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待稳了稳心绪,方才抬眸,企图看一眼,想要暗害皇后娘娘的奴婢生得是何模样?
那婢女不过是花一般的年纪,然而咧嘴一笑,面目莫名地让她看着觉得心脏一缩,只觉得异常狰狞可畏。
“看清楚了?可是将奴婢的样子深深的烙在脑海里了?白大小姐可千万记住奴婢的样子,不然等你的眼珠子被抠出来,可就再也看不到了。”婢女看她的目光跟毒蛇狙击猎物似的,突然Yin沉沉地笑着说。
白筠的心里突然警铃大作,一双凤眸瞪得老大,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脚步不自觉后退数步,企图同婢女拉开安全距离。哪想到不过退了几步,后背撞上一处年长者的胸怀,寒毛顿时竖了起来。
“瞧你,就不会好好说话?看把白大小姐吓得,一张粉嫩的小脸如今青白得让奴才觉得心疼。”
头顶上Yin阳怪气的腔调可不就是假山后那名太监总管发出来的。
白筠迅速转过身子,后背顶在旁边的长廊柱子上,这才最终看清楚太监的模样。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脸满是横纹,笑里藏刀,一看即是Yin险小人。
太监屈下膝盖,身子佝偻着让视线与白筠平齐,方才叹了口气:“白大小姐怎么不哭呢?吓傻了?女娃娃还是要哭得梨花带雨般,身子骨一颤一颤的,那才叫楚楚动人。”
年幼的白筠虽然经历的险恶人心还不多,可是却知道,他们这是自信猎物已在掌控,无法逃脱,方才逗弄她,戏耍她,作践丞相府的大小姐,寻找成就感。士可杀不可辱,气势如虹,冷凛地追问道:“你们受了哪宫娘娘的命令,胆敢谋害皇后娘娘,不怕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太监的老脸一凝,眼帘微微眯起,满是惊讶:“真是没想到,丞相大人的独女年纪虽小,倒是有些骨气。”
婢女轻哼一声,不削道:“这些皇亲贵胄家的子女,自是要维持着颜面的,待你给她来点厉害的,再看看她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欸,话可不能这样说。女娃娃还是要温柔对待,特别是漂亮的女娃娃,自然要慢慢的折磨,那才大快人心。你呀,就是性子太急。况且,如今留着她还有用,可不能现在就将她给害了。”太监笑了笑,仿佛杀死她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娘娘不是说,私底下做得隐蔽些,迅速将她了结了?”婢女看来太监一眼,疑惑道。
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仿佛说再多的实话都没关系,太监不以为意地如实回道:“不急,好不容易将她从御花园引到这偏僻之地,如今无人觉察到她失踪,我们还有时间布局。留着她还有用,娘娘筹谋多时,今日既然动了皇后娘娘的人,何不做的再绝一些,娘娘要的从来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石三鸟。”
他们还想用她借机暗害谁?
白筠背到身后的手里抓着珠花,用尖锐的一头在紧贴的柱子上做了记号,又将藏在袖子里的香囊袋子拉开了一个口子。
准备妥当后,凤眸忽闪,一咬牙,刚要蹲下身子翻身逃跑,就觉得脖子被重物袭击,视线一黑,再无知觉。
“哼,也是个不老实的丫头。”太监嗤地一声,手刀缓缓收了回来,啐了一口吐沫子。
婢女眼见白筠没有成功逃窜出去,坏了娘娘大事,方才心安地呼出一口气,商量道:“赶紧将她安置好,这地方虽说偏僻,可也不是无人经过,还是早些将她扛到翠霖轩,才让人放心。”
太监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无人窥视,方才扛起白筠,择了条隐秘的羊肠小径,轻车熟路地走向安置地。
白筠袖中的香囊随着一路颠簸,挥挥扬扬飘散的浮生粉末在空气中打着旋儿,最后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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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德殿不远处的一条石子小径,健步如飞神色略带焦急的胡阳公主正巧撞见了准备前往御花园的太子,草稿都没打,直入正题道:“白筠出事了!”
年长的太子初现沉稳的气度,平日里敛了锋芒,如今亲耳听见白筠出事,瞳孔不由得一缩,很快又恢复镇定。将胡阳公主上下打量了片刻,眼见她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想必一路从御花园跑来报信,便信了三分,嗓音却不疾不徐地问道:“她出了何事?”
“长平公主在御花园相邀白筠玩躲猫猫的游戏,其一,是为了甩开皇后娘娘安排随行看护的宫女;其二,是为了引她进入假山,让她偶然听见有坤德殿内执勤宫女携毒,打算暗害皇后娘娘。如今,她孤身一人,追那预谋投毒的宫女与太监去了,我怕那是个圈套。”胡阳公主毫无保留,一五一十简短地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期盼着太子相信她的推测,好派人搜寻白筠,将他解救于危难。
然而,太子冷冰冰的眼神瞅着她,忽然薄唇微勾,笑容里噙着三分讥讽:“皇妹这出戏排了多少时日?演的甚是Jing彩,皇兄都险些入戏了。”
胡阳公主指着太子,完全顾不得尊卑有别,浑身带刺,咬牙切齿地怒道:“你不信我!”
“为何要信你?甘泉宫的人向来明哲保身,只做过河拆桥的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