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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呢?”周越沉着脸问。
“楼上房间里。”保姆叹了口气,“太太昨晚喝多了,把路路锁在了房间里,我没找到钥匙,路路一直哭,要我给你打电话。”
周越径直上了楼,听见周路房间里呜呜的哭声,砸了一下门,“周路?”
“姐?”里面有跑动的声音,声音忽然变得很近,“姐姐!”
“你快给我开门,我不要在房间里待着!”
“这玩意怎么能弄开?”周越暴躁的连连踹门,结束的红木门,纹丝不动的。
保姆表示没有办法。
周越只好一边打电话找开锁的师傅,一边问,“那女的呢?”
“太太出门了。”保姆说,“去找周先生了。”
周路在她来了之后就不哭了,周越听保姆说,周峰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公司似乎出了不小的问题,卫敏近来总是喝多,脾气越来越不好,对周路也越来越严厉,甚至动不动就对周路动手。
把他关在房间里练琴写作业,做不好就要打他。
“路路昨晚没有练琴,太太回来就发脾气,下手没轻没重的,他头撞在钢琴上,肿了好大一块。”
开锁师傅好一会才来,周越出示了身份证,费了老大功夫证明了身份,师傅才拿工具三下五除二的把卧室门打开了。
周路门一开就扑了出来,撞进她怀里,她往后退了几步,稳住了之后抬起他的脸,仔细看他额头,鼓起了一大块,红红肿肿的,破皮出了血,白嫩的脸上还有指痕,她声音有点抖,“你妈打的?”
“妈妈喝醉了。”周路说着,又开始哭。
“我们走。”周越拉起他的手,二话没说转身往外走。
“哎哎。”保姆出来拦她,“是不是得跟太太说一声。”
“说个屁。”
周越直接带周路上了等在外面的出租车,保姆也没拦,只是给卫敏打了个电话。
周路抓着她的手,坐在后座上侧着身看了看远去的别墅,想想又抹眼泪,“我的东西都没带,你是不是还要把我送回来啊?”
“不想回去了?”周越问。
“家里每天都没有人,晚上好黑,妈妈也不让我出去。姐,我好害怕,我不想回去,回去了就会挨打的。”
“人渣。”周越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让他脱了袄子,仔细看了看他身上,身上还有几处淤痕,气的直发抖。“你妈经常打你?”
周路沉默。
“不回就不回了,跟我住。”她说。
“好。”周路毫不犹豫的点头。
周越先带他去诊所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带他去吃饭,她拧着眉还在想该怎么办,卫敏就很快就给她打了电话,气急败坏,“你把路路带到哪儿去了!”
“警察局,你来啊。”周越说。
“他不听话,我管教孩子,也轮得到你来管?”卫敏斥道。
“警察局。”周越说,“你来。”
“我真的可以不回去了吗?”周路小心翼翼地问。
周越挂了电话,心里也没底,嘴上还是说,“肯定的。”
周峰过了一会也难得给她打了电话,“越越,不要胡闹,你们俩在哪?”
“他以后跟我住。”周越拧着一根筋直截了当的说,“你们当爹当妈的虐待他,肯定也是不想要了,以后就归我管。”
“你......”
周越挂了电话。
她带着周路在马路上闲逛了好久,没头苍蝇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周路反正死拽着她不撒手,牛皮糖一样粘着。
话说的挺大,她怎么管啊。
她能找谁?
找宋雅清管周路的事?那不是开玩笑吗。
她一头官司的走到了小区门口,看见了一辆熟悉的保时捷跑车,卫敏远远看见,立刻下了车,朝他们走过来。
对方高跟鞋踩的虎虎生风,艳色口红涂的气势十足,周越差了点底气,往后退步,“姐!”周路紧张的喊了一句。
“胡闹什么!”卫敏斥了一句,伸手去拉周路,“跟妈妈回家。”
“不回去!”周路高声叫道,看着卫敏浓妆艳抹气势汹汹的脸一阵害怕,大哭着拍她的手,一边去拉周越,“我不回去!”
“你松开!”周越也往后拽,两个人在路边拉扯,中间还有个嚎啕大哭的小孩,脸上还有伤,一会就聚了很多路人指指点点。
卫敏近来情绪本就不太稳定,脸色很差,颇为尴尬,厉声训斥,“小孩子胡闹什么!”
周越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路人,有了点底气,“说什么啊,你问问你儿子,他跟不跟你走,你把他锁在屋子里,还打他,你这是家暴!”
四周人一看牵扯到了六七岁的孩子,脸上还有伤,觉得事情有点敏感,听了这话就有一个大妈来问周越,“你家里大人在不在?这谁家孩子?怎么回事啊?”
卫敏是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