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听我解释……”蒹葭望着门口驻足半天的仙君,只觉得我命休矣,半天才想起来垂死挣扎。
那仙君白衣胜雪,面容却姝丽异常,脸上不带笑也显得动人心魄,便是蒹葭自小与他生活在一起,也时常被这天下仅有的容貌惊艳。
但显然这不是感叹自家主子美貌的时刻。平常无意间看了那么些个人间情事,早已习惯礼貌地移开视线,也不知今日自己发了哪门子疯,竟想试试今日那镜中女子究竟是何滋味,反被仙君抓个正着。
宁皎面色如常,一双凤眼睨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
蒹葭的一身仙服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小手被自己绑了起来,本是个活结,却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缠在一起解不开。眼看着宁皎已经踱步到了自己身后,她只能哭丧着脸胡编:“我不小心被红线缠住了……半天解不开……”
也不知宁皎信不信她这些鬼话,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长指搭上了那团红线,薄唇轻启:“月老府平常仅有你我,若是解不开应该叫我才是。”
蒹葭吓得不行,正要接着这个台阶下了,案台上那枚玄光镜很不合时宜地发出声音,镜里那个人间女子被束了手脚,正躺在床上难耐地呻yin着,蒹葭自知大势已去,整个人好像熟了一样通红。
仙君还是那副清冷模样,一挥手,那玄光镜立时恢复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你可知,不可用这面镜子私窥凡间情事?”
蒹葭听他语气,汗珠一颗接一颗地往外冒,想想也是,哪怕是天上的仙人,谁又愿意自己与爱人欢好的场面被他人看去,蒹葭又羞又燥,实在无颜面对仙君。
她只能胆战心惊地小声回道:“我知道错了,您罚我吧,我一定不再犯。”
宁皎不置可否,也不说给她解开绳子,只走到长期空置的主座上坐下,慢悠悠地问她:“哪错了?”
“我不该私窥凡间情事……”
“还有呢?”
蒹葭听他这么问,心知躲不过了,刚刚好些的羞意又泛了上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该骗您……”
眼看着蒹葭终于愿意说实话,宁皎面色稍霁,可看在蒹葭眼里还是那副不喜不怒的冰冷模样,她不敢等宁皎抽陀螺似的问一句答一句,又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大错,心一横老实答道:“就是……就是她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我想试试她到底是什么感觉!”
宁皎听着这副说辞无甚意外,只是问她:“蒹葭可有心仪的男仙?”
蒹葭自打开了灵智便守在苍明仙君身边,虽跟着仙君也算是学了不少法术学识,但也不曾上学。别说心仪,就连认识的男仙也一只手数的出来,可又有谁比得上自家仙君风光霁月,她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
宁皎略一想,便想通了这点,倒是说:“也罢,是我之过,明日我便帮你安排学阁,你自上学去吧。”
能上仙学阁实在是意外之喜,可蒹葭听他这话竟生出一股难过的情绪,多年相伴不说生情,自己也生出多少仰慕,可如今自家仙君竟让她去认识其他男仙。她还不识情爱,却也觉得要是能长长久久地陪伴着仙君才好。
她又哪里知道,宁皎敢放她去仙学,是因为他多年来深入简出,身边又只伴着她这一位身份不明的仙子,不需明说她也早就被打上了苍明仙君的印记,即便是入了仙学,也不会有不长眼的男仙来接近。
蒹葭想着想着,只觉得仙君因这错处厌烦了自己,要赶她出门去,眼泪都跟着掉下来:“蒹葭会改,求君上不要将蒹葭赶走,除了君上这儿,还哪里有蒹葭的容身之所呢?”
宁皎未曾想过这小仙子想的这般多,倒也不枉自己把她教的如此天真,只是对自己就罢了,自己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若见了旁人还是这般,总归会给她带来些危险。
宁皎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便是再舍不得,也该送她上仙学去了,心里定了主意,他便唤道:“过来。”
半天也没解开绳子,蒹葭无法整理散乱的衣服,却又不得不听从仙君吩咐,一点点挪到宁皎的面前。
“你想试试她是什么感觉?”宁皎的手指微凉,挑起她下巴的样子似乎是在打量什么。
仙君冷不防地发问,蒹葭更是不知所措,又是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做鬼,只诚实地点了点头。
“怎么不试了?”他的手指划过蒹葭的脖颈,轮到锁骨,再落到胸口,滑到大开着的衣领里,手指的温度让蒹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忘了应该护住自己。
那手在缩成一个小硬团的茱萸上狠狠掐了一把。蒹葭“啊”了一声,似被惊醒过来,本该令人害怕的疼痛竟能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让她两腿发软。
原来竟是这种感觉,又疼,又有些好受。
她红着脸,抖着声音说:“谢谢君上,蒹葭试过了。”
宁皎听她一脸诚恳地道谢,心下异动,只道:“你在这月老府呆的太久,浸染了太多人间情欲,倒也正常。”
蒹葭刚要松一口气,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