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悠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身旁的被子凉凉的,显然裴司远已经走了很久了。
顾宁悠心里有种自己被人吃干抹净后无情丢弃的感觉。
昨天晚上她是说了还想再做一次,但裴司远却干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他像是从来没做过一样,压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她第一次发现他对性事的热情那么高,Jing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他不是一向很不情愿和她做的吗?
他总是很抗拒她的,可昨天,到后来她都求饶了,他却也没放过她,最后她就那么被干昏在了他的身下。
但她身上却是舒爽的,还换了一条睡裙,想来是裴司远帮她清理过了。
幻想了一下裴司远冷着脸给她洗澡的场景,顾宁悠觉得有些好笑。
他居然会愿意做这种事情?
顾宁悠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去下床洗漱时,她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的药瓶,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白纸上,裴司远的落笔清晰而有力:公司有事,先走了,醒了以后记得吃药。
他果然没忘,大早上的还特地出去买药了。
下次如果有机会再做的话还是戴套吧,虽然不带套更舒服,但吃药还是很伤身体的。
顾宁悠将那个药瓶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上下颠倒了一下奇怪,为什么这瓶药上除了生产日期,什么标签也没有?
这不过是一盒避孕药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至于把瓶子上的标签都撕掉吧。
顾宁悠看着手里空白的瓶子,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裴司远不会是找了那种无良商家卖的三无产品,来坑她的吧?
或者说这里面根本就不是避孕药,而是那种慢性毒药什么的?
顾宁悠想了想,觉得裴司远应该不屑于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对付她,还是去倒了杯水倒出一粒药吞了下去。
就在顾宁悠洗漱完准备出门吃个早餐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她闺蜜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傅以菲风风火火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的大小姐,你总算是接电话了!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吗?
顾宁悠不明所以:我在家啊,怎么了吗?
你自己看看今天都几号了?傅以菲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不过是放了个国庆假期,你放的头都昏了,学也不上了,课也不听了?
上课?
顾宁悠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重生了,正是读大一的年纪,一看手机,都已经十月八号了。
再一看时间,居然都已经快十点了!
菲菲,我现在过来还来得及吗?
十点上课,你说呢?傅以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算了,你现在赶紧过来,等会趁着课间混进来,老师点名的时候我帮你谎报一下好了。
顾宁悠连忙赔笑:菲菲,谢谢你啊。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响的时候,顾宁悠偷偷摸摸地从教室后门溜了进去,坐到了傅以菲旁边。
傅以菲斜睨了她一眼:还好,你还没忘记教室在哪。
菲菲,我都已经够惨了,你能别损我了吗?顾宁悠无奈地道,却也明白傅以菲是真心地关心她。
菲菲,先不说这个,我问你顾宁悠往傅以菲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问,如果有一个人突然间性情大变,有可能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来的一路上,顾宁悠都在思考昨天晚上裴司远的种种反应,怎么想都想不通,若要说是她重生带来了什么蝴蝶效应,那也太夸张了,她不过换了点说辞,就能引起他那么大的变化吗?
傅以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指哪方面?
很多方面也不能说是性情大变吧,就,人还是那个人,但他的言行举止都和往常不太一样说起来太复杂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不能一概而论吧傅以菲思索了一会,又问,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
还真被你猜对了,这个人你也认识。
顾宁悠哪可能把实情说出口,只含糊其辞地道:当然不是啦是小说里的人物,据我分析,他应该是书里的主角。
小说啊。傅以菲闲暇时也喜欢看小说,谈到这个,她也起了兴趣,那就有很多可能性了,比如被别人灵魂附体了什么的?
不不不,没有这种事。顾宁悠立马否决,很多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是那种言情小说,不会有这种复杂的情节的。
昨天那个人绝对是裴司远没错,他大体上还是她熟悉的模样,如果他芯子里换了个人,她不可能认不出来。
言情小说?那就更好办了!说不定他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这种狗血的情节很常见的。
没有啦,他爸妈就生了他一个。
难道是他得了Jing神分裂症,有双重人格?
没有吧?没发现他有这种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