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烛后,由于在账房小睡过片刻和Jing神压力过大,叶霜岚难以入眠。待到晨光熹微时,她才勉强有了一点睡意,可她意识陷于朦胧不过须臾,便被侍女文竹唤醒了。
文竹服侍睡眼惺忪的她净面、更衣后,将她扶到梳妆镜前坐下,问:庄主,可要搽些珠粉?
叶霜岚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镜中的她眼中满是血丝,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是未休息好的模样,她摆摆手,说:算了吧,没有必要。
虽然没多大胃口,但她还是坚持用了早膳。之后,她动身前往书房,凛冽的寒风让她清醒了些,想到今日面临着多大的挑战,她强打起Jing神,尽力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适。
到达书房后,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于是吩咐文竹去把左翎叫过来。
过了一会,神色冷淡的左翎走入了书房,叶霜岚开门见山地问:左翎,你有没有可以避孕的药物?
闻言,左翎的眼眸瞪大了些,疑惑地问:庄主,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他这种态度让叶霜岚很是不解,她没好气地说:还能做什么?我今日要以防万一,我需要避孕。
左翎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劈:庄主,乔卿熙没有告诉过你吗?魔教的毒不仅让你患上了头疼的毛病,还使你终生无法生育。
他从未和我说过往日种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当日的情况是他小心翼翼地问她是否介意他不育,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才松了口气,说:那便好。原来,她才是没有生育能力的那个?他本可以告诉她真相来自诩深情,正如他本可以把因为分房而遭受的嘲笑说与她听,但是他没有。
迟来的歉疚涌上了叶霜岚的心头,令她产生了一种想要去问乔卿熙还有多少事瞒着她的冲动。她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知道叶霜岚此刻大概是心chao起伏,百感交集,左翎迅速地退出了书房,让她得到独处的空间。
倏然,叶霜岚有了一种想要倾吐这一切的欲望,她把系统当作了树洞,倒了一通苦水,毕竟就算她不说,系统
也会知道。系统没做出任何回应,不需要安慰的她也不在意。
发泄完之后,心情好了很多的她把心思放在了处理事务上。
几个时辰后,站在荆远院外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院中。当她看清坐在石桌旁的荆远此时的模样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黑眼圈竟与她不相上下。
听到毫不留情的嘲笑声,荆远皱紧了眉,嘲讽道:叶庄主,你出门之前没照过镜子吗?你和我也差不了多少。
话音刚落,叶霜岚立即反唇相讥:我觉得还是少侠的黑眼圈更重些。
荆远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入了房中。他进屋等了一会,发现叶霜岚没跟着进来,又从窗户探出头去,只见叶霜岚正一脸不虞地呆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他生气地问:你怎么还坐在那里?
叶霜岚莫名其妙地问:那我走?荆远昨日主动提出要和她交合,今日就给她吃闭门羹?她立即站起身,朝院外走去。
她刚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荆远焦急的叫喊声:你去哪?回来!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他害羞地说:进来吧。你今日不是要与我
叶霜岚瞧着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真的什么都不懂吧?想到一会她要手把手教他,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她硬着头皮走入了荆远的房间,环视了一圈,屋内收拾得很整洁,桌上的花瓶插着一枝梅花,旁边放着昨日那个毽子,那根被她拧得不成样子的羽毛也插了回去。叶霜岚的头更大了,这东西怎么还留着?
见叶霜岚盯着毽子看,荆远不满地咳嗽了一声。她这才想起来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她扭头看去,荆远正端坐在床头,低着头,双手捏紧搁在膝头,看起来比当年和乔卿熙洞房的她还要紧张。心生怯意的她干脆坐在了椅子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墙壁,假装那里有什么别致的事物。
叶庄主!听到荆远不悦的催促声,叶霜岚才不情不愿地朝床尾一步步地挪过去,试图拖延时间。她慢悠悠的动作让荆远很是不爽,忍不住讥讽道:叶庄主,乌gui都爬得比你快。
少侠既然觉得乌gui好,那就让乌gui代替我得了。叶霜岚飞快地做出了回击。
你不耐烦的荆远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袖子,将她拉到了床上。
二人四目相对,同时移开了视线。他发现叶霜岚在偷偷地和他拉开距离,红着脸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知道他在这种场合应该主动些,但他对这些事情实在是一窍不通,只好生硬地问道:叶庄主,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叶霜岚试着挣了挣手腕,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握得更紧了。经验也不算丰富的她回想了一下她与乔卿熙的床事,他干的第一件事通常来说都是与她接吻。她看了看荆远那张泛红的俊脸,让她主动提出接吻,还不如杀了她,她决定省略这个步骤。
她继续想了下去,之后,乔卿熙会亲吻她的脖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