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波拉和康拉德闹别扭了。
不只是管家杰德和女仆格蕾丝,府邸中其他的下人们也都在私下里讨论少爷和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们的距离感、作息、甚至交谈的内容都和以前差不多,但彼此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却实实在在令人感觉到一些什么。
女性仆人们都往格蕾丝的宿舍里钻,想要打探些什么。
显然,格蕾丝对于兄妹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尽管她和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
我都说了,小姐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和我们这种下人没规没矩的格蕾丝面对长着可爱雀斑的新女仆洛丽塔,也有些束手无策。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有些怀疑,这个看上去天真可爱,而且都还没发育的十三岁少女,真的如她表面一样无害吗?
刚才那话却是说给厨房的女佣,脑子不太好用的玛格丽塔听的。
玛格丽塔已经二十八岁了,丈夫是园丁赛罗德。
赛罗德很疼这个比他小了十足有十岁的妻子,因此玛格丽塔有的时候显得有些没有边界感,不太聪明的样子。
好啦,那我不问了。玛格丽塔别的不知道,但知道在城堡里工作无论是什么样的城堡,知道得太多对一个下人来说没什么好的。
厨娘汉娜觉得这些女人都是太闲了,简直要赶她们出门:都没活儿干吗?
女下人都怕汉娜,因为她能拿得动厨房里的所有东西,也能在厨房从天不亮干活儿一直到半夜,从不喊累。
因此,即便她已经有三十多岁,她依然在这个岗位上屹立不倒。过人的体力和她十年如一日的讨厌八卦是令两代主人都满意的特质。
女佣们作鸟兽四散,要么溜回自己的房间,要么去干活儿去了。
书房。
康拉德在意底波拉的那堆手稿很久了。
但她似乎没有写下任何一份完整的说明,手稿上大多是从书籍和一些民间杂志上摘抄的资料,或是大量的、金额巨大的演算,不加以解释根本看不懂。
康拉德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懂那到底是什么,只是模模糊糊地能感受到是和贸易的税收有关的什么。
离国庆盛典还有不到三周的时间,国庆盛典之后到圣诞节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眼看着这一年马上就要结束,康拉德知道她这个时候花大量的Jing力在这个东西上,想来今年年底之内会给出一个初步的方案。
想问,又不敢问。
他已经一个多礼拜没和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了。
原本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每天早上起来,下面都磨蹭得难受。
他好像,越来越禽兽了。
不只是白天看着她心痒痒,晚上更是做一些毫无廉耻的梦。
如果他的脚能治好就好了
比任何观星师都更能预报雨天的伤痕提醒他,别做梦了。
康拉德的憋屈、消沉和好奇糅杂在一起,却被他很好地藏在眼底、心底。
底波拉写完最后一个字,长叹一口气。
康拉德抬头,却意外地看到她自信而神采飞扬的表情。
她看上去很快乐,笑容直达眼底。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康拉德不解。
看了一眼她的手稿,还是一样乱七八糟,根本看不懂。
嘴里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变了味道:写得这么乱,你自己能看懂吗?
当然。底波拉把他正在看的书推开。
前几天康拉德捉着家臣,已经四十五岁的菲利普子爵熬了好几个大夜,才清点完今秋第一批收成。
今年不能算大丰,但领地上的很多经济作物收成都不错,算了下年底能收到的税金,比去年应该能多两万多金币。这还只是农作及畜牧,没有算上梅尔赛城里的手工艺人和港口。
情况很好,兄妹俩自夏末以来的忙碌也算是有了成果,此时正应该是放松的时候。康拉德又捡起了自己最喜欢的军事理论,手上这本厚的就是两天前开始读的,还有三十多页就读完了。
书被推开,美丽的妹妹在只有他们二人的书房里坐上了书桌。
格蕾丝被差遣去城里拿新订的冬装了。
康拉德正前方就是妹妹纤细的腰肢。
她确实看着稍微结实了一些。
她还穿着皮鞋,却一脚踩上他的裤裆,不轻不重地搓揉着。
哥哥,这两天有想我吗?
有。每晚都在梦里Cao哭你。
康拉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倔着脾气没有说话。
嗯哥哥的rou棒好像是在说很想底波拉呢
少女扎着马尾,大大的蝴蝶结从正面也能看到边边角。
还没完全长开的容颜似乎因为最近一个多月的滋润而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此刻充满诱惑的神情更是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更深入地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