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人。
“警察!别动!”
闻谦大约发挥了此生最迅捷的反应速度和最大善心,他在听到枪响那一刻,一手拽一个的把梁广祈和陈无闻拖到楼梯口的大门后边,同时紧紧锁住了大门。
三人躲在门板下,听见外边枪响和rou搏,不禁心惊rou跳。
时间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整年,他们仿佛被热锅煎熬的蚂蚁,焦虑难堪。
突然。
身后的门把手被人拧动几下,开门不成,又恶狠狠的踹了几脚,骂了一句脏话。
三人紧张极了,飞快的跑了下去,躲在了楼梯底下。
只听得砰咚一声巨响——
大门被踹开了,而与此同时,劫匪中的一个男人像倒栽葱似的从上面一头栽下来,头破血流。
又或者,那是从他身上的枪眼里淌出的血ye。
这人滚到楼梯底下,正好停在他们三人面前,大瞪着眼睛,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而后脖子一歪,失去了生命。
陈无闻眨了一下眼,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发出声音,再一摸脸上,已经全是眼泪。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大门口,逆着光,吹了声口哨,“哭什么。”
陈无闻哇的一声真哭出来了,几步扑上去抱住魏沉刀的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的喊:“哥,哥,哥……”
魏沉刀俯下身,拍拍他背,难得温柔道:“别怕,哥在这儿。”
.
几人在医院被安顿好了、检查了伤势,确认问题不大,而后便和警察做笔录。
他们这才知道,地下室另一头其实有个秘密出口通道,那伙人原本打算警察一来就从地下跑,哪知道他们那么会躲,几乎就是上帝指示似的毫不迟疑躲进地下室,反手就把门锁死,也把犯罪分子们的后路锁死了。
可见多行不义必自毙。
深夜十二点。
封楚楚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天台下来,回到陈无闻的病房。
她心不在焉的拉开椅子坐下,陈无闻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陈无闻递个苹果给她。
她咬了一口,夸甜。
于是陈无闻躺在病床上,给她又削第二个苹果。
护士推着床经过,上头躺着个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男人,正是在哪儿都风度翩翩的梁影帝。
他瞥见病房里的情形,让护士停下,伸手笑道:“我也要一个。”
封楚楚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头吓了一大跳,苹果掉在地上,摔的满地汁水。
“怎么了?”梁广祈看着她,虚弱的笑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更像刚经历过绑票的?”
“我也是,而且他们还开车想撞我,”封楚楚蹲下去擦鞋,平静道,“不过我撞回去了。”
神他妈差不多……完全相反好吗。
背伤重新发作此刻几乎如同废人的梁广祈很是郁卒。
他早年拍马戏摔下来过,德国医生飞来做的手术,背上有俩钢钉,每次过安检都叮叮乱响。
刚才拍片医生说钢钉错位了,迅速联系了原来的医生,等待做手术。
封楚楚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我让私人飞机去接你的医生了,你不会有事的,这次多亏了你照顾无闻。”
“应该的,”梁广祈看了看走廊里小声说话的警察,问道:“魏队呢?还没谢谢他救了我们。”
“走了,”封楚楚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神望着他。
“他去津港捉拿绑票你的主谋,早就该去了,但他怕接手案子的人不靠谱,所以先来救了你们。”
她叙述很平淡,但只有自己知道手脚已经冰冷。
这时,听见走廊两头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声和喧闹声。
梁广祈道:“怎么了——”
话都没完,一个‘媒体人’率先闯了过来,从警察的阻拦中探出头,朝病床看,见到他们便飞快拍照。
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属探头出来,极其不满的看向他们。
护士原本要推梁广祈去检查,此时就被堵住了,她高喊着让一让,但细小的女声被喧杂的声音给盖住了。
“梁先生,请问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梁先生是否旧伤发作,我们替粉丝带来他们的关心和问候,不知道梁先生能不能和大家讲几句?”
“…………”
有个叽叽喳喳的年轻人灵活的钻了过来,到了床边。
年轻人抖机灵道:“这位警官,可以让我进去病房采访梁先生吗,免得打扰了别人。”
然后他伸手要去握梁广祈的手,给他‘加油打气’。
警察都觉得牙疼。
封楚楚抬手拦住,压着脾气道:“请不要打扰梁先生,他现在要去做检查。”
年轻人看了看她,眼睛亮了,拿着相机一顿狂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