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谢氏阿昭而言,她一生命运转折尽归于天葵过后那日所做抉择,此后经历种种未曾悔过。
那日,风清日朗,星光灿烂。
晨起洗漱时,谢家家主谢衡之由夫人处得知谢昭初葵已过,差人于酉正三刻(18:45左右)前请谢昭沐浴更衣去往衡玉阁后,便出门公办。
谢昭梳洗用膳后,闻阿耶出门着人请她沐浴更衣后前往去衡玉阁。好生奇怪,衡玉阁不是家中女子非主母不可入?还是夜暮之后,莫不是松泉听岔了?
谢昭心生疑问,但待到未至酉时松泉已在明涧院侯着,她只得沐浴更衣后随松泉身后至衡玉阁。谢昭走到衡玉阁前便见平日跟随阿耶身侧的谢叔请她入内,“郎主正在阁中等女郎入内。”。
谢衡之在书案前看着缓步走来的谢昭亭亭玉立,心生感慨,当初他怀中襁褓里的稚儿,如今女大十八变,眉如远山,眼若桃花。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芳华初绽。
“阿昭”谢衡之示意阿昭来至案前,走至谢昭身后询问“吾儿是愿肩挑一族,还是愿携一人白首?”
“阿耶,据阿昭所知,衡玉阁是阿昭不得入内的。”谢昭不答反问,心中暗自思量肩挑一族?如今诸如她谢氏此等世家大族已非昔时元康年前被皇权辖制的世族,七姓九门之上皇权焉在。而这八家之下,嫁与何人敢不许她一人白首之诺。
“阿昭可曾想过为何偌大谢府你只你与阿晏唤我阿耶,阿景与阿显唤吾阿父,却不见你婶母?谢府外的另六姓八门同是主母所出却不是唤同一人为阿耶?”谢衡之轻描淡写抛出的钩子,使谢昭窥得一角明晰但不敢去猜,就像多年来,她从未想过阿景与阿显同她一般唤她阿娘为阿娘的因由,亦从未深究过府中住下的四位阿父与阿耶的阿翁不同。
“因你阿娘是你诸位阿父与阿耶之妻”谢衡之一语道破,不予一丝描补机会。
“这,竟是世家共妻?”谢昭被谢衡之的话惊得腿一软,被身后的谢衡之拥在怀中。
“五百年前,华朝借世家之力立朝,眼见世家有凌驾于皇权之势,三代之后便暗自扶持寒门以亡世家。废察举,广开科举,一朝鱼跃龙门使。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寒门庶族闻风而动。寒门子弟与世家对抗,殊不知世家最初也为寒门,数代人的积累与际遇方成为世家。虽当时世家各族因利益纠葛内耗不断无暇应对,但也绝非寒门子弟能应对瓦解的。七姓九门世家为绝世家内乱之根,约定每十五至二十年内择出族内五位继任者统领全族,五人共妻。
九门世家执掌全族一脉嫡女凡葵水初至后,若愿肩挑一脉,则由生父为其启蒙房事;再至出嫁前,为其调教身子;待得菁华园相看成事后,二九芳华出嫁,与夫君合卺洞房花烛;待夫家诸位郎君年加冠当晚,为他启蒙房事同其圆房;待择出下任家主后于其冠礼之日,主母需为其启蒙周公之礼,此谓恩礼。于夫郎执掌家族之年间,夫妇尊荣、权力、责任同享。若愿携一人白首,则与世人择婿无异。吾儿阿昭,可明了?”谢衡之伸手摸了摸谢昭的头,暗含深意地问
“阿昭愿肩挑一脉。”谢昭为颍川谢氏嫡脉女郎,一门一公三卿,家族鼎盛。若肩挑一脉,以她长兄龙章凤姿,谢氏同辈无人能出其右,谢家三十年内皆是她之后盾,阿耶颜如冠玉,挺秀高颀,洒脱飘逸之相,年岁幼时她曾想过未来夫君是否如她阿耶一般。况余下六姓八门的世家门阀之一必有一者为她夫家,她有何不愿的。思及此处,抬头看向谢衡之的眼里闪过疑惑、惊奇、坚定。“想必阿耶今日特地命阿昭沐浴更衣后前来衡玉阁,是觉阿昭不会拒绝荒唐又可笑的共妻之事。”
“阿昭,不悔?”谢衡之修长的手指挑起谢昭的下巴,凝视她的星眸问
“阿昭不悔。烦请阿耶为阿昭启蒙吧”谢昭拉下抵她下颌处的手指,反手握住
“不愧阿耶的娇娇儿。”谢衡之搂过那把盈盈细腰,转动书架上放置的一方墨砚,“呲”地声响,墙面的书架向两侧移动,露出中间六尺高的方形暗门,门后是通往下面的阶梯。
谢衡之横抱起谢昭走进阶梯下的密室,等她站稳就解开她腰间系带,为她宽衣解带。仅剩一件红色兜衣与白色亵裤的谢昭,双手想要制止那正欲解开后背兜衣的大手,羞怯唤着面前高大的男子,“阿耶…不要…”
谢衡之解开她后背兜衣小绳的手顿了顿,直接贴上谢昭光滑的后腰,右手扯下藏着滢滢水光蜜xue的亵裤。
身下的清凉与后背的灼热,燥得谢昭往谢衡之怀里将脸深埋,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腰
岂料正方便了谢衡之,他下巴抵着自家娇娇儿的头,右手按在青涩的桃tun上轻揉几下,左手顺腰上滑一拉松开肚兜的系带,抱娃娃似的将仅剩挂脖的小衣虚掩着女子粉润稚嫩幼ru的谢昭放在春情椅上,温柔地在椅子两侧分别固定她的双腿和双手。
“乖,下面阿耶为阿昭启蒙,可得认真听,答错了,阿昭可得生受惩戒。出嫁前,于衡玉阁内与明涧院中只阿昭与阿耶二人共处一室时,阿昭皆需自称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