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考虑的?是想试探小淇吗?”
“已经不用试探了,他确实是在帮老蛇做事。”
李司靳拿着纸巾的手一僵,“你确定吗?为什么突然……”
“已经找到了实际的证据,具体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穆权回答,“这次带他到南亚,是想借此策划一出反间计,用他来混淆视听。”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我们和刘伯。谨慎起见,我们先在内部达成一致再和张天淞和羌良讨论。”
“我知道了,”李司靳点点头,“今天刘伯会从医院那边回来的对吧。”
穆权点点头:“另外,南亚和美国那边的眼线已经按照你那幅画上的人去找了,我们得尽可能地抓住老蛇的动向,也要做好随时出发去南亚的准备。”
*
穆权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会见老蛇的场景。
当时他才二十岁,跟着穆谨一起来到赌城的一所艺术馆里——那是一场当地名流举行的派对选地点,整个展馆里充斥着怪诞的魔幻主义风格作品,让这场见面多了几分诡异。
[ 这就是穆先生的儿子啊,有几分相似呢。]
对方长着一幅典型的马来西亚面孔,皮肤被晒得黝黑,有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身形和外貌都很普通,笑起来时还有几分文质彬彬。
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谁也不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就连美国身份证上都写的是Snake。业界众所周知的是他从金三角贩毒起家,后来越做越大,开始收购一些博彩行业来清洗毒资,逐渐将魔爪伸向摇摇欲坠的穆家产业。
[ 穆先生的产业帝国真是让人羡慕,这可能是我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呢。]
当时这句话在十年后听起来讽刺至极。
*
“砰,砰砰。”子弹射中靶心的声音很清脆,穆权看着那深深的弹孔,半天才放下手。
“学长,该休息了。”
李司靳走近地下室,手上拿着毛巾和水,有点担忧地看着他:“刘伯已经去睡了,你也别这么晚。”
“他年纪大,睡得早一些很正常,我还不至于吧。”穆权接过来一口喝完了半瓶。
“但今天你很累了——我指的是脑子,下午说了这么久的话。”李司靳用毛巾小心地帮他轻轻擦着额头的汗。
对方很久没有这么做了。穆权记得以前李司靳第一次看到他早起做训练,震惊之余立即拿出了盐水和毛巾站在一旁随时待命,似乎生怕自己体力不支晕倒过去,等他一结束就跑过来送水,顺便提供擦汗服务。
“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先去休息,”穆权接过毛巾,“别等我进去了打扰你入睡。”
李司靳望着他,手维持着悬在半空那毛巾的动作,然后落在他肩上:“学长你知道吗,我现在还在想这是不是在做梦?我总感觉回到澳门的这几个月,都像梦一样。”
“好巧,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穆权笑了,“从逃出拳场,回到澳门,重振旗鼓,然后找到你,都像一场梦。”
李司靳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汹涌起来:“这种感觉很不真实……我在车站看到学长的时候,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其实就算是梦的话也不错,至少永远也不会醒来。”
“学长,我想吻你。 ”
李司靳突如其来的发情在这个充满子弹的练习场里显得尤其柔软,他伸手紧紧搂住穆权,嘴唇颤抖地开始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穆权搂住对方的腰,随着吻势的渐强唇舌搅动的声音也越发响亮。李司靳也不示弱,两人越吻越凶,甚至失去了平衡跌在地上,然后都像中学生打闹一样笑出声来。
“学长,我觉得我也得练习一下枪法,”笑完后李司靳靠着他的肩膀道,“不然到南亚被一枪打死了,美梦就醒了。”
穆权看着对方笑得开心的脸,把人扶起来道:“好好练吧,练完记得收拾这里。”
*
今天的月色很明朗,在枝头上像一个明亮的圆盘。穆权进房门前在走廊里站了一会,看着阳台那边穆淇所在的宅邸,拿起电话,若有所思。
“你们澳大利亚那边调查得如何?”
“老大,我们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那个饭馆果然有问题。”
“那里的人是被老蛇的收买了吗?那他这三年究竟在哪里?”
“他们都是老蛇的人没错,小少爷这三年也的确在那个饭馆打工,只是……只是他们一直隐瞒了一个信息。”
“是什么?”
“是……”
穆权听着下属的汇报,眼神里闪过微微的讶异,然后又很快恢复平静。
“这很像那家伙想出来的。我知道了,你们差不多就回来吧,别打草惊蛇。”
他挂了电话,转身开门走进房间。
床头灯被调到最暗,李司靳躺在上面,似乎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