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机会么?
舒心忧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又拿起酒瓶往玻璃杯里倒了小半杯酒,才冷冷瞥了眼身侧那个从前觉得温和有礼的男人,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错信和被欺骗,秀眉不禁蹙紧,咬牙恨声道:我的忍耐有限度的。
相较于女人强忍的激动情绪,男人神态从容,轻言巧笑和假面没被戳破前一般无二,伸手攀上她Jing心护理过的柔顺栗色卷发,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讨好我,从此后乖乖待在我身边,除非我腻
在舒心忧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时,男人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抽出盖住了她放在桌上的酒杯,手中的药丸掉进杯中,一升腾化为一串泡沫。
有病,听不懂人话?从我家出去。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她夺过男人手指捏在杯沿的那酒杯,仰头将酒ye吞咽下肚,然后重重放在吧台上。
她站起身想要把他从家里赶出去,男人也配合地随着她一步步推着走,只是走到门口时,女人的身子一软,瘫倒在他的怀里。
随后他扶住了昏迷过去的女人,叹了口气,将挡住脸庞的头发往后拨去别在耳后,才喟然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怎么不懂珍惜呢,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的猎物那就识趣一些,乖一点讨好我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想着廉价的自由,反而把自己逼入绝境呢?
紧闭着的眼皮上,睫毛微微颤动,她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素白的墙,和坐在沙发上翘着脚饶有兴致地在刷着她手机里聊天记录和照片的男人。
男人放下手机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醒了?
Ethan?我不是让你滚了,有完没完,怎么真的上赶着找死?当看清是谁后,女人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听到她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居然敢出言威胁他的时候,他只是勾着嘴角却没有接话。
昨晚喝多了舒心忧有点头疼,撑着床直起身后,察觉到被褥下的手腕触感不对劲,似乎沉甸甸的像是戴着一副重量不轻的手镯,疑惑地从被子拉出来后一看,发现两只手腕上都戴着东西,左手上套着一个黑色手表的东西,右手正被一条铁链拷着。
转动了两下手腕拉扯着链子,冰冷沉重的铁链在瓷砖上拖动发出沉闷的声音,顺着链子走向望去,发现这链子另一头是钉在床头的墙上。
霎时,明白自己此刻处境的脸色变得煞白,背脊发寒。
这什么情况?
见到女人的神色变化,Ethan坐在床边,和声细语地安抚已经rou眼可见汗毛竖立的女人。别怕,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那温和圆润的声线真能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安慰着一个在别处受到惊吓的人,任谁也想不到,他才是令女人恐惧的那个罪魁祸首。
舒心忧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她昨天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笑面虎,是个彻彻底底大变态,今天就玩这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之前她一定要沉着冷静,不能激怒他把命给交代了。
她舔舔发干的嘴唇缓解当下的焦虑和恐慌,胆战心惊地颤声诘问:你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要哭着闹着让我放你走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没能看到她立马求饶虽然有些不爽,但男人还是笑了,并且毫不吝啬地夸奖起她,一如初见时候的和煦,只是被拷着的她并不觉得这个笑容还有暖意,只从牵起的嘴角弧度看到了暴戾和几分得意。
她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双手朝上举着问他,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你拿枪指着我实在勇气可嘉,而且在你眼睛里看到了我感兴趣的东西,以防你跑掉,干脆把你囚在我身边,因为,我实在好奇,想看看你爱上我是什么样。他从她眼中看到对封绅的失望,可是对他很平静,同样是猎人,她这个猎物怎么还厚此薄彼了呢。
她紧盯着他说话的神情,从他坦荡的微表情来看,这个说辞似乎是真的。
不是要她的命就行,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和他正面认识过就被他送进Jing神病院,昨天自己还拿着枪指着他,他即便是折磨完自己再弄死也不出奇。
就这?我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舒心忧翻了个白眼,从醒来后就一直揪起紧张的心也松懈了下来。
男人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收紧手,而后放开,煞有介事地说:Aurora,我现在怎么舍得杀你,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等爱上我,我就会放你离开。
???爱上你,就放我走?啥玩意?舒心忧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重述反问了一遍。
男人点头,对。
看到男人点头,她更无语了,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有大病的,她知道囚禁,无外乎三种,一种是爱,想要被囚者爱上自己;一种是恨,囚禁就是为了泄愤;还有一种就是纯属反社会人格的变态。
那么,他是哪种?
爱呢,她看不出他爱;恨呢,一直被戏耍的是自己,也就昨天把枪顶着他而已,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至于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