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亦是一阵清甜,“要怪我,也怪一小阵好了。”
洛炽又恢复了平时那样爱开玩笑的模样。
“好吧,我就怪这么几天。”闵柳说,“你离开的第二天开始,气你。”像两个小孩子般的斗嘴。
洛炽拿她无可奈何,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竟蓦地心中动了情。目光灼灼,慢慢俯下身,亲吻在她的额头之上。她突然浑身就不敢动弹了,悉悉索索的触感,摄人心魂。
洛炽慢慢松开她,视线也没有离开她,眼睛直直地看着,“闵柳啊,你现在这副脸倒也挺顺眼,我怕我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了,”他嘴角弯弯,“以后,要不就不易容了?”
闵柳内心一震,怔怔地看着他。洛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弄乱了她的秀发。“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反正你是闵柳,不是靠着脸认得你,你也不用这么呆地看着我。”
闵柳撇撇嘴,说不出一句话。
她其实是想告诉他的啊:我不是安月,是闵柳。只是这个谎言说了那么久,连她自己都有点忘了,自己到底是在为安月活下去,还是安月拯救了她让她的人生焕然一新。
因为自己是安月,所以洛炽留在了她身边;若她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安月呢,他会不会立刻挥袖而去,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护国战争?
闵柳细长的眉眼看着洛炽,不敢再想那么多,纵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脱口而出:“……不过想看多你两眼。”
洛炽大喜,平时的情话让他说尽了,闵柳只是朝他秀了秀眼神。今日竟然主动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不禁欣喜若狂。他再一次把闵柳捞进怀中,“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一定不会空手而归。”我会让你真正自由,留在我身边,我守你一辈子。
无论程家多少案子,无论月潭多少Yin谋,这些都是闲事。我们的生活,快要开始。
闵柳垂在身旁的手,第一次抬起,抱住了洛炽厚实的肩膀。
**
那日,晴空万里,树叶哗啦啦地与风共舞,洛炽身着金色铠甲,在阳光下金鳞绽开,熠熠生辉。他的身后是十万大军,士兵们神情端肃,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这是一场战争,是梁国建国以来第一场外敌入侵的战争。洛炽的眼睛越城墙看向遥远的一望无垠的西方,那是敌人的方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凌冽,就像真的看到了侵害梁国的金贼一般。
孝宗皇帝封洛炽为骠骑大将军,西征金国,镇服金贼。吉时到,队伍前列迎风扬起绣有“梁”字的军旗。
“呜……”
“呜……”
号角声一声,又一声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从喇叭声响到如雷贯耳,像一波波海浪,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长安街头的老百姓得知军队出征,纷纷跑出家门,临街跪下。
“祝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祝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除了号角声,则是百姓们一波又一波的欢呼声,祝福声。洛炽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他骑在马上,马蹄一步步有节奏地穿过长安街头,每走多一步,就要远离这里一步。
走出城门的那一刻,洛炽回过头遥远地看了一眼高耸巍峨的皇宫,目光深沉,不可描述。
日后,长安街头的百姓耳口相传,洛大将军连出城门后还记念着在宫中日夜Cao劳的圣上,仍记挂着他的知遇之恩,这才回过头,念念不忘。
…
闵柳听到那一波波跌宕起伏的号角声,手上擦着桌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思绪竟远远地不知飘向了何处。
过了许久,流玖走近,低声喊了她几声,她才幡然惊醒。流玖眯着眼睛,笑yinyin地打量着她。闵柳低下头才发现,抹布早就掉在了地上,自己不过像个雕塑般凝固在那儿罢了。
闵柳谢过了流玖。她弯下身子,拾起抹布,心道,只愿,你能一路平安。
**
简林筠的肚子就在一天天中大了起来。那日,闵柳过去看望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半圆的肚子。
闵柳神情诧异:“这……太医说倒是有多大了?”
简林筠嗔怪说道:“才不过三个月。”闵柳取笑她说:“那他可长得特别快啊,皇上的血统果然不一般。”
简林筠脸上一红,却不慌不忙道:“等到洛炽回来,你们不考虑要一个吗?”弄得闵柳又气又急,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驳了。
两人说说笑笑,倒也过了半个时辰。虽然没有册封,但孝宗给简林筠的东西都是上乘的,日日三餐鲍参翅肚,简林筠的脸色便日益红润起来,孝宗有事没事就过来看她,她便更加神采飞扬。
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原来真的能那么美。闵柳笑笑。隔几天,她亦能收到洛炽给她寄来的信,每次匆匆忙忙打开,看到信首那儿的“见字如晤”,心中漂浮的一抹不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香,倒是很好。”闵柳收起思绪,忽然闻到了这股被忽略的香气。
“那是自然,三郎他特地派人到香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