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疲倦到不行的许轻和,季子柊拉过一边的薄毯,覆在两人身上:怎么这么困,没休息好吗?
话刚说完,她就像才想起自己做的好事一般,恍然后低低地笑了:我忘了,许警官昨晚出警来着,累坏了吧。
许轻和听着她浑不在意的语气,有些不满,眉间微微颦蹙起一个小小的皱起。她语气不自觉冷然了一点:季子柊,那是一条人命。
一条人命,季子柊怎么能用那种轻佻的语气说出这件事,好像性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还比不过昨晚的一个好觉来得重要。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季子柊垂了垂眸子,良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环在许轻和腰侧的手骤然收紧了些,随即又稍稍松了松,在许轻和腰侧微微地摩挲着。
我没有骗你。季子柊声线低柔,语速比往常慢了很多,似乎在边组织语言边开口:杀人是会上瘾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让生命在我手上泯灭,对我而言是一个愉悦的过程,更何况有些人的命还不值得我怜惜。她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在许轻和耳边平静地表露自己的心迹:许警官,我知道你理解不了。
许轻和确实不能理解,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季子柊变成现在这副冷血的模样。她余光滑过那两排录影带,眼底压着沉沉一抹光。季子柊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手用了点力扣在许轻和腰上:那些证据暂时不会交给你哦。
你什么时候拍的?许轻和缩了缩脖子,小声问。
每一次都有。季子柊沉yin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告诉她:有时候会看看,克制一下冲动。
至于什么冲动,她没说,许轻和大概也能猜到。季子柊的暴戾,虽然没在她面前直观展示过,但是那些血腥的案发现场资料,带给她的冲击也不小。
许轻和歪着脑袋看着那排影带,后脑勺枕在季子柊胸口,半晌才斟酌着开了口。和之前在她压迫下被迫妥协不同,这次是郑重其事的语气:我会好好听你话的,季子柊,别再杀人了。
季子柊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发顶蓬松的发丝纠缠在她们两人之间,黑色的发尾下是半边白里透红的粉肩,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樱花花瓣一般,凌乱的点缀在这片ru白的雪地里。
为什么?
她薄唇轻抿,声音轻柔得刚出口就消散了。
为什么许轻和要这样,为了不相干的人在她这里委屈自己?季子柊不明白,正如许轻和无法理解她一样,她也没办法理解许轻和。
因为许轻和是警察?
她想到许轻和上次的回复,怔了一下,又自顾自地否决了。
什么队伍里都有败类,一如许泽远,一如她自己。
搭在许轻和腰际的手动了动,指腹下不再是shi润的汗水,而是干燥细腻的皮肤,汗渍已经在冷气中慢慢消去。
季子柊眸光暗了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有多恶劣,而怀里干净听话的女孩像猫儿似的蜷在膝上,把她的劣根性全都勾了出来,想全部施加到许轻和身上。
没再多想下去,她连毯子带人一并抱了起来,步伐稳健地朝房间走去,不消多时,许轻和身体就陷入了柔软的被面上。
季子柊弯着腰,在她微耸的锁骨下浅浅地啃咬着,偶尔力道大了,许轻和才偏过头溢出一声闷哼。
我想休息了许轻和虚握着拳头攀在季子柊肩上,身体在季子柊的摆弄下轻轻地颤。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后,倦怠就如chao水一般涌上来,让她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季子柊双唇在她皮肤上擦过,慢慢向下吻在许轻和ru房上,鼻头有意无意地剐蹭着凸起的ru尖。听到许轻和的话,她头也不抬地探出舌尖卷上那点红,含糊不清地应了:嗯,你睡你的。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委屈地冲着季子柊的肩推搡了几下,想把身上的人赶走。感觉到肩上的阻力,季子柊仰了仰头,黝黑的瞳孔淡淡地瞥了许轻和一眼。
许轻和动作立刻轻了下来。
季子柊分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许轻和却立刻脑补出季子柊凶巴巴地捏着她下巴问,是不是又不听话了。她默默缩回了爪子,侧过了头去,只剩下眼尾那抹红,似乎在控诉着季子柊的暴行。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季子柊双臂撑在许轻和两侧,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问:生气了?
我哪敢许轻和小声嘟囔了一句,怯生生地扭过脸来,迎上她的目光: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许轻和眼下一层薄薄的青,她终究还是压了压心里的旖念,看着许轻和微启的唇笑了笑:许警官,你亲亲我,我今晚就放过你。
许轻和看着她的笑容,恍惚了一下,想到了那天在福利院,季子柊对着孩子露出的灿烂。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那天的她,和隐匿在血雾下的她,又各自掺杂了多少呢。
这样想着,许轻和眼底那几分怯色褪了不少,长臂勾上了季子柊的脖子,手指从她后颈一路蜿蜒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