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越发起劲,“要不然那风溯怎会像长了翅膀似的,没人抓得住呢?说不定就是她的眼线极多,这才会次次脱险。”
&&&&许牧皱着眉头,风溯倒是悠闲,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很快,她们点的凉菜就上来了。许牧无心吃饭,只想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对面的风溯却淡笑着给她夹了些凉拌猪舌,道:“阿牧,你吃过猪舌后,莫要像某些人一样,说话不走脑子,当真如猪。”
&&&&许牧侧身看了眼斜后方那桌,桌上竟是也摆了盘猪舌。
&&&&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恩,阿牧知道了。”
&&&&那边的人聊得正热闹,忽然听到这边有人说什么猪舌。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稍微琢磨一下,便知对方这是在讥讽自己。
&&&&想清楚后,那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骤然起身,手握腰间佩剑,脸色铁青地开口道:“你们说谁如猪?”
&&&&他对面坐的男子忙拉住他,“哎哎,强龙抵不过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话未说完,风溯夹起一块猪舌放在口中,轻轻嚼了嚼,咽下道:“我看,也不见得是强龙。”
&&&&许牧看她一直和那边过不去,心里奇怪。风溯这人虽然叫人摸不透,可她却知道,这人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主。今天这是怎么了,向来好脾气的风溯要这般为难两个外地人?
&&&&他们出言不逊在先,可是,以风溯的性子,应该不会说出这等冷嘲热讽的话啊。
&&&&许牧看着神色淡淡的风溯,正要劝她,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说,她此番试探的不是这两个外地人,而是六扇门的两个捕快?
&&&&如若他们在盯梢她们,今日的事情必定会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也会因此做出什么举措。
&&&&至于是什么举措,那就是风溯的第二重意思了——试探他们的底线。
&&&&这么想着的确说得通,许牧咂咂嘴,觉得风溯不适合做这挑事的角儿,便主动道:“阿姐说的在理。”
&&&&白衣男子似是个暴脾气的,亏得他那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翩翩公子。他被风、许二人的三言两语激怒了,也不管同伴的拉劝,直接走到她们面前,怒道:“你说我不是强龙,那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等风溯说话,许牧已抢先反问道:“公子可觉得自己是东西?”
&&&&“你这女子……”他欲出言斥她,那边小二恰好来上菜,手中端着一盘白梅花。
&&&&所谓白梅花,其实就是一盘鸡蛋。鸡蛋虽只是普通鸡蛋,但盘中这八瓣鸡蛋,无论是味道还是模样,看着都让人垂涎不已。
&&&&鸡蛋是由蛋清与蛋黄组成的,其中蛋清滑香可口,做的是最基础的摆盘。而蛋黄,却是和寒冬腊月采摘的梅花干糅合到一起,捏成一朵朵梅花的式样,摆在了蛋清之上。
&&&&这道菜许牧在师父请客那次吃过,她觉得这道菜最为Jing巧之处不是蛋黄的做法,而是这道菜上淋的一层甜香花汁。
&&&&她对此菜印象很好,便也记得清楚,可是,今日她们并未点这道菜。
&&&&小二在酒楼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自然是个人Jing,看两桌客人要吵起来,立马转了话题道:“客官您瞧,刚才有人送了你们这道菜,名为白梅花。还有,那人将你们的饭钱已经付好了,客官尽管放心吃。”
&&&&说完,他看了眼旁边怒气冲冲的白衣公子,道:“公子莫要生气,来栗鹊楼吃的是美味,吃的是享受,怎能因为点误会大动肝火呢?”
&&&&这公子还当真是个不讲理的:“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你这意思,便是说我气量不大了?”
&&&&许牧心道,他这种男人哪有什么气量可言。但现在小二在场,他自是知道她的身份,若再刁难下去,小二怕是不好做。
&&&&她打算息事宁人,欲说些圆滑话,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嗬,今日我怕是要重新琢磨气量一词了。”
&&&&此声一出,许牧的身子顿时僵住,眼睛睁大,却不敢抬头看。
&&&&刚才小二送上白梅花,她已经有了隐约的感觉,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她既感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声音,分明就是她那消失两年的师父啊!
&&&&她很想回头看看师父变成什么样子了,可身边人是风溯,她又觉得心虚,怎么都回不去这个头。
&&&&“今天你们便是要和本公子过不去了?”白衣公子不怒反笑,“标县这地方还真是出刁民。”
&&&&许牧被他这话气得一滞,什么叫刁民?先嚼人舌根的是他,他怎么好意思说标县出刁民?
&&&&楼层上用餐的人不少,大多是外地来的,可也有少部分是标县本地的。能来这里吃饭的都不是泛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