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傻的傻,呆的呆,显然这个事实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就是说还有贿赂了?”桑三娘冷笑连连,“杨总管真是好生聪明,也知要用钱财买通他人,才能赚的盘满钵满啊!”
于是今日一早她们找到了童百熊,几人联合冲进教主的主院,要教主必须给个说法。
“杨莲亭。”
不待教主说话,葛长老就立刻接过了话头。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显然这都是教主所不愿看到的一幕,但他又无法开口替他留情。
“是,是啊。”杨莲亭懵然应下,又急忙使劲点头确保道,“这个,这个属下所说为真,千真万确不敢有骗教主!”
童百熊满目的不可思议:“老哥,你说那个小丫头,是,是五毒教的?”
自从两人相好以来,杨莲亭一直兢兢业业做事,踏踏实实的伺候他,用尽了讨好他的法子,是以年后他便把教中多处分舵的生意都交给了他管理。
江湖人传,少林的藏书阁里藏有一门独特心经,据传是当年三藏法师亲赴天竺取回的七十二经卷中的一卷,听之可叫人神志全无,念之可让人浑身无力,而五毒教又
葛长老沉色颔首:“信上说,此人仗着姿容不错,拜入左冷禅门下后就与多名弟子暗中来往,入门三载就随众位师兄前往少林拜经求学,却是别有居心,竟偷了少林藏书阁里的一门修炼心经,后叛离师门逃出塞外,又恰巧被五毒教的圣女看上带回教里,不久便收为入门弟子,闭关练功五载不曾踏足中原一步。”
他看着眼前手脚紧缩的英俊男子,心里不免深叹一口气,莲弟啊莲第,你这般的糊涂,倒叫本座好生为难啊。
她们隐隐觉得应当远还不止,两人便派人悄悄摸摸的从杨莲亭的院子里偷出了其他账册细细盘查。
这般偷盗大罪,在日月神教的教规之中,最轻的都要当场百鞭,再革除职位以儆效尤,若是严重些,便要废除全身的经脉与武功赶出黑木崖。
这一查就了不得了。
在他们印象里,这分明是个堪比谪仙般矜贵不凡的人物,私底下却这般的龌蹉不堪,不知与多少人有过亲密来往,游走花丛之中片叶不沾身,又哪里像是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圣洁模样。
待他打开后垂眼粗略一看,霎时神色凝住。
教主抬眼看来,皆是冰渣:“你曾同本座说过,你的表妹只是江南一户普通兵器世家的正亲嫡女,与本教从无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本座才会额外同意让她在此暂住。”
他本以为这人是一心为自己为教里忙碌,原来竟是为了他自己的腰带子忙的分身乏术。
而杨莲亭直接呆立当场,眼睛瞪大如牛丸,脑子里都是空空如也。
真是一桩坏事接一桩。教主沉着脸把那密信接过来。
这才发觉说错话的杨莲亭脸色一白。
教主双目凝望他惨白慌措的脸色,只是缄默。
这下,他们便都懂了。
童百熊和桑三娘几乎听蒙了,这样的人生经历何其丰富多彩,这样的心机诡计简直令人自愧。
杨莲亭胆战心惊的看着教主已是冰冷僵硬的脸色,颤颤试探:“教,教主?”
单是一处分舵每月上交的贡钱都有数千百两,何况日月神教的生意广遍大江南北,盐运更是利润丰厚,可想而知这半年多来他是贪图了多少白花花,数不尽的银山钱堆。
他字字铿锵道:“请教主过目,这是前日暗士送来的密信,上面正是解释了为何数月前咱们赤水河的分舵总有人闹事。”
“亏得此人天姿绝然,实在难见,竟靠着那本少林独有的心经,又有五毒圣女亲自教导,便练得一双好眼,一张好嘴,眼可夺魄,嘴可命神,所到之处无人不把她奉为上宾,有求必应。”
他们着实不敢置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进了杨莲亭的口袋里。
“还不止如此呢。”一直没说话的葛长老心明眼亮,紧跟着从怀里摸出一份密报,亲手送到了教主面前。
拾 此时的教主大人十分头疼,怎么本座的莲弟在不要命的惹火,这个女人也在不怕死的惹火。
一语落下,举座皆惊。
后来杨莲亭忙得时常出教办事,三番两次连他的约也赶不及赴,总是事后才软眼软语的向他讨饶道歉。
葛长老看的又觉他们好笑又觉他们可怜,便从怀里抽出一张薄纸,接着说了下去。
杨莲亭见教主得知真相后便脸色阴沉的盯住他,心中不胜惶恐,却无法辩驳自己这些时日的阳奉阴违,只得在他的沉沉目光下一寸寸的低下头,手足竟还微微发起了颤。
“那么,你能不能现在跟教主和我们大家解释一下。”他冷笑道,“为何我们的暗士查到,你那所谓普通世家的千金小姐,怎会先是师拜五岳剑盟左冷禅的门下,后又拜入五毒教成为内门弟子呢?!”
杨莲亭还欲辩解:“属下,属下也没拿到四成,好些也是给了其他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