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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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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死吗?”泽维尔问他,“躺好。”

    “就快喘不上气了。”以撒虽然这样说,却还是伸手环住了泽维尔的脖颈。捉住他的手腕,叼着他的手套扯下来。

    于是泽维尔操了他。

    以撒始终没有勃起,脸上带有一种大量失血的人脸上普遍会呈现的焦虑和困惑,血液源源不断地从贯穿伤里涌出,蹭在泽维尔身上。他非常白,有着这个时代普遍推崇的病态肤色,被大量的血液衬得好像浆过的白衬衫。

    中途因为以撒痛得太厉害,泽维尔披上外袍,去书房打开药箱,发现既没有吗啡也没有杜冷丁,所以他就弄了一点海洛因,用勺子把它加热,注射进以撒的静脉里。

    也许是因为量足够大,或者魅魔从来没有尝过这个东西,它起作用比想象中快得多。以撒不再困惑了,眉头舒展开,神情恍惚而沉醉,看上去出乎意料地迷人。泽维尔第一次发现以撒长着一张像要给人口交的嘴。他的身体随着泽维尔抚摸他脊柱的动作剧烈颤抖,好像一只发情的猫,尾巴高高翘起。

    “你能听清楚我说话吗?”泽维尔问,“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嗯。”以撒说。

    “我满身都是血了。”泽维尔无奈地说。

    “我的血。”以撒又一次蹭上来,他的呼吸又急促又浅,几乎摸不到脉搏。然后他把泽维尔的阴茎吞进去,他以为自己在动,其实没有。这时候操他的感觉不好,因为哪怕是魅魔在这种大量失血的时候体温也会降低,肛温当然尤其显着。

    在泽维尔射了之后,以撒的脸色明显比刚才好看一些,但还是苍白——当然,这时候一般人类可能已经死了。

    “你不痛吗?”泽维尔给自己穿上衣服,“可能你得换一副新的身体了。”

    “痛啊,”以撒呢喃似的说,“很痛,喘不上气来。亲亲我吧。”

    “我不亲你,”泽维尔说,“你甚至都不在乎你自己,干嘛要别人垂怜呢?”

    以撒默默地看着他,那双失焦的绿眼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如果他是泽维尔周围那些满腹经纶的家伙,那他可能会告诉泽维尔:你把因果关系搞错了。但以撒不是,他只是一个近似宠物的东西,不怎么聪明,何况正处于失血两升半甚至更多的状态,何况还用了禁药。

    现在他的心率非常、非常高,在恍惚中,这种感觉好像爱。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泽维尔看着这样的以撒,心里感到非常怜惜的同时,想象到亲手把他的颈骨折断的声音。

    一个问题是:如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伤害他,为什么我不行?

    “我让你害怕吗?”以撒问。

    泽维尔摇摇头:“1916年,我见过情况比你糟糕得多的人。”那些人可能原本是谁的儿子,但当他们出现在泽维尔的面前,每一个都好像怪物。

    “但是你让我感觉有点害怕。”以撒说。

    泽维尔笑了一下。这是他针对那些年长的贵妇惯用的笑法,腼腆又迷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泽维尔吻他。

    以撒连喉咙里都有血腥味,不过也可能没有。嗅觉会影响人的判断,当你闻见肉的时候吃苹果也会觉得像肉;当泽维尔闻见以撒身上的血腥味,他确信自己这一瞬间希望把他变成尸体。

    手术刀,手术刀,医用橡胶手套。

    泽维尔用刀刃拆开以撒,从喉咙到下腹,一道又长又直的口子。这不是做什么外科手术的手法,甚至不是法医解剖男尸的手法,当他剖开以撒,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在做这件事。

    以撒还没有死,至少没这么快,恶魔嘛。他的体内只有血液的咸腥味,一些热气腾腾的味道,泽维尔说不上来,但他知道如果已经被剖开,情况估计也差不多。就好像一个假人,单单具有人类特征的什么塑料东西。

    泽维尔见过的人不是这样的,那些杂乱的黄色、白色、红色的肠子,没有任何创口也会散发出强烈且怪异的恶臭。开始他觉得没意思,但想到不用特别费劲地清洗房间,又好像还不错。

    以撒从床上翻倒下来,砰!的闷响把泽维尔吓了一跳。泽维尔把他扶起来,以撒跪在他面前,口鼻的位置刚好位于他的胯部。但他不想再做,以撒现在估计也不会想,他的气管都被切开了。

    “我见过一个年轻人。他被送上我的手术台的时候,三分之二的肠子都露在外面,有些已经给炸烂了,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活下来。他的表情像在尖叫,但因为腹腔破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像你现在这样。”

    泽维尔把手伸进伤口,可能弗兰肯斯坦把尸体拼在一起的时候也免不了做这件事。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弗兰肯斯坦?他把手从以撒的腹腔里缓缓抽出来,粘腻的声响好像把手指插进一罐绞得稀碎的肉酱,一滩嚼烂了吐出来的东西,散发出浓烈的生锈金属气味。肠子从伤口漏出来,混合浆状的血,像蠕虫和长蛇。

    “我知道他很痛,但我没有给他打吗啡,因为有可能活下来的那些士兵比他更值得。他相当于死人,但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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