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帜将人抱起来擦干后才重新换了个房间放回床上，沈亦不开口，沈帜也难得没折腾他，抱着人躺在床上打游戏，直到沈酌派人来叫他。
“Cao！麻烦！”沈帜爆了句粗，扭头看了眼明明没睡着却闭着眼的沈亦。
“哥哥自己在这儿待会儿，我有点事，处理好了就回来。”
沈亦没理，沈帜再不悦，还是憋住了火气，低下头狠狠亲了口才出去。
“二少爷，是先生身边的伊先生，大少爷让我提醒您，是因为您打晕了……”
门口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彻底听不到了，沈亦才睁眼。
反胃的感受再次一波波上涌，沈亦起身就又冲进了卫生间，他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干呕，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等他擦了把脸再次出去，医生已经带着午饭坐在了床边。
“应激反应需要自己克制，你要是长期这样下去，损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姜舟已经休息好了，穿着白大褂，正盯着他苍白的小脸。
“我知道。”沈亦抿了抿唇，“可是……”
姜舟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饭菜，“我还没吃饭，陪我吃点吗？”
沈亦其实不饿，可他不太会拒绝人，而且医生性格沉静，不同于沈酌的冷，跟他待在一起，好像自己也能安静下来。
医生支了一旁放的折叠小桌，将饭菜一样样摆出来，等沈亦坐过去，就递了双筷子给他，嘴里轻轻道：“双性人不常见。”
想了想，他又蹙起眉，眼里浮现出厌恶，“不，对于某些有钱人来说，双性人甚至不能称为人，只是个性奴隶。”
“虽然很不公平，可如今就是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钱没势，又生为双性人，你其实很幸运。”
沈亦夹菜的手一顿，他突然就有些愤懑，一股火气上涌，直接低吼出来，“所以我活该被他们玩弄强jian吗？！”
姜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有些难听，沈亦大概听不懂，他毕竟还小，没见过也不会理解，随即道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亦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激动了，却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放下碗吸了口气，“对不起，我刚刚态度也不好……”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医生不再开口，轻声吃着饭，连碗筷碰撞声都少有。
姜舟二十来岁，身高腿长，五官轮廓极为端正，皮肤细腻，衬衫扣子一路扣到领口最上面，浑身都透着斯文禁欲，有股高知分子的书卷气，偏偏双目却古井无波，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在他身上看不到对未来的憧憬。
这样的人，会说出刚刚的话，其实是因为看到他的应激反应在开解他吧。
沈亦有些内疚，咬了咬唇，重新端起桌上的碗，姜舟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也柔和了些。
吃完饭，姜舟又细心的给他上了药，交代他接下来几天都不要坐浴才出去。
沈亦花xue肿消了些，撕裂感就格外明显，再加上上午后xue第一次被使用，一开始不疼，可这会儿肠道却火辣辣的，异物感始终很明显，坐着也不舒服，只好重新躺下去。
从沈酌弄到骨髓到现在，他都还没时间给林朗打电话，手机也不在下面，他将脸埋进枕头里，心里突然有些空虚。
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空虚。
林朗一天在沈家医院没看好病，他就得待在沈家，而他一天待在沈家，沈帜就不会放过他，或许还有沈酌……
他原先想的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或许可以阻止，可沈帜照样可以跑回来随便欺辱他。
脚步声从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房间门口，沈亦身子一僵，就不敢动了。
那个人许是以为他睡着了，放轻脚步缓缓走了进来，很快，沈亦就感觉到对方已经站到了床边，灼热的视线正盯着他。
“哥哥？”
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沈亦一怔，缓缓将脸从枕头移了出来，沈遇微微笑着的脸就印在他瞳孔里。
那笑依然清爽真诚。
“哥哥？睡醒了吗？我怕你无聊，给你拿了试卷。”
沈亦半张脸都埋在薄被里，脸被黑发衬的极白，沈遇想起上午看到的性交现场，喉结滚了滚，不由自主就将手伸向了沈亦脸。
沈亦猛的将脸一扭，沈遇扑了个空，愣了愣，回过神不在意的收回手笑，“那我不扶哥哥，哥哥自己起来！”
沈亦撑着身体坐起来没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脱口而出的质问只会显得自己更愚蠢。
因为一切都像录音笔里说的那样，沈遇的这声“哥哥”和亲近，一开始都只是为了利用，对他，连背叛都不算。
因为从没交好过。
“哥哥今天好点了吗？烧退了吗？”
沈遇关切的问，再次伸手准备贴上沈亦额头，“啪”的一声响，沈遇脸色一变，就看到沈亦眼里来不及收的厌恶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