他们只需要查到州衙门派来神捕,就不用再查了。许牧没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竟引出这么多东西,原本案子查的毫无盼头,现在有了盼头,她干劲也足,忙活了整整一天。
&&&&她这般忙活,其实也是为了让自己暂时忘记风溯师姐的威胁。昨夜两人的对话,结合那日所见带“牧”字的字条,两件事恐怕就是说明,自己不知不觉得罪了这位奇怪的师姐。
&&&&她似乎又要迎来一场杀身之祸了。
&&&&许牧回客栈的路上想,当初她和风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