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大到她一整天都在神游天外,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裴司远这两天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任她怎么找理由,都不能说服自己把她这两天见到的人和前世的那个裴司远联系在一起。
可她也说过,就算他表现得再奇怪,她也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裴司远无疑。
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她感觉自己的眼前像是有一团重得化不开的迷雾,她被困在这迷雾里,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出去的路。
在听到顾宁悠又一次叹气以后,傅以菲没忍住问她:悠悠,这已经是你今天第99次叹气了,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
哪有99次?听到这夸张的描述,顾宁悠总算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只是有些问题想不通而已,也算不上是什么心事算了,我现在已经不打算再想了。
再想也想不出一个结果,只会越想越头疼,她毕竟和今生的裴司远相处的也不多,也许在今后的接触中,她能找出一个答案吧。
悠悠,你明明就是心情不好嘛,干嘛逞强。傅以菲见顾宁悠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思虑了一会,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不开心了,我跟你担保,用不了多久,你的心情肯定会变好的。
傅以菲的话成功地将顾宁悠从她那灰暗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她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傅以菲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等会你就知道了。
看见傅以菲这神秘兮兮的模样,顾宁悠心里的好奇愈发加重,她挽住傅以菲的手臂晃了晃,试图从她嘴里套话,菲菲,你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吧。
傅以菲不肯松口:秘密,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一顿海底捞再加一张你偶像的演唱会的门票怎么样?我到时候给你弄一张vip座的。
vip座的门票!!
vip座的门票基本都不对外出售,但像顾宁悠这样的富家大小姐,要弄到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傅以菲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什么今天下午六点半,什么机场的,我真的不知道好嘛,就是顾宁丞啦,他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想偷偷出现给你个惊喜被诱惑到是一回事,真的说出口了以后,傅以菲又有些懊悔,悠悠,你等会见到他以后可别出卖我啊。
乍然间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名字,顾宁悠有些恍神。
哥哥?
顾宁悠的反应和傅以菲意料中的大径相庭,她还以为他们兄妹两几个月没见,顾宁悠心里会很期待呢,该不会他们这两天吵架了吧?
悠悠,你怎么这个表情?顾宁丞回来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课桌下,顾宁悠的手指紧张地搅在了一起,裴司远的事被她彻底抛到了脑后,她满心都被即将见到顾宁丞这件事占据。
哥哥
傍晚,夕阳西下,艳丽的晚霞点缀在湛蓝的天空上,看起来美不胜收,A市的机场人chao涌动,人们成双结对言笑晏晏地从顾宁悠身边走过,顾宁悠时不时地从机场的椅子上站起又坐下,后背上满是因紧张而沁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忽然间,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修身的黑色长裤将他那一双傲人的长腿完美地勾勒出来,他面含笑意,托着行李箱步伐稳健地朝她的方向走来,顾宁悠感觉自己世界中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的身形在她视线中越来越清晰,她脑中一片混沌,心若擂鼓,直到那人在她眼前站定,她都仍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极了,她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眼前的一切又会瞬间化为泡影。
小悠?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来人声音温柔得好似山间潺潺的流水,就知道傅以菲这个大嘴巴不可信,都跟她说了让她先不要告诉你了。
顾宁悠不答,他却也不恼,只是把手放在眼前女孩的发顶上轻轻地揉了揉,怎么,几个月不见,不认识哥哥了?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顾宁悠猛地扑到他的怀里,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在他的腰间,温热的ye体在他的衣服上蔓延开来,听到女孩的啜泣声,他有些哭笑不得,爱哭鬼,怎么一见到哥哥就哭?就这么想我啊?
才不是呢,顾宁丞,你少厚脸皮,谁想你了。顾宁悠吸了吸鼻子,随后哼了一声,你干嘛老是摸我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还哭鼻子啊?顾宁丞浅笑着,勾起手指轻柔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再说,在哥哥心里,你本来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啊。
少来这一套,rou麻死了,我都二十了好不好。顾宁悠故作嫌弃地推开他,眼眶却红了又红,只差一点就又落下泪来。
好好好,是哥哥错了行了吧?这个口是心非的傲娇鬼,真拿她没办法,顾宁丞在心里摇了摇头,他牵住她的衣袖,温声说,现在我们先回家,嗯?你个小没良心的,爸爸给你买了小别墅以后都多久没回家了?爸爸妈妈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