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围占尽了口头上风,放肆放荡地用语言挑战对方的极限。
后果是易浅一言不发闷声干事,用了三个套子,最后被他抱去洗澡又帮她下身抹药的时候,林秋围几乎处于无意识状态。
她一觉睡到傍晚。窗帘拉得严实,房间一片黑暗,看不见落日余晖的孤寂景象,但易浅不在旁边,还是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缓冲刚刚醒来的宕机状态,没过多久,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房门开关声响起,她彻底清醒了,从床头爬到床尾,软着嗓子叫了声易浅。
他换了衣服,黑卫衣灰色运动裤,跟镜头前的Jing致感完全不同,私下他总是黑白灰的简单穿搭,没有新意,但无奈那脸那身材能衬得所有衣服都好看。
他单手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喂她喝水,饿吗?
林秋围咣咣咣喝完一整杯,摇头说不饿。
我准备了火锅,现在不想吃就等会儿再下去。
火锅俩字勾起她的味觉记忆,喉头立即分泌了唾沫,她眼睛发亮,双手双脚都挂在他身上,
还是现在就去吧!
易浅笑着捏了捏她下巴,帮她拎着拖鞋抱着人下了楼。
餐桌上的东西都已备得差不多,易浅将她放在椅子上,去厨房拿东西。林秋围视线一直跟着他,忽然想起之前放进烤箱然后被遗忘的栗子。
易浅,板栗还在烤箱呢。
他拿着碗筷过来,已经装出来了,等会儿再吃。
林秋围晃着脚丫子,就这么盯着他,直盯得人不自在。易浅一边往已经烧开的锅里下菜,一边瞥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天色渐沉,餐厅开着暖黄灯光,火锅冒着腾腾热气,各式各样的菜装在小盘里,新鲜又Jing致。
宜室宜家这四个字浮上脑海时,林秋围忽然被雾气蒙了眼睛,眼眶鼻头都泛着酸,只能低头沉默缓解那一阵子难以招架的情绪。
上一次和自己爱的人相对而坐吃一餐温暖的饭,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关于家这个称谓,她也不知道是否属于自己。
易浅认真给她烫菜,没发现她的异常,他夹了一筷子牛rou到她碗里,才惊觉她已经很久没说话没动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周身气压总归是低的。
怎么了?
啊,没事。她抬头时表情没有异样。
吃了易浅夹的菜,刚下口甚至有点被呛到。
最近因为录节目她跟着大家吃得清淡,猛然吃到纯正的火锅才被辣到。她从小在西南长大,自然养成了无辣不欢的胃,很快就能适应,可她记得易浅不太能吃辣。
怎么不弄个清淡一点的?
还好,能接受。他把自己的碗递给她看,里面全是芝麻酱,还有这个可以缓冲一下。
林秋围吃惯了香油蒜泥的底料,自然很不能接受这种蘸法,她嫌弃地啧了一声,这就是南北差异?
易浅笑而不语,又给她夹菜,很快碗里就垒起小山。林秋围无奈,用勺子给他舀了几块鸭血。
你喜欢的。
易浅咬着丸子看她,眼里带着些揶揄,你很了解我?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每一次交锋她好像都很清楚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在节目里偶然几次互动,她也明白他的禁忌和喜好在哪儿。
秋围愣了几秒,掩饰着表情埋头吃菜,再抬起头这人居然还盯着她,像看穿她一样,眼里笑意更深。
她伸手去捏他的脸,易老师,过于得意忘形了。
易浅顺势握住她的手,无比自然地在她手掌落下一吻,shishi热热的,林秋围像被烫到一样抽回手,双颊也被烫得微红。
易浅,你耍流氓!
被骂这人不甚在意地微微挑眉,向林作家学习而已。
......
林秋围在易浅这儿受了挫却难得胃口极好,荤菜吃了不少,素菜一个不落,嘴巴一抹还踢了踢他腿,要饭后甜点。
我要吃板栗...
易浅伸手向下捉住她不安分的脚,晚上吃太多不好。
林秋围抿着唇不说话,但眼神愣是不服软,易浅无法,起身到厨房给她把板栗端来。
在她眯着眼伸手来拿的时候握住她胳膊,严肃地提醒,少吃点。
怎么跟个老父亲一样呢?林秋围默默腹诽,努了努嘴没应他的话,却把剥好的第一个板栗喂到他嘴边,
尝尝,野生板栗很甜的。
她眼里有少女一样的希冀,期待他的反应,易浅张嘴,吃下那颗板栗,唇瓣碰到她葱白的手指。
确实很甜。他眼里全是柔和的笑意,很甜的对象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林秋围被他懒散的样子勾得不行,她撑着桌子站起来,俯身掠过桌面,含住他薄而性感的唇。
嘴里含糊道,我也尝尝。
她离开得也很快,两张脸之间咫尺距离,易浅愣怔之后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