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告诫过令使,千万不要有朝一日落入刑房手中。”刑房一厢中,曹姑姑平淡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又透着股尖锐。“还记得当时明令使来刑房时候的光景,可曾想过有惹太后不悦被送进来的一天。”
虽然是白天,但屋中光线皆昏暗。微弱的烛火下,明如雪的半张侧脸,淹没在光影里,衬得脖颈有如瓷器般细白。
“那时的白氏当真是自愿受刑吗?”
一句话从她口中轻飘飘落下,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曹姑姑神色未变,只回应道:“那是自然,白贤人为证清白,甘愿如此。”
“我在太后面前言语有失,来的也不过是刑房。”明如雪淡淡开口,“倘若让陛下知道,刑房管事与她幕后之人相互勾结,意图欺君罔上。”
面对快步上前的曹氏,她又叹出下半句,“只怕就不是送入刑房惩戒如此简单了。”
话音刚落,清脆的掴掌声倏然而起。明如雪揩去嘴角溢出的血,刑房宫人见此,一拥而上将其手脚架起。
“还是令使小看了刑房的手段。”曹氏声音渐冷,“令使入宫前,在司教坊接受调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该是一板子一板子教出来的规矩,怎么今日都忘了。”
眼前人沉默了片刻,就在曹氏以为其心中生惧之时,便又听明如雪轻笑一声。
“不是陈贵妃,她入宫时间尚短,收不了你的心。是冯贵嫔吗?可她为人不屑于此。”在曹氏逐渐迸裂出的怒不可遏中,她语出如刃,细而薄的贴近人的颈项,“那便只有凤仪宫的那位了,姑姑就不怕连累吗?”
“令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果真如此。”她被宫人按跪在地上,下颌被人钳住,又被迫抬起,恰与曹氏对视。
“责罚令使是太后的懿旨,身为刑房管事自当奉命行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明如雪忽而道。
“无论什么时辰,都救不了令使。”曹氏松了手,返身落座,“受惩期间当自称贱奴,不可站立只能做跪或爬。无论用何刑,都要高声谢责,不可呼痛躲闪,否则便要加倍受罚。令使之前受过调教,应当晓得这些规矩。”
曹氏看不清人的神色,便冷笑道:“既然知道,那踏入这扇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明知故犯。先责后tun二百板,再去凳上坐着抄宫规,其余的待此项罚毕再论。”
说是坐着,实则以板狠责二百后,tunrou肿紫破皮不堪一碰,就更别说坐着了。
宫人心中知晓这是动了真格,就要动手把人剥光了,却只听门外一阵动静。
随着厢房门被推开,一道玄色身影缓步而入,脚步无声,却又掷地有声。
明如雪的余光扫见那衣袍在自己身侧顿了顿,而后只闻曹氏快步上前跪下请安。
谢箴一扫房中景象,随后于上位落座:“这是要罚什么?”
曹氏忙膝行转向,“明令使言行有失。”瞧了一眼明如雪,又斟酌道:“奴婢奉太后之命,进行惩戒。”
谢箴不语。
曹氏便只能硬着头皮道,“明令使未守规矩,奴婢便命人先行板责。”
“既是母后懿旨,应当照办。”谢箴声音难辨喜怒,只下令道:“去取绳来。”
刑房中人不知谢箴究竟需要何种绳索,只得各挑了送来。谢箴终择了一根二指粗的,此绳被香油浸过,柔韧亦不粗糙。他命人将绳的一端系在房中一角,在绳上打了数个结,才将另一端固定妥当。
如此他要做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谢箴行至明如雪身前,抚摸过人微肿的脸侧,继而道:“谁打的?”
明如雪看向旁侧的曹氏,谢箴收回目光一笑道:“起来受罚。”
皇帝驾临刑房之事,同时传到了凤仪与寿康二宫。
就在齐嘉豫将一丛花枝全数剪断的同时,袁德音不过了然一笑:“看来明氏所言非虚,皇帝的确是上心了。”
“太后若是要用她,何必把人送到刑房那种地方?一顿下去,半条命都得没了。”
听闻松溪的不解,袁德音缓道:“皇帝防着哀家,既知哀家不喜如明氏这般来历有瑕的女子,若明氏好端端的回去了,皇帝必然生疑。”一顿,继而又道,“再者这皇帝不是去刑房了吗?出不了什么乱子。”
松溪小心问道:“那若是陛下今日未去刑房……”
“那便是明氏无能,也是她的命。”袁德音开口,眉目尽是寒意,“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哀家凭什么相信她能成事?”
谢箴将明如雪扶住时,便可感觉到那雪白的香肩有细微的颤抖。
略粗的麻绳从人双腿之间勒过,比胯稍高。若是垫起脚尖,平滑绳面与xuerou仅是摩擦。若是受不住,稍微沉下身去,那绳便要分开嫣红的花瓣,抵着女子最脆弱之处狠狠磨过。
明如雪一双玉白双腿颤抖着,谢箴却不怜香惜玉,他将人扶在怀里,又用手指挑弄人敏感的花蒂。
“既然平时那么喜欢发浪。”谢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