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TM——”这时,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吵闹声。这声音很耳熟,正是徐恩曦、严岭和信权一的一众小弟。
几人挂着彩出现在卫生间的门前时,黑着脸的信权一已经将万荔月抱下又压在了墙角,高大的身子将万荔月遮了个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万荔月隐隐露出的一双鞋。
徐恩曦眦目欲裂,上前就欲去够万荔月,却被急急赶来的严岭等人死死拽住。徐恩曦着急,冲着身旁人一记狠重的直拳,却又被后来的人抱住,寸步难行。
信权一几乎要将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他迅速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遮盖住万荔月的上半身。随后,黑着脸的信权一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直接一记重拳将其击倒在地。
徐恩曦立刻就要起身,却被信权一狠骑在身下,信权一额间青筋暴起,眼中闪过冷光,拳头朝着徐恩曦的右眼就砸去。徐恩曦抬手挡住,侧身想要推开信权一,又被严岭等人按住了他挣扎的身躯让他被迫承受信权一的怒气。
万荔月瑟缩在墙角,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徐恩曦及时赶到的话,信权一真的能在学校的卫生间里将他给强女干了。可是,面对解救了自己的徐恩曦,万荔月的嘴却仿佛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信权一不会把徐恩曦打死吧!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他......
眼前的一幕和小时候万辰月被生父暴打的场面那么相似,可是万荔月还是一样怯懦,他不敢开口,他害怕自己一开口,信权一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信权一可能会拽着他再去别的地方,然后强迫自己......
一拳两拳三拳......拳拳到rou......不知过了多久,信权一几乎是将徐恩曦一张俊脸揍得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样了,他这才稍稍解了点气。信权一猛地用力拽住徐恩曦的头发,迫使徐恩曦仰头看向他,“徐恩曦,你离老子的马子远点知道吗?”
万荔月闻言顿住,下一秒拽紧信权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物,低垂着眼,余光却还是不断地瞟向风暴中心,无力感一如当年遍布了全身。
徐恩曦红着一双眼,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他口中尽是铁锈味,不知道此时自己看上去会有多狼狈。明明徐恩曦一直处于下风,但闻言,徐恩曦却发出一声嗤笑。
“嘶——”信权一瞬间不爽,微眯着眼轻轻拍了几下徐恩曦的脸,言语中尽是嘲讽,“麻|痹|的,还敢笑,还没把你打爽是吧?”
徐恩曦突然一咬牙,用自己额头对着信权一高挺的鼻梁猛然撞去,“艹!”一声饱含痛楚的咒骂从信权一口中飞出,他神情痛苦地捂住鼻子,看样子被撞得不轻。
这事过于猝不及防了,严岭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徐恩曦抓住他们因为震惊而卸力的时机,挣脱开众人,冲着还在吃痛的信权一来了记漂亮的左勾拳。
“卧|槽!徐恩曦我|日日|你|妈!”信权一被拳头彻底砸怒了,他松开捂住鼻子的手,两道血红的ye体直流而下,看上去倒是滑稽。
就在两人又要干上的时候,班主任带着头发灰白的校长、主任急冲冲地赶过来,一伙人有的拦住徐恩曦,有的拦住信权一,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而这时,万荔月却是拉紧信权一给自己的校服避开人群,悄悄地离开了,宿舍里有一些备用的衣服,她得把这破碎的衣服换了。和人群拉开一些距离后,万荔月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是非之地,老师来了,信权一应该不会再为难徐恩曦了吧......对不起......
收回目光的万荔月错过了徐恩曦远远的注视,往日看谁都深情又温柔的一双眼,此刻眼皮高肿,眼白布满红血丝,看着狼狈又可笑。
万荔月跑得更远了,在转角处彻底消失了身影,徐恩曦瞬间卸力,随着众人的惊呼,徐恩曦晕倒在地,意识模糊前,他看见了信权一抹着嘴角的血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
万荔月给宿舍阿姨解释清楚后,快步跑到自己宿舍,着急地带上门,翻找自己的衣物。
“没有校服吗?”万荔月急得浑身出汗,他明明记得自己有把校服放在宿舍啊!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万荔月最终也没找到自己的校服,他烦躁地将衣服摔在地上,瘫坐在地,嘴一撇,忽然委屈地大哭起来,像孩童般毫不顾忌形象地哭得很大声。
“砰!”宿舍门忽地被大力踢开。巨大的动静将哭得梨花带雨的万荔月惊得一颤,万荔月抹开模糊视线的泪花,看见信权一穿着黑背心倚在门框上笑得一脸邪魅。
万荔月瞬间双目圆睁,急促的哭泣被打断,就这么看着信权一打了几个哭嗝。
信权一笑得更开心了,他走进屋子,将门关上,然后,反锁了。
万荔月吓得语无lun次,“信权一,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女生宿舍啊!”
信权一慢悠悠地朝着万荔月走去,他每走一步,万荔月就往后挪一步,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去,像跳探戈一般戏剧。最后,万荔月被信权一堵在了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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