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皎到底没给他们作证,一来,姻缘也非一成不变,若真是情比金坚不容他人,有朝一日那多出来的一根红线也定会消散,二来,未曾真正经历另一份情,许诺固然容易,只是定下了仙侣后再生变数,极易生了心魔,宁皎倒是无所谓,规矩如此,他也就此推脱。
说起月老一职,在宁皎之前其实已是空缺许久,原因无他,实是闹事的人太多。月老听上去是个闲差,但因着一个不好极易生出心魔,由不得糊弄和不公。前有星君看上了无名的小仙要强娶,后有神女因找不到命定的情郎要拆庙,自上任月老辞职后就再无人接手,天帝也发愁得很,等了许久才等到宁皎这个闲散人,一股脑将这烂摊子交给了他。宁皎不过是因月老无人,找天帝问个姻缘,竟被硬塞了这等麻烦事,若不是天帝许诺了诸多好处,他是万万不愿的。
蒹葭自是哭着喊着被放了下来,嘴里千保证万保证不敢再犯,又被打发去做了顿午膳,这才算完。
穿上一身仙袍,再多的伤痕也掩盖在了裙摆下,蒹葭便做了个端茶倒水的小侍从,她自认服侍周到,只那仙君也不看她,偶有一次起身瞥了她两眼,弄得她疑惑不已。
到了晚间,她收了碗筷便不见踪影,宁皎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小仙草来主屋,只当是把她累坏了,有些放心不下地画了面镜子看她。
蒹葭不在自个屋内,去了府邸后院的情人池。这池也算是天帝许他的一重好处,月老府虽不大,景色却甚好,后院带着一处温泉池,池边植着些许桃树,借着温泉的热与仙界总是灿烂的天光,常年保持着盛开,落英缤纷,是难得的异景。
再仔细看下去,她正东奔西跑地收拾着宁皎的洗漱用具。仙体清洁,即便是脏了也不过是施个法术,可到底比不上沐浴舒服。
蒹葭自昨日起,虽谈不上万字检讨,倒也反思良多。她一本正经地想着,不知宁皎对她是何想法,可既专属于他,自己总归还是得替他多考虑些,可不能由着他活的这般刻板又无趣。
若是宁皎听到她这番心声,只怕又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倒是做了自己的主。
见她匆匆往主屋来了,宁皎挥手收了镜子。
她先是跪在门楼,而后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这才缓缓推开门爬了进去。
见着宁皎,蒹葭聪明又乖觉,磕了个头给宁皎请安,笑嘻嘻地问:“蒹葭伺候您沐浴可好?”
上首的人儿嗓音清清冷冷:“诺。”
按宁皎的规矩,当着他的面蒹葭只有跪着的份,但这往来行动也实是不便了些,蒹葭小心着问他是否能够站起来行走,得到肯定得答复后便爬起来跑开了。
宁皎靠在池边,盯着岸上那人跑来跑去,眼神也越发不善。此事也实属怪不得蒹葭,她本心只想着服侍宁皎沐浴,可那仙君光是褪去外衣,露出莹白如玉的身子,她脑子里登时便烧断了几根弦,更别说如今被这热腾腾的温泉水一蒸,往日冰雪一般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色,蒹葭便是看上一眼也要神魂颠倒,躲闪着目光不敢靠近,来来回回把一件件仙袍取了又放,只觉得哪一件也配不上这一身冰肌玉骨。
她这番表现倒叫宁皎恼火得紧,他抿了抿薄唇,暗暗掐了个决,蒹葭脚下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扑腾一声落进了温泉里。
池水不算太浅,只是蒹葭水性好,绕是被吓得够呛,吃了两口水后便很快冷静下来,扒拉着定住身子便往宁皎对岸的水边游。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宁皎原以为落了水她该是乖乖靠过来,再不济也是朝他呼救,却没想到蒹葭跑的这般快,似生怕迟了一秒被他生吞活剥一般,不由得气的够呛,脸上也染上愠色,看上去更是极艳。
蒹葭飞快地爬上了池岸,回头一看又惶又惧,赶忙跪下磕头,死死盯住地面:“蒹葭有错,不该弄脏了主人的池水,还弄shi了主人的衣服……”
宁皎深吸一口气,再开口语气里像是淬了冰:“把衣服脱了下来伺候。”
蒹葭吓得腿软,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解了方才打shi的衣裳便下了水,哆哆嗦嗦地靠近仙君。原是被雾气遮挡的仙体逐渐清晰,绕是蒹葭与他共处多年,这般景象却真真切切是头回见着。宁皎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瘦弱,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rou,蒹葭再不自觉地往下看,那根巨物要勃不勃,竟也有些奇异的美感。
蒹葭还未靠近便是面红耳赤,见她挪不开眼,宁皎这才舒服了些,恶劣心一起,竟是懒洋洋地开口道:“我知你擅水,便潜下去口侍吧。”
此话一出,蒹葭惊得立时瞪大了双眼。
宁皎抬了抬下巴,蒹葭才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目光在rou棒与他的脸上来回穿梭,最终还是认命地答道:“是,主人。”
温泉水中睁不开眼,蒹葭小心翼翼地闭上眼潜下去,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宁皎的身子,一时间仿佛温泉水漫进了身体里,浑身上下都滚烫发热。
她只能靠着摸索来找寻,好容易小手似摸到了一根棒状物,一只手竟圈不过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