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佐伊睡到了十点才起来。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朦胧的去洗手间洗脸,然后迷迷糊糊歪歪斜斜的下楼,想去餐桌上摸一把麦片吃,没捞到,睁大眼睛一看,家,已经改变了布局。
玛德琳正跪在厨房瓷砖上用刷子刷着油渍。她穿着那身可笑的大围裙和脏兮兮用来刷油漆的工装裤,里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打底衫。头发用别针别在脑后,带着长到胳膊肘的专用洗涤手套,身边是一个温水桶,里面装着调配好的洗涤ye水。她身边还有一瓶去污专用喷雾,遇到顽固性的油渍就喷几下,等一会儿在用刷子刷干净。
“早啊,玛德琳。”佐伊打了个哈欠说。
“早啊,佐伊,昨晚的鸡蛋等下我拿给你,吃冷的可以吗?”玛德琳抬头,脸蛋因为擦地变得红彤彤的,显得皮肤洁白,眉毛乌黑,好像家里墙上挂着的中国仕女图。
妈妈正在用吸尘器清扫一楼,噪音大的她不得不大喊说:“可以,玛德琳。”
吸尘器在厨房门口停了下来,妈妈拉开一点厨房门说:“佐伊,你醒了?”佐伊说:“早啊,妈妈,我醒了。”“那快点换上大扫除穿的衣服去帮艾达,她在擦洗地板。妈妈,我很快就会打扫完过来帮你。”赫斯特催促。佐伊点点头,玛德琳说:“不用着急,佐伊,先吃早饭再去。”“先去帮外婆,已经十点了,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吃午饭了,妈妈。”赫斯特目送女儿跑上楼找衣服,一边说。
等佐伊下来找艾达的时候,艾达正在换擦地机的水桶。她主动帮外婆把脏水桶拿去倒掉,给水桶加上干净的水,然后兑上一瓶盖低泡地板清洁剂。地板清洁剂是苹果花香,甜甜的就像是苹果的味道。“佐伊,去把香氛拆开,客厅需要放两个,楼梯间需要一个,二楼平台需要一个,卧室和厨房都不需要。”艾达吩咐,指了指堆在沙发上的香氛盒子。佐伊将盒子拆开,换掉之前已经挥发的香氛空盒,客厅一边香氛是雪松的,一边是桂花的。楼梯间是森林的味道,二楼平台是栀子花的nai油香。都是玛德琳喜欢的味道,她喜欢不同的味道碰撞,喜欢随着空间的变化味道也有所不同。
赫斯特已经将地吸干净,把集尘盒从吸尘器箱子里拿出来,倒干净,用shi抹布把里面擦干,集尘盒也洗了正挂在后院等着晾干。艾达还在用洗地机擦地,佐伊跑来跑去换水。赫斯特把沙发上的抱枕还有沙发套都拿了下来丢进洗衣机,换上了新的沙发套,躺椅上的书都摆整齐。然后去帮玛德琳收拾厨房。
三口人扫除到十二点,赫斯特用微波炉热了一盒速食披萨。
他们窝在厨房的料理台那里吃着披萨,玛德琳叹口气说:“我们还需要花摆在餐桌上。等下记得用洗碗机洗一下花瓶。桌布需要换成那块过年用的。还要把酒杯从橱柜里找出来,天哪,我都不记得酒杯被放进哪个橱柜了。”“妈妈,妈妈,冷静点,我们晚餐不一定需要喝酒。或许我们也可以用咖啡杯喝。”赫斯特握住玛德琳的手说。
艾达笑着说:“如果你妈妈肯用咖啡杯喝酒,我们也就不会挤在厨房里吃速冻披萨了。”玛德琳对于别人的拜访总是过于郑重,必须要打扫房间,整理内务,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次拜访,他们都得将家里打扫的光洁如新。领养赫斯特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融入了社区环境,他们的家里买了一个折叠沙发。但是瑞雯很喜欢趴在沙发上,毛掉的到处都是,玛德琳不得不买了两个沙发套换着用。家里寥寥无几的家具时至今日依然寥寥无几,没有地毯清洁就变得简单,只需要用吸尘器和拖地机,平时用扫地机清理维持。
“妈妈,你这个问题真的应该去做个心理治疗,或许是强迫症呢?”赫斯特从小就认为玛德琳这种行为绝对是一种心理问题,但是妈妈对此坚决否认。好在家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她只在玛德琳和艾达出门旅游的时候请同学来家里聚会玩闹。
吃完披萨,玛德琳休息了十五分钟,将盘子,叉子都码在洗碗机里清洗,还找出来了卡式煤气炉放在灶台上。艾达从地下室找到了许久没用的花瓶,还有一对中国的灯笼。一个灯笼上用玻璃纸贴着吉祥,另一个贴着如意。她将灯笼拿上去擦了擦灰尘,挂在了客厅的两个落地灯上。他们家玻璃门上还贴着过年的彩色喜鹊登枝的剪纸。
桌子换上了蓝白条纹绣着葡萄叶和橄榄叶的桌布。沙发套也是蓝白色的,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Live for love。抱枕经过拍打,换上了粉绿色枕套。
“佐伊,你需要把所有屋子的被套和枕套,床单都换下来丢到脏衣篓里。然后用这个拍床器拍一拍被子和枕头。”赫斯特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女儿,她需要将抽油烟机部分进行拆卸并洗干净。玛德琳已经擦干净了厨房地面,然后将门廊的进门地毯拍打干净放好。鞋柜也根据全家人一人一层的原则拜访整齐,又从客厅壁橱那里找到了新的拖鞋让大家在大扫除之后换上,还翻出来一双在酒店住宿拿的一次性拖鞋留给法比安。
到了下午三点,家庭扫除结束,玛德琳和艾达在厨房忙着给晚餐搭配调料。赫斯特将院子里种的惠子小姐绣球花剪了一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