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至一半,却被李瑾铭打断了:“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切不可就此作罢!在场的每一位臣子,都是父皇的肱股之臣,但这里有些人,却不思为父皇解忧,整日里只专注蝇营狗苟。儿臣以为,此风决不可长!”
他将事情描述得这般严重,并紧追不放,李严便是想息事宁人也没辙,只能问道:“不知誉王你有何提议。”
“儿臣建议,此次进谏并附议之人,当罚!”李瑾铭斩钉截铁道。
此话一出,朝臣涌动,朝中响起了窃窃私语。
进谏的官员们要自救,与他们有所牵连的人要说情,这日的朝堂因着这件小事,竟比往日长了近一个时辰。
李瑾铭不妥协,便是谏官们退却了还不够,逼得李严不得不对他们作出了相应的惩罚,方才罢休。
朝堂上众人被他这般强势的作风惊若寒蝉。
如此舌战群臣的Jing彩口才,与那寸步不让的威势,众人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有惊艳的也有晦暗不明的。
心胸宽广的人在内心暗赞一句便作罢,那些心里九曲八弯的人,却不由开始各种Yin谋论,怀疑他明明有这本事,却一直藏拙,究竟有何用意?
当然,不论他们心里怎么想,李瑾铭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今日来了这么一出,震慑住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短时间内,他们应当不会再以此事为由来弹劾攻击金枝了,有这样的效果,他异常满意。
而他这样的壮举,不过半日,便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间传了个遍。
李瑾铭自然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太妥当,但是事发当时,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只一心想要压下这群言官们的威风,令他们投鼠忌器。
他对自己造成的结果非常满意。
下了朝后,他非常自觉的跟着李严进了内便殿,主动向他认了错。
李严看着他那样子,简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他选择与自己贴心的大儿子吐槽:“你看看他那样子,明知有错却偏要为之,如今竟然还有脸来向朕道歉?”
这种时候,李瑾承这个兄长便非常靠谱,没有选择坑自己的弟弟,反而替他说情道:“铭儿这也是关心则乱,父皇你这次便原谅他吧!”
“是啊,父皇,您原谅儿子吧。”李瑾铭顿时抓杆子往上爬,为了获取李严的谅解,更是搬出了自己的母亲,“今日若是母后遇到这样的事,我想父皇你一定也会如我这般,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李严被说得哑口无言,顿时泄了气,冲他挥了挥手:“行了,我不怪你了。”
“父皇你真好!”李瑾铭真心夸赞道。
李严已经懒得再看他了,心想,他当然好了,万事都依你这做儿子的,能不好吗?
李瑾铭自然也忘不了自家兄长,一并夸道:“大哥也好!”
这嘴,当真是凶起来要人命,甜起来,也要人命!
李严对他已经没脾气了,让他去坤宁宫见见沈优。
坤宁宫内,沈优将李瑾铭狠狠斥责了一顿。
不过如今已在朝堂上摸滚打爬了五年的李瑾铭,对付起沈优来却非常游刃有余,没多时就把人哄好了。
事情已经发生,沈优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好在你父皇并没有因为你此次的顶撞生气。”这也是沈优这么容易气消的缘故。
“母后你放心,我有分寸。”李瑾铭安抚道。
沈优对他这话却不尽信,只要金枝的问题一天不解决,这事早晚还会有爆发的一天。
这日发生在朝堂上得事,令金枝再一次成为了一干人眼红的对象,谣言碎语传播得越发肆掠。
不过这些,金枝都不在意,她只是担心李瑾铭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为他带来不利的影响,若是因为她,而连累李瑾铭成为群臣攻击的对象,那她可就真的不只是不安了。
晚间李瑾铭回来得时候,便看到她一脸愣神地坐在屋内。
他刻意弄出来动静,金枝才反映迟钝地看了过来,却依旧不言不语,默默看着他,渐渐的,眼眶竟然开始泛红。
“这是怎么了?”李瑾铭明知她这么失态的原由,却偏故作不知,逗弄她,“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趁本王不在,将我的王妃弄哭了。”
“我才没哭!”金枝逞辨道,但话语刚落,再看到李瑾铭带笑的脸庞,泪水便不受控制般,涌了出来。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动于这个人对她的百般维护和疼爱。
李瑾铭却被她那两行清泪吓到了,再也没有捉弄她的心思,坐到她身边,一边轻轻为她拭去来泪水,一边安慰道:“我的好金枝,你快别哭来,再哭就该变成小哭包了。”
“我也……不想哭的。”金枝深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而这一切,皆是由眼前这人造就,他宠爱她,迁就她,而她不仅无法为她分忧解难,还成为来他的负担。
“今日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