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叮铃铃。
繁华的燕都街道上,穿着黑衣,戴着银质面具的高大男子频频引来路人侧目。不是因为他脸上狰狞的疤,也不是因为他自内之外散露的杀气,而是脖子上的皮质黑项圈,和一枚小小的金色铃铛。
梁鸢快乐得要疯了,蹦蹦跳跳地走,因为一步三回头,结果被裙子绊住了脚。好在霍星流没有见死不救,两步上前,把她接住了,冷冷道,看路。
铃铛又是一阵促响,她一听就笑得不行,促狭地追问,你喜不喜欢?
霍星流忍住了,露出个非常难看的笑容,你觉得呢?
那你还答应。梁鸢是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有心情和自己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忽然一本正经的说要满足自己心愿,把自己随口一说的事当真了,即便万分不愿也做了。总不能是真觉得自己会死,特地为自己送行吧,我可是还有更过分的事情要你做,事先说好,不许翻脸。
无所谓。霍星流很有一套自我宽解的理论,总之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又改换相貌,戴了面具,是落魄王姬的贴身侍卫:岚。又不是秦国的小侯爷霍星流。一年只这么一回不,一生只这么一回!过了这日,再不提起就是了。
只要你开心。他说。
梁鸢最经不住他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不够动人,但足够值得信任。她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开心。因此微微红了脸,反倒不知所措起来:我不知道。顿了顿,我不知道怎么我怎么才会开心。
从没有人哄过她。
那我先把这个摘了。霍星流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被多折磨,伸手就要扯项圈。
梁鸢连忙按住他,不行,不行不行!说好了戴一整天,这才多会儿?你到底说话算不算数了!
他只能拼命给自己洗脑,现在被人看见的岚,并不是霍星流,行,算数。戴就戴。
梁鸢领着他,去到燕都最繁华的街市,找了一间客栈,特地挑了一间入夜后可以看灯会的厢房入住。 时间尚早,离日暮还有一段时间。
她好一会没有说话,进去了之后便在房内四处地看,最后爬到了美人榻挑高的靠背上坐下了。努力挺直身板,对霍星流扬首,露出颈间的红痕,用居高临下的神情看过去,过来。
霍星流又生气又想笑,强忍着去到她面前。
跪下。
他放了一膝,跪在她面前,见她坐在单薄的靠背上摇摇欲坠,心想她屁股到底疼不疼。
梁鸢也很快意识到这个姿势过于幼稚,只得又爬下去,坐回榻上,你将上衣脱了。
他常年习武,又是北方人,燕国冬天的这点微薄的寒气实在算不上什么。何况还是在烧着炭盆的室内。没有任何犹豫,就脱了衣裳,露出结实Jing壮的上身,肌rou绷得块垒分明,胳膊,腹部有几道旧伤,愈发显得野性蓬勃。偏偏脖子上戴着算不上Jing致的粗劣皮制项圈,稍微一有动作,那枚镀金的铜铃铛就窸窸窣窣作响。
这种矛盾带来的视觉冲击让梁鸢心跳漏了一拍。
你梁鸢悄悄咽了口口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骄傲甜蜜,倘若自己将婚姻当做终身事业,霍星流的确是个万中无一的良配,帮我把鞋脱了。
至此,霍星流多少猜出了她的心思,于是托住她的脚,将云头锦履并足衣一起脱下。
到底是生在禁庭中的贵女,鲜少走动,一双玉足白洁娇嫩,好似无暇美玉。脚背很薄,却不过瘦,连着脚趾的青蓝筋脉因为紧张绷了出来,并不突兀,反而显得轻灵又矫捷。脚掌是猫爪儿似的粉色,鲜嫩娇软,因为害怕起了一层香汗,摸上去滑滑的。
梁鸢心里有大胆的想法,可不好意思说出口,脚掌贴着他的掌心,慢慢地蹭到手臂,胳膊,肩头,来回地在他肩上磨,心咚咚跳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极微弱的一句,我要你伺候我。只许叫我快活,但不许你自己舒服,懂么?
他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像托住一件珍宝般托着她的玉足,在上吻了一吻,是。我的殿下。
足背一shi,是温柔的舌滑过。梁鸢一窒,立刻捂住了嘴才没尖叫出声。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情形,撇去身份地位不提,面前跪着的男人即便戴着面具,也极英俊勇武,因为俯身,背上的肌rou垒出沟壑,每舔一下,线条便跟着起伏,同时还有铃铛轻响。她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起先梁鸢很害羞,很快因为刺激,快感就占了上风,于是开始躺平了开始享受。脚背被舔是shishi的,脚掌又完全不同,被软软的舌扫过后又酥又痒,她忍不住发笑,躺在榻上娇娇的直喘。她有意不喊停,他当真一直舔,就像真的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
这让她变本加厉,没一会儿就觉得腻了,从他手中收回脚,拧着眉发难:好了好了。吃一会子便是了,往后还要亲你呢。仅仅是放下身段,哪里就教我舒服了?差远了。
霍星流知道她胆子大脸皮薄,鬼主意一堆却不好意思说,索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