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恐惧倒映在男人浅浅的瞳仁中,像藏在一口井里的月亮,清透而浑浊。
不......简哲......我,我认为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霍柔艰难地措辞,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简哲专注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脸却凑得更近,两人的睫毛几乎交叠在一块。
既然他不打算继续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代表他暂时不打算再次对她做什么了,霍柔冷静下来,重新掌控对话:如果你是在开玩笑,请你到此为止。我......我知道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理解,所、所以现在
现在,该怎么办呢?
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脱正常,或者这样执着而疯狂的才是他。霍柔的脸颊上依旧泛有闷热的红晕,但却有一股钻心刺髓的寒意。她心口突然一阵钝痛,之前的那个和善可亲的大男孩不过是简哲的假面。
霍柔喉头发紧:换我来开车。
好吧。 简哲意外地爽快,爽快到霍柔以为他不会再纠缠于她和李边泰的传闻。
车门砰地一响。
霍柔深吸一口气,拉好乱七八糟的衣服,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夜色澹澹,外头的空气冷冽异常,她向四处张望,眼前唯有无尽的黑夜,没有绿化树,没有路灯,连月亮都藏入了云中。
简哲信步走到她跟前,他的身形在黑暗中存在感更甚,让人想起传说中月圆之时隐入山林的狼人。
霍柔觉察了危机。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独处绝对没有好事,霍柔突兀道:你快上车,我们马上走。
说罢便准备走向驾驶座,本该是这样的,谁料,简哲猛地一把拽过她的头发将她甩落在地。
她吃痛地顺从着简哲的力度身体后倾,穿着高跟鞋的脚以一种极限的曲度向外一崴,脚踝的剧痛倏地袭来,摇摇晃晃,一摊烂泥般摔在了路面。
你女人压抑地喊着。
她不知道简哲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恐惧与惊悚席卷而来,霍柔用手护着后脑勺,整个人摊倒在沥青地上,丝袜被刮出一个小洞,漂亮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霍柔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地挪动身子试图远离已在失控边缘的男人。霍柔说不出话,地面的冰冷爬上她的后脊,疼痛在冷风中徐徐麻木。
前辈现在这个样子真可爱。简哲大步上前,一脚Jing准地踩在她崴伤的左脚,冷声道:不要再逃跑了,我现在是在忍着呢。
男人的鞋底很硬,并没有收着力气,结结实实地踏在她肿胀破裂的组织上。
霍柔抬眼想要对上简哲的视线。
云层之后,月亮再次显现,高高在上的高大男人投下巨大的Yin影,她努力放平自己的呼吸。
她瘪瘪的小腿状似被捕鼠夹钳制的老鼠尾巴,简哲不屑地笑笑,注视着霍柔以一种几乎温顺的模样向简哲的脚边挪去。
简哲,我的脚崴伤了。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蝇,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疼痛。
霍柔嗫嚅了一会儿:可以扶我起来吗,简哲,扶我起来,简哲。她的每一口空气都伴随着突突地疼痛,她痛,她冷。
简哲置若罔闻地笑了一声,对女人的废话一阵反感。
她重复念出他的名字,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哀求,像一份对账单,着实无趣。
高大的男人没有马上松开脚的钳制,反而加重了几分力度,狭长的眼中含有幽幽的寒意。
霍柔简哲威胁似地放大了音量。
霍柔拼命忍下钻心的刺痛,韧带彻底撕裂了吧,她的腮帮子咬得发麻。
求求你。对不起,拜托不知道男人到底爱听哪一句,霍柔果断抛下所有的自尊,扒住男人的腿仰起头喃喃着他的名字。
霍柔犯了大错。
简哲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讨厌弱者。或者是他会把孱弱的羊羔宰杀,做成洋葱烤羊rou,而不是将草料浪费在培育一只无用的生物。
道歉求饶对于简哲更像一种隐晦的邀约,弱者臣服于强者,卑贱地跪下、乞求、垂下头颅任凭发布,这便是他信奉的丛林法则。
至于霍柔,他可能多几分耐心和容忍,毕竟她的nai子和肚子rou又弹又绵软,她还有更多的可能她是弱者,但仍有把玩的价值。
反正迟早要毁掉,开心地玩一会儿才算是物尽其用。
夜里的风冷得他一阵寒颤,估计怕冷的小羊羔快成冷冻rou了罢。今天玩得差不多了,简哲不打算继续折磨霍柔的伤处,抬起了脚。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霍柔冻得硬邦邦的模样,不是出现在殡仪馆或是太平间,而是他卧房深处那张大床上,尸首舒展、柔软又冰冷,安安静静的。他跳起了莎乐美的舞步,吻在她的嘴上。
意yIn了几秒,简哲心底的烦躁莫名地平和了些许。
前辈怎么那么不小心把脚给崴了。男人的语气变回了平日的轻快,他捞起支零破碎的小个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