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依旧起得很早,李妈正在一楼的餐桌边包馄饨,见我拿杯子倒水喝,努了努嘴说:那边桌上有昨晚熬的糖水,你喝点吧。我拿起来尝了一口,是用百合和梨熬的,味道确实赞。李妈一边包她的馄饨一边唠叨说她自己老了,昨晚在房间里哄菁菁睡觉哄得自己也睡着了,熬好的糖水也忘记拿上去给我们。然而我确实做贼心虚地听着这段话,脑补的却是李妈端了糖水上楼,刚好我在于妈妈房间里的,我摇摇头不敢想下去了。我问了声:于妈妈怎么还没起来。李妈说:她也不清楚,最近一段起得都挺晚的,好像没什么事做。我说:于妈妈不是好几家公司的股东和董事来的吗?李妈说:不知道,反正最近都退了,好像是于伯伯要求的。我不敢再问下去。李妈先给我下了一碗小馄饨,我都吃完了也不见于妈妈房间有动静。我念头动了一下,跟李妈说我今天要去学校先走了,急匆匆地离开了于妈妈家。学校里其实也没什么破事,就是基金申报的几个材料,来回签几个字盖几个章的事,中午前就办妥了。虽然都快国庆了,但上海的气温还是很高,所谓的秋老虎,热了一身汗出来。我好像百无聊赖没什么地方可去,自己想想也挺失败的,大学毕业后很快就和同学们走散了,几次同学聚会都没参加,整天忙工作和在女人们之间周旋,也没结交什么朋友。想到这个点儿除了兰姐这种闲人,好像也没什么人好找,何况和兰姐还有点钱上的来往得交代,我打了个车,直奔兰姐的花店而来。花店的小妹说:兰姐还在睡觉。我问:大概几点会起来?小妹说:那可没准,不过也差不多时间了,要么你上楼自己去叫她去。这样奔一个算不是姑娘但也是单身女人的闺房不大好,我矜持了下,说:我就跟外面等着吧。小妹好奇地瞥了我一眼说:你跟兰姐还客气什么呀,我们兰姐把你当亲弟弟看的,你赶紧上去吧。我心想说得也有理,跟兰姐的确不用客套什么,我就点点头径自上楼了。推开兰姐房间虚掩的房门,兰姐房间的薄窗帘拉着的,虽然比较透光了,但房间里光线还是有点昏暗。兰姐玉体横陈,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单被挤成一团搭在左侧腰间和大腿上,其他整个就白花花的一身美rou露在外面。我走上前打算把被单给她全盖严实了再叫醒她,但在从她身下揪压着的被单的时候兰姐一下醒了,好像丝毫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不觉得意外,她眨了眨眼,又翻身去睡了。 我坐在墙边一张宽榻上,摸出有点被压得皱巴巴的烟,抽了一根出来,已经变得有点歪歪扭扭了。我点上烟,凝视着兰姐洁白姣好的脊背和若隐若现的翘tun。兰姐蹭的一声坐起,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抱怨地说:你擅闯我的闺房倒也罢了,还在我房间里抽烟,你是故意恶心我来的吗?我不紧不慢地把烟灰弹在她床头半满的烟灰缸里,说:我来和你聊钱的事了。兰姐一边往上身套一件圆领衫一边说:早跟你说了不是钱的事了,你怎么纠缠不清啊,你这算不算聪明面孔笨肚肠啊?兰姐下了床,光着脚从我身边路过,我发现她的下身都是赤裸的,不由皱了皱眉头说:你也不害臊啊,好歹穿条裤子。兰姐捏了捏我的脸蛋,答非所问地说:我先去洗脸刷牙打扮去了,你等着迎接一个大美人吧。我推开她的手说:你这可是性sao扰啊,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兰姐扑哧笑了,说:一个裸体美女居于前而不变色,你小子昨晚肯定又在什么女人床上浪够了,哼哼。掉头进卫生间去了。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色魔,到她的衣柜里找了一条保守的棉质白内裤和一条家居的裙子,然后给她送到卫生间去,对她说:你穿好了出来哈,我跟你谈正事。在等兰姐洗澡沐浴梳妆打扮的时候,我意外收到了小薇的微信,她问我在不在学校,有事和我谈,是不是一起吃个中饭。我看了下表,已经是饭点了,就回答她我在外面赶不回去。小薇说:那就晚上吧。我问:你还训练吗?小薇说:训练的。我说:训练完你不是要吃运动员灶的吗?小薇说:那我们食堂一起吃呗,想了想大概又觉得不妥,说食堂太吵,熟人也多,我想安安静静和你谈下。我说:那好办,你打好饭我带你到三楼招待餐厅那里,有小卡座,也没学生上来的。小薇说:那好吧。兰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里面出来了,她指着自己的裙子说:你这挑衣服水平太差了,这条裙子很难配的。我懒得理她,说:你好了没,好了我跟你说事。兰姐紧紧坐在我身边,半shi的头发都垂到我脸上了,笑眯眯地说:柳下惠同志,你是打算请我吃中饭吗?我和她离开点距离,说:中饭就不吃了,刚有人约我,我马上就走。兰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你那套陈词滥调就不用再说了,李总不差钱,这事自始至终就是人情,请你帮忙。你现在给我拖了一个多月不说,又要反悔,假惺惺地还钱,有个屁的意义,这件事我也是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个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我反驳说:我就是要对华姐负责任,不能任由你们乱来啊。兰姐说:华姐老公找过你,跟你说过情况了吧。我说:嗯,不过他不找还好,找了我更不干了。你们这么多人算计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意思。兰姐说:切,弱女子?华姐的爹妈和弟弟你打交道试试看,像你这种银样蜡枪头的,在人家手底下能走的了一个回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