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意外的发生,接下来两天,陆清拾都没有和钟晗汐碰面。倒不是她故意躲出去,而是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作息上的不规律,空闲时候的确很轻松,一旦到了排班期又会很忙。陆清拾这两天飞了两次航线,一次国内一次国外,加之清川航空又有新的机型要试飞,需要高级机长亲自操控,陆清拾这两天忙得没时间休息,更没时间去想多余的事。
这种事,至于哭吗?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这么在意?昨晚舒服的是你,现在和我摆脸色?这是抑制剂,赶紧用了,不要搞得我很想和你做爱一样。钟晗汐不屑得看着陆清拾,把一管强效抑制剂扔在桌上。陆清拾多少猜出昨天抑制剂会失效和混合酒有关,并没有明确的条例说明抑制剂会和酒精产生不良反应,但那么多复杂的酒精和抑制剂混在一起,才会造成反效果。
她从航船楼回去刚好是晚饭时间,钟晗汐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行程,提前准备好晚餐,坐在那等自己。陆清拾并不奇怪她将时间把握得这么准,钟晗汐是清川航空的总
钟晗汐笑着,听见里面陆清拾的脚步声,急忙起身离开浴室门口,因为走得太急牵扯到下身,她疼得脸色苍白,只能坐在床上,等着陆清拾出来。后者没想到钟晗汐没有离开,竟然还坐在那张床上。
她的习惯,总是让她就算拄着拐杖也会像普通人那样站直身体,仿佛她身上没有任何恶疾。这次也仍旧如此,她脊背挺得笔直,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自鸣得意。很多时候,锐利可以成为最完美的伪装,尽管这份伪装在独自欣赏时会变得可笑。走出陆清拾的房间后,钟晗汐垂下眸子,细微的举动却好似把她身上的精神全数抽走。她一瘸一拐得朝楼下走去。偌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人被隔开了。
累了。钟晗汐轻声叨念,喃喃自语,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陆清拾看着抑制剂,却不打算用,她已经下单了抑制剂和避孕药,至于钟晗汐提供的一切物品,她都怀疑,也根本不愿意自己用的东西和钟晗汐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见她不说话,也不打算用抑制剂,钟晗汐垂着头,缓慢地起身,撑着拐杖走出房间。
凌乱的床单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合,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白色液体,明显是属于Alpha的腺液,想到这里,陆清拾脸上凝了一层冰霜。她眼尾还残留着哭过后的薄红,衬着苍白的脸有些脆弱。可她偏生又摆出毫不在意的模样,用过多的冷漠来作为伪装,显得对所有的一切,包括钟晗汐的存在都毫不在意。
钟晗汐没有留在家里,她换了身衣服,在褪去睡袍的瞬间,白皙的身体满是大大小小的吻痕与咬痕。看着上面的印记,钟晗汐苦笑了下。她换上新的裙装,涂着美艳的妆容,只瞬间,似乎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傲气的女王。她踩着高跟鞋离开,直接叫车去了李医生那里。
我知道,所有的后果我会自己承担,麻烦李医生先为我准备半年的计量。钟晗汐低声说,她用手轻轻磨蹭着拐杖,在得到药剂后,勾唇笑起来。等到钟晗汐拿着药剂回到家中,属于陆清拾的房间已经空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被清理得极为干净,床单和床也换了新的。
锢桎·11
看着那个一瞬间天翻地覆的房间,钟晗汐站在门口凝注了许久,最后还是失望得走回自己屋里。她以为的美好是偷来的,以为的亲密也不过是陆清拾的误会。现在,就连那份回忆,也都仅仅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钟晗汐垂眸,看着手里抑制剂,拿出一只注射进腺口。冰凉的液体注入,起效也很快,视线有闪瞬的漆黑,很快又逐渐恢复。
钟晗汐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青兰色的眸子布满血丝。下身还在疼,除了被刮伤的刺痛,还有因为做了太多次而红肿的烧疼感。钟晗汐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以为,她得到了陆清拾的接纳,却发现昨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偷来的亲密。而现在,面对陆清拾的厌恶,她该说什么?该解释吗?还是该对她道歉呢?可是,清拾在心里给自己判了死刑,她不管怎么做,都没什么用吧。
陆清拾订购的强效抑制剂和避孕药很快送来,她先是打了抑制剂,又按照说明把避孕药服下。这是联邦局最有效的避孕药,在刚刚清洗时,她也清理了私处,但里面却没有清洗出腺液。尽管如此,陆清拾还是不放心,选取了这种可能会对身体有轻微伤害的高效避孕药。
麻烦你出去,条例上写明了我可以有私人空间,我现在要休息了。陆清拾冷声说,她记得自己昨晚锁了门,很明显是钟晗汐自己拿了钥匙开门进来的。陆清拾无法在这时候做到平静面对钟晗汐,只要想到两个人昨天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她就又会生出极度的排斥与厌恶感。她很清楚,自己没资格对钟晗汐发脾气,发情的是自己没错,签署协议的也是自己。所以,陆清拾不只是无法面对钟晗汐,还有她自己。
钟总,您需要的这种抑制剂不是没有,但是,这种抑制剂副作用很多,可能会导致Alpha的精神力和信息素急剧下降,对你的身体,也有所影响。李医生欲言又止得说着,钟晗汐很清楚,这款抑制剂会有怎样的效果,也是她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