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旁边包房里一通大声劝酒的声音,我现在对这种腐败饭局深恶痛绝,心想又是哪些领导在他妈的糟蹋钱,不由皱了皱眉头。小薇看到了,提议说换个地方聊天,我答应了。我走出去的时候,顺便往包房里看了一眼,果然是院长那个吃货在里面,巧的是院长正好也在向我的方向望过来,眼神对上了,我心里暗骂自己好奇害死猫,只好礼貌地点了点头,院长满脸堆笑,站起身向我招手让我过去,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酒桌上书记也在,和几个女宾坐在一起,她也看到了我,眼神明亮起来,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看了下形势,院长已经high了,书记和几个女客还好,其他几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也喝得满脸通红,摇头晃脑了。院长大声地向客人介绍我说我是本学院的骄傲,被学校选中去组建新的国际汽车学院。院长借着酒意,顺便标榜了半天自己如何慧眼识英才,从暑假里就锻炼我的能力云云,几个客人纷纷叫好,我看喝酒是躲不过了。只好转圈敬了每人一杯白酒,我敬酒的时候,院长说你女朋友呢,怎么不叫进来一起打个招呼,我说不是女朋友,是排球队的师妹而已。院长接着酒劲说:本校不许师生恋哦,你可别乱来哈。我一个劲点头说:肯定肯定。敬到书记面前,书记站起来,微笑里却有一丝伤感,我也一下被触动了,觉得有点难过,就一饮而尽了,说:书记您永远是我的好姐姐,走到哪里都忘不了。书记眼里泛着泪花,仰头喝下这一杯,说:小一,人生多坎坷,你自己多小心。我好容易从包房里告辞出来,小薇已不见身影,我下楼到食堂门口,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玩手机。我正要说什么,小薇恨恨地说:你们那个院长好讨厌。我没搭茬,陪着她离开。学校门口那个特别装X的咖啡厅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情侣在昏黄的灯光下窃窃私语。我刚和小薇认识的时候来过几次,后来工作了不太好意思以老师身份再来,说来也几个月没来了。小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自己坐在亮的一面。她对我嫣然一笑,说:哥哥,你忘了,我怕黑。我笑了笑,等她说她的事。小薇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蜡烛,说:你知道吗?我回天津,把一切都告诉了家里。我心里一惊,说:那你家人怎么说呢。小薇轻轻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说,硬着头皮给他们骂几天呗。我说:其实那样也好,心里的事就都放下了。小薇没有接茬,说了一句,哥哥,你知道我在那个疗养院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小薇说:你知道吗?非常痛苦。我哦了一声,等她说下去。小薇又说:其实戒瘾的过程并没有什么,但那种与世隔离的感觉非常痛苦。刚开始我是努力克制要给你电话,给你倾诉的欲望,老师也说了,我必须得控制自己,少和你联系。到后来,我又特别害怕你打电话来找我,我觉得我肯定会回绝你,因为我没有办法表达我的情绪了。我担心地问:那这个治疗是不是有问题啊。小薇摇摇头,说:这个治疗很有效,但经过这一次,我觉得我变了不少,也许是成熟了,也许是害怕了,我一直觉得幸亏我自己还没陷得太深。我看到了上瘾厉害的,都要用约束衣的,我很害怕,庆幸自己没到那个程度才被送进来。所以我实际上挺感激你,当初觉得好玩,不知不觉差点把所有前途给毁了。我越是觉得你给我做得多,就越是觉得不能再拖累你下去。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了,我觉得我不一样了。小妹送咖啡过来,我把那杯低因的给了小薇。小薇叹口气说:我已经习惯了不接触任何有可能上瘾的东西,比如烟,酒,茶,咖啡。但感情这个东西也是上瘾的,想到了,做到了,就会情绪波动,就会加深那种戒断效应。我嗯了一声,一边喝我的咖啡。小薇换了个灿烂的笑容,说:我回家跟家里一交代,就所有的包袱都放下了,心里轻松了很多。对了,你知道我爸妈知道你的事怎么说吗?我说: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小薇说:我爸妈说,如果这个男人对你这么好,只要他愿意,你就嫁给他,如果你是学生不能嫁,那就退学。咱家里产业这么大,不需要你跑出去拿着文凭打工,爸妈的钱都是你的,你愿意自己干生意也好,你要做家庭主妇也好,都有我们支持。我们还年轻,给你们带个娃,两个三个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见小薇说得远了,咳嗽了一声,说:那你现在身体上还好吧。小薇点点头说:现在和正常人一样没任何区别的,至于那个,别碰就好了。她顿了顿说:我爸妈在上海有产业,我妈打算到上海来常住,陪我读书。我内心是理解小薇妈妈的做法的,嗯了一声。小薇这时候抬起脸看着我说:哥哥,你觉得我好看吗?我看小薇那张比一般国人更立体一点的脸,的确发自内心觉得她好看,就回答说:当然了,千里挑一的漂亮。小薇揪了下自己的衣服说:就是太瘦了。我赶紧安慰她说:你这是长期体育运动,身上肌肉多脂肪少,将来运动停了,很快会圆润起来的。又开玩笑地说:到时候想瘦恐怕都难,还得天天跑步、健身甩脂肪。小薇笑了下,说:那我想让你娶我,你愿意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预感她要这么说,所以我表现得很淡定,没有吃惊。我笑着说:小薇你还小,社会理解得太少,你今年才刚过20吧,没文化的才这么早结婚呢吧。小薇神情凝重地说:但我觉得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