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已散,时辰尚早,木桃和妙寂便乘着月色缓缓走回雨松阁。进了殿内,妙寂便从那宽大的僧袍里变戏法似地拿出用帕子包着的两只黄澄澄的膏蟹。
木桃眼前一亮,施主,拿着罢。妙寂含笑递给她。木桃开心得什么似的,她馋那螃蟹好久了。多谢大师,大师你真好!她蹦着接过,笑容灿若明星。
去吃罢,贫僧去洗漱了。妙寂回避了她的眼神,很快抽回手,匆匆转身去打水沐浴。木桃浑然不觉,高兴地跑回房里吃妙寂偷偷给她藏下的膏蟹。
妙寂已于偏殿沐浴完,不知为何,今日觉得十分燥热难忍。他看了看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心中不宁,便回主殿读经礼佛。
木桃吃完螃蟹正待沐浴,却听到那主殿浅浅的诵经声,有些奇怪今日妙寂为何还在诵经。但多日相处下来,木桃已对妙寂放下防备,想他可能觉得今日夜宴耽搁了,也不在意,起身去打水迅速地洗完澡。
她刚换上寝衣,却听一声脆响,瓷器碎裂的声音。她遥遥一望,主殿内灯灭了。木桃便急急裹上束胸,飞速穿好太监服,冲进主殿。
殿内一片昏暗,只些许银白月光洒入殿内,照着那贡桌上供奉的佛像。木桃喊道:大师?
在一片漆黑中,木桃隐约看到妙寂大师倒在供桌下,皱眉抚额,一副隐忍的样子。
她立刻前去扶他,谁知刚一碰到他的衣袖,平日里温和的人却一把拂开她,艰难道:施主,别过来,贫僧无事。
木桃不信,大师,你怎么了?我看看。反倒逼近他。却见那僧人手抖着展袖挡住自己视线,木桃更觉有蹊跷,不管不顾地强行去拉他衣袖。
施主,你,别过来。他的嗓音听起来更加虚弱滞涩了,耳边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无端让人脸红。
拉扯过程中,木桃半跪着,整个身体都倾向妙寂,大师你哪里不舒服?你让我看看!
太近了,木桃的手隔着衣袍固执地抓着妙寂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拉下来查看他的脸色。
妙寂方寸大乱,隔绝了视线,却隔绝不了她身上传来的不知名花香,让妙寂心头火起,四肢都仿佛烧了起来。
木桃眼看着掰不动,两人僵持着,无奈之下道:那我去请御医前来。她退开准备起身,还没站稳,却被一把揽住腰贴紧了妙寂,感受到那个人炙热的体温,和下身挺立的性器。
木桃扮了十几年太监,却并非不通人事,她可是守过夜也看过活春宫,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一下她的腰身被紧紧箍住,胸口也紧紧贴在他心口,被迫坐在了妙寂的身上。
她僵住了,妙寂却突然单手推开她,那僧人左手腕上的佛珠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发出碰撞的声音,沉沉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鲜明。
但妙寂并未彻底放手,右手依旧强势地掐着她的腰。木桃看着那个平日里无悲无喜的人避开她的眼,别过脸狠狠闭眼,神态里满是挣扎。
他分明是克制的。因此殿内一下静了,只听得到他隐忍的喘息声。
木桃诧异极了,搞不清现下的状况,她正欲询问,妙寂转头,一双眼黑如曜石,辨不清情绪,他一下子很凶地吻住她,与此同时右手护住木桃的头,一边热烈地吻她,一边将她轻轻放倒在蒲团上。那吻来势汹汹,木桃呜呜咽咽推拒着,妙寂仍纹丝不动。
妙寂已失去理智,只见那僧人一边用唇舌勾缠着她,满满当当地占据她的口腔,一边用戴着佛珠的手胡乱地解她的衣带。
他全然忘记这是个宫里的小太监,他只知道这个人的味道缠绕着他,逼得他发狂,让他恨不得撕碎些什么再贴近一点。
木桃彻底懵了,唇舌交缠间发出暧昧的声响,勾勒出极细的银丝。她扭头躲避,却无意瞥见那供桌上仍慈悲庄重的佛像,再看看身上人雪白的僧袍,心里乱极了,再度想要奋力推开他,却被死死压制住,眼睁睁看那个一向自持的人狂乱地吻她。
那僧人明明很是青涩不得要领,动作却十分大胆,他咬她的唇瓣,趁她张口又伸舌头去不断勾缠她的舌头,吮吸声十分让人脸热,木桃四肢僵硬着,被他身上的檀香包裹住不知如何是好。
叫人吗,妙寂大师的名声完全毁了,还得落个秽乱宫闱的罪名,她的身份也暴露了,少不得一个欺君之罪,横竖也是一死。不叫,我这不就搭进去了,怎么办。木桃神游天外,双眼茫然地看着供桌上摆的佛像,那僧人却已不耐烦地一把扯开她的外衣,露出规规矩矩的太监服下曼妙的女子曲线。
她胸口一凉,才回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寸寸摸过去解开了她的束胸,那对饱满的酥胸没了遮掩便跳了出来,她瞪大眼,看着那僧人伸手大力地揉搓着,左手腕的沉香木佛珠坠在她胸口,冰冰冰凉,带给她一片颤栗,而后妙寂低下头用那双平日里诵经礼佛的薄唇咬住了她的双ru。
她没忍住抖了一下,一下子咬住下唇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yin。救命啊,这画面也太木桃心里在呐喊,很想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