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之处。
一条黑影蓦地翻入军营, 她面上蒙着黑巾, 讲话声音似曾相识, 偏生晏歌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我家臭丫头欠了一些债,今夜我来帮她还一些。”蒙面女子负手而立, 转身看向了晏歌,忽地仰头对着天空吹响一声哨音。
天上飞鹰盘旋而下, 突然将爪上的一卷羊皮卷松开抛下。
蒙面女子接住了羊皮卷, 认真地道:“这是我家臭丫头近三月来画的叛军战备图, 晏将军可以看看,应当能用上。”说完, 蒙面女子将羊皮卷丢向了晏歌。
晏歌接在了手中, 却不急着去辨真假,“你家臭丫头是谁?”
蒙面女子淡淡道:“过去之人,不提也罢, 晏将军,夺桃州不难, 难在守卫桃州。”说着, 她扫了一眼左右巡逻兵的兵刃, 冷声道,“最好的防守,莫过于进攻。晏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当老虎亮獠牙之时, 百兽莫敢接近。”
“受教了。”晏歌抱拳,对着蒙面女子微微一拜。
“鹰儿,我们走了!”蒙面女子再次吹响哨音,天上的飞鹰再次掠下,抓住了蒙面女子的双肩,便带着她飞上了天空,渐渐地隐没在了天幕中。
“将军,这女子之言,可信么?”巡逻兵连忙问道。
晏歌低头看了看那卷羊皮卷,沉声道:“此人我定见过,只是……我不记得了……”晏歌仔细想了想,她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三年多在霜州,并未见过此人。
那便只会是……曾经在临安城见过的人。
晏歌拿着羊皮卷退回了大帐,当即便打了开来,将那羊皮卷铺展开来,细细看着那上面的标注——
每一个三角符号,便代表有军营驻扎,晏歌知道叛军也会陈兵桃州边界,却不想竟来了那么多人。
她仔细回味着方才那女子说的话,不禁喃喃道:“猛兽……焚世军若是化身猛兽……这一战……才有胜机……”
这边晏歌彻夜研究战略,那边鹰儿已经带着蒙面女子飞入了孤鸿山涧,稳稳地落在了山涧口。
有个白衣少女已经提灯在那儿等了许久,瞧见蒙面女子落地,当下便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轻袍递了过去,柔声道:“恭迎女皇陛下。”
蒙面女子扯下了面巾,她笑着接过了轻袍,自然地披到了身上,回头摸了摸鹰儿的脸,道:“辛苦鹰儿了,去玩吧。”
鹰儿扇了扇翅膀,便朝着桃花林飞了过去,落在了桃花深处。
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祁子鸢,而方才那个蒙面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晋昭女帝萧栈雪。
祁子鸢搓暖了手,握住了萧栈雪的手,笑道:“其实……我在这儿等着也辛苦的……”
“嗯……你是应该的……”萧栈雪的笑容依旧,扣紧了她的手,“晏歌素来不喜欢你,这事必须我去,不然你若让她瞧见你了,指不定要打起来。”
祁子鸢慨然轻叹,“是啊,我当年在临安做的那些事啊,莫说晏歌不喜欢,只怕就没几个人喜欢。”说着,她看向了那个小木屋,里面灯火依旧,房门轻掩,锁住的是她这一世注定亏欠的两个女子。
萧栈雪伸手轻轻地揪了下祁子鸢的耳朵,“臭丫头,凡事尽心就好,结局如何,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祁子鸢会心一笑,回头看着萧栈雪,“我只是觉得,该把长生杯物归原主了。”
“哦?”萧栈雪饶有深意地看着她。
祁子鸢认真地看着她,“姐姐有姐姐的人生,公主有公主的路,我们也该过我们该过的生活。”
“想不到我离开这会儿,我的臭丫头竟然长进了。”萧栈雪眸光一闪,颇是明亮,“说说看,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祁子鸢故作神秘地一笑,“我啊……这会儿不想说了!”
“嗯?不想说了?”萧栈雪幽幽地一问。
祁子鸢连忙缩了缩身子,赔笑道:“说,我哪儿敢不说啊,女皇大人。”说着,她凑近了萧栈雪,柔声道,“我想带你去云游天下,看看柳州的海,听听楚州的丝竹,然后啊,我们一起回大晋……”
萧栈雪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你就不怕我走不了那么远么?”
祁子鸢摇了摇头,“只要我还能走,我就能带你去那些地方,把东陆与西陆都走遍……”她忽地笑意暖了起来,“长生杯一日不还楚山公主,我便一日挂着,你心里自然也不会舒坦,倒不如把前尘旧事做一个了断,我们去过我们的小日子。”
萧栈雪微微扬眉,眼底有些许泪光,“想好了哦?若是日后反悔,看朕怎么摘了你的脑袋?”
“绝不反悔!”祁子鸢笑着说完,低声道,“你方才不在的时候,我可是把行装都收拾好了。”
萧栈雪抿唇轻笑,“现在便走?”
祁子鸢重重点头,“嗯,长生杯我已经放在厨房了,我还留了书信道别,那种舍不得的画面,能不见便不见了吧。”
“好!”萧栈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