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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知道御海刀的下落?”殷池亭忽然间开口,她看着柳天浔,眼波醉人。
现在很多人都去找御海刀的下落了,或许对他们来说,御海刀不在如意门的手中更好,这样还有一分的机会来成全自己的私心。
“我不想。”柳天浔摇了摇头。
她是唯一配拥有御海刀的人,可也是唯一不想要御海刀的人。
但是容不得她不要了,看着殷池亭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要跟着她一起去找御海刀。
如意门已经被江湖人搜过了,那么剩下的线索就指向了撼天宫。
也许她们的手中没有御海刀,可要是能够救回“柳家遗脉”呢?她没有得到柳御海的全部功法,但是她练了日月刀法,传说中柳家祖传的、在刀法中顶尖的刀法,堪与日月争辉。得不到其他,能够得到日月刀法也好。
更何况柳清寒还是个美人。
&&&&&&&&&&&&&&&&&&&&&&&&第11章 011
柳清寒是一个美人,她一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
可是她的身边守着一些佩剑的撼天宫弟子,没有点儿胆量的,绝不会上去自讨苦吃。
柳清寒没有丁点儿成为阶下囚的自觉性,她松了松手腕,施施然坐在了沉玉的对面,杯是翡翠杯,酒是梨花酒,正所谓“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是也。她自斟自饮了一杯,赞了一声“好酒”后,才又举起了翡翠杯,敬了沉玉一盏,她说:“谢谢你。”好似脱离了如意门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沉玉微微一笑道:“你这句话说得太早了。”她知道柳清寒不是真正的柳家传人,就算她是柳家传人,一个不知道七样武器奥秘的,又有什么用途?不如卖一个人情,兴许在日后能够换得一个生的机会。沉玉是个会打算的人,她唯一不会打算的事情,便是碰到了那个人。
可是容不得她后悔了,那个人已经出现了,那个人已经来了。
“为什么有好酒不请我喝一杯?”对于一个酒鬼来说,眼中除了酒就容不下其他了,翡翠杯里梨花酒、夜光杯中葡萄酒、再用玉碗盛来琥珀光。酒、酒、酒,她的世界里仿佛只有酒,她的人生仿佛只有醉。
柳清寒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到了一个因醉酒而显得几分落拓的江湖少年,可是他真是醉了吗?在危机四伏的江湖中,可以随时随地沉醉吗?她收回了视线,低声问道:“是你的朋友?”
“不是。”沉玉很快就否认了,她的笑容比刚才更艳了。
不是朋友,是一个比朋友还重要的人。
藏海楼的华然是个落魄江湖载酒行的醉公子,但是她的凤华然是个一顾倾人城的美人。
柳清寒“哦”了一声,她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
沉玉盈盈笑着,她向着华然说了一声:“来。”华然还真是踉跄着脚步走过来了,醉眼迷离,似是分不清何为幻何为真。在醉中的时候,她不知道撼天宫,也不知道藏海楼,她只知道酒,知道要醉个痛快。她歪歪扭扭地走向了沉玉,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怀中。抢了沉玉的杯,饮了沉玉的酒。
但凡饮酒到痛快时,醉客们都喜欢yin诗,而曾经的李大诗人的诗,便成为了江湖侠士的最爱。喜欢酒的人,谁不会yin上几句李大诗人的诗呢?
“紫燕黄金瞳,啾啾摇绿騣。平明相驰逐,结客洛门东。少年学剑术,凌轹白猿公……”
“错,你的剑术是在藏海楼学的,是在我那处学的。”她的手揽在了华然的腰上,她的下巴抵在了华然的肩上,而她的笑容则是盛放在诸人的眼中,除了背对着她的华然。
华然的眉头皱了皱,被沉玉的话突然间打断了思绪,她有些不高兴,但是没有说什么。她继续断断续续地yin道:“珠袍曳锦带,匕首插吴鸿……由来万夫勇,挟此生雄风……托交从剧孟,买醉入新丰……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中”字一落,杀机毕现。
就连旁观的柳清寒都觉得险象丛生,可是沉玉的脸上带着笑,她举起了被华然饮过的酒盏,凑到了唇边缓慢啜饮。刀刃没入了她的小腹,鲜血染红了两个人的衣衫,一滴一滴下淌,在凳子地下蔓延成一滩血水。没有沉玉的命令,撼天宫的人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沉玉嫣然一笑道:“好酒,你喝么?”
华然猛地打翻了酒杯,她纵身一跃,整个人便飘到了几丈远,她的眼神中不再是那迷离的醉意,她可能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眸中爱恨交织,但是在刹那间便做烟消云散,她冷声问道:“御海刀呢?”
沉玉柔声问道:“我说不在我这儿,你信不信?”
华然猛地一拂袖,冷哼一声道:“不行。”除了撼天宫还有谁能够从如意门取走御海刀?
沉玉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
华然身躯一颤,她有几分动摇。
她有无数次暗算沉玉的机会,她知道沉玉不对她设防,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