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倒地,一粉衣姑娘娇柔地躺在一白衣男子的怀里,脸的位置还那么暧昧……
“秋实……”脱口而出的名字让两人都呆住了。
姜冬:“怎么?连我的雅间你们也要搜?”
大脑急速旋转,他开始在心里规划备用的逃走路线:先跑到玉兰处将东西拿上,然后跳窗,然后跳湖,游到……
在离去之时,姜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躺在太子身上的粉衣“女子”。
突然,门外姜冬的声音让沈芾好不容易被太子安抚下去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芾身上。
看着怀里的人推搡自己,太子才低头发现了沈芾腰间的异常。
“殿下别生气,”姜冬打圆场道,“他们是不懂事了些,还望殿下恕罪。”
很多次,沈芾设想过两人的重逢是何场景,有朝廷分立、有衙门对述、有街边巧遇或有诗会相逢,反正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今日这样。
太子放下了挑脸的手,俯下身,用左手轻揉地芾抚摸沈芾的脑袋。
千万别揭我面纱,千万别揭我面纱,千万别揭我面纱……
听太子如此语气,看姜冬如此行事,那群黑衣人便不敢再折腾什么了,最终又下楼再搜查了一番,无果后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芾儿?”太子殿下有些怒了。
不是姜冬不敢惹太子,只是他还没得到太子关于联姻的肯定。
太子眉毛很浓,丹凤眼很温柔,并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好看,但他却能轻易地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沈芾的下巴被太子用手轻轻抬了起来。
眼前一片雪白。
两年未见,这一对视,就好像是让沈芾回到了从前般让沈芾失了心智,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门外,姜冬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就进来看吧。”
姜冬缓解尴尬地咳道:“咳咳,看到了吧,没有可疑之人。”
太子作势扒开了沈芾的外衫,沈芾被他陡然的举动吓得不轻。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两日我再到贵府与殿下共商详事。”
话音一落,原本和太子含情脉脉对视的沈芾,眼神里突然充满了惊恐。
太子殿下姓徐名川,字秋实。当年沈芾常唤他秋实,不过当时的他还不是太子。
气氛瞬时跌到了零点。
众人散去后,沈芾轻轻地推开他,不仅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刚才太子搂他腰的时候扯到了他的伤口。
正当姜冬伸手打算关门,一黑衣男子伸手挡住,“能否让我们看看地上那位姑娘腰间是否有伤?”
“芾儿。”
都僵在那里,像是被点了死穴。
刚才姜冬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他们定是将实情都转告给了姜冬,于是姜冬对自己也起了疑心,不外是碍于太子殿下偏偏也在此处,所以他们才一唱一和共演一台戏罢了。
“殿下可还记得方才殿下答应下臣的事?”姜冬一副老狐狸模样站在半掩的门后精明似鬼地问道。
沈芾的头上有块小秃皮,那是他当初在读书的时候被人陷害所留下的。而太子殿下此时抚摸着的正是这块旧伤疤。
既然已是破罐子了,那再摔一下也无所谓。
沈芾趁徐川发愣,连忙将自己不小心盖在徐川腿上的
门被打开的瞬间,沈芾的腰被一只手搂住,整个人倒在了太子的怀里。
太子点了点头。
“谁?”上方传来太子的声音,沈芾完全懵了。
太子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给本宫出去。”冰冷的语气从太子嘴里流出,命令的口吻让人不敢不从。
他终究还是认出我了。
沈芾腰间的布料被血染红了一小片,薄薄的衣衫粘着血贴在沈芾身上。
黑衣男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是退还是进。
我昨晚偷的不过是一些文凭留档罢了,虽说这些和姜冬没有直接关联,但姜冬却和这些人的上司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姜冬,还敢同他顶嘴?
能被姜冬喊出一声殿下的,在这苍茫荣国也不过只有一位太子殿下而已,再加上他刚才自称的本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打斗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进来的三四个黑衣男子和姜冬被眼前的场面惊住了。
“那位是这里的花魁姑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有伤口?”姜冬转过头对他们严声道,然后站在外面,半掩上门。
沈芾和他认识多年,从未见过他生过气,听着陌生的语气,沈芾咽了一下口水。
感受到来自故人指尖的暖意在头上来回触碰,沈芾心中的鼓面像是被戳破了般。
不知是不是沈芾的耳朵有问题,他好像听到了些许威胁的语气。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芾念头一横,抬起头看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