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清是学校里有名的校霸,同时也是一个学渣,他很讨厌最近新来的英语老师。
老师叫刘斯贝,个头不是很高。黑长直,穿很规矩的衣服,看起来安静,一副淑女气质的样子。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是说不出理由的,眼缘很重要,所以讨厌这种情绪也说不出理由——总之魏子清自从第一次上刘斯贝的课,就因为睡觉被揪起来罚站以后,他就讨厌起这个故作温柔的女人了。
现在更甚。
他喉结动动,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红如血滴子的耳尖。
同桌的男生注意到魏子清放在桌上握的死紧的拳头,好像隐约察觉出不对劲来,随口问了一句:“魏哥,你发烧了,脸上冒这么多汗?”
魏子清身体抖了一下,哑着嗓子咬牙:“没有,是天太热了。”
的确热,盛夏的叁伏天,炙热的空气让人焦虑。讲台上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英语卷子,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
魏子清扭头,抬手挡住脸,死死压抑喉咙里呼之欲出的粗重喘息。
怎么办?一直看着她的话,他好想射。
真的好想。
可是刘斯贝说,如果他能乖乖忍住不射的话,戴着那个束Jing环到第叁节下课,她就给他摸。
他更想被她摸着射出来。
整整一个上午,他连续经历了勃起、疲软、看到手机里刘斯贝的腿照又硬起来,再任由它慢慢软下去,然后看到本人,他忍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是没忍住把宽松的校服裤顶起一个包——还好有课桌牢牢挡着,他左边就是墙,抬抬腿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腿间的狼狈。
——谁能想得到呢?那个不可一世、凶神恶煞的魏子清,是个被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连射Jing都要获得允许的“假不良”。
刘斯贝是研究生毕业以后来叁中的,教高二的英语。原来的老师因为怀孕请长假,学校只好再聘请一位老师顶替。
魏子清不关心班里那些老师,反正谁都管不了他。
所以同桌捅捅他示意他看台上新来的女老师的时候,他就看了一眼,就很乏味地低下了头。
魏子清不喜欢中规中矩、无趣的人,那个老师写完名字转头自我介绍的时候,魏子清看着她严严实实捂到脖子的衬衫纽扣,想起中世纪欧洲冰清玉洁的修女。
——啧,这老师的男朋友看着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萎。
魏子清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后就趴在桌上睡觉了——他前一晚打游戏打到凌晨,困得半死。
刘斯贝的自我介绍刚落下最后一个字,全班都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只有最后一排靠窗的魏子清直接趴下,桌上乱七八糟堆着书和卷子。
刘斯贝认得他,踏出教师办公室的门以前,班主任拿着去年全班的秋季运动会合照给她指,哪个是好学生,可以多多培养,哪个是努力但成绩不太行的,可以多多鼓励。
最后一个指的就是魏子清。
“这孩子你还是别管了,他家里权势比较大,性格不驯的很。好多老师都被他气过,真的管不了。再说,他成绩不好以后也有的是出路,为了自己好过一点儿,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任他去吧。”
是以刘斯贝对他印象很深刻。
照片里的男孩儿特别高,少说有一米八以上。宽肩寸头,剑眉星目单眼皮,一只耳朵带着耳钉。站在最后一排,校服敞怀,露出里面的篮球衫和项链。
叁中不允许学生佩戴任何饰品,只有魏子清是例外。
客观角度来说,魏子清外表很优秀,是那种富有攻击性的尖锐帅气,身形高大,下颌冷硬。
刘斯贝还没见到本人,就已经感受到那种逼人的压迫感。
事实上她进班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他,那时候他还没有什么异常,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她做自我介绍。
她才松一口气,魏子清就一脸不耐烦地趴下了。
难搞。
刘斯贝心里叹口气,本着班主任课前的叮嘱,她决定明哲保身。
只不过拿起教科书的时候,刘斯贝忽然想起自己上学那会儿。
好像也是这样的堕落,后来有人拼了命地捞她,才勉勉强强爬出来。
她考教资的时候,书上也讲老师的作用和重要性,她也算是耳濡目染——谈不上什么高尚伟岸吧,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良心那关。日后魏子清继承家业还是出国留学都和她没有干系,总之她当老师的,现在把分内的责任做好了,她问心无愧。
刘斯贝顶着全班学生的目光走到魏子清的位置那儿,敲了敲他的桌子。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如鸡。
刘老师看起来很瘦弱,不知道扛得住魏子清几拳。
但显然大家的担心是没必要的,魏子清乖戾,不过他不打女人。
“这位同学,困的话就站起来听课吧,这节课讲的新单元,比较重要。”刘斯贝自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