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是个另类的郡主。
她请旨宠爱她的皇帝伯伯赐婚给了恭亲王独子,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婚礼红妆十里长街,丝毫不亚于皇室公主嫁妆的奢靡。
轿中的木桥郡主面色无喜无波,脸颊白净,嘴唇红艳,头顶上的流苏衬托的Jing致动人。
忽而,她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个不被祝福的婚礼,宾客稀稀疏疏的没几个,除了皇上赏的一些黄白之物之外,整个恭王府上任何一个活人脸上都看不出高兴和祝福来。
“诶小棠,你听说了没,这个郡主可是和太子殿下有那种、那种关系的呢。”
两个正在寝宫门口侍奉的两个女婢不由悄悄说起了闲话。
“哪种关系呀?”
“就是那种,小话本上那那个风月宝鉴,给王爷看的那种小话本,就是上面的那种关系。”
风月宝鉴,是专门给王公贵族看的启蒙小黄书,Yin阳交合的指导书。
“啊?真的吗?小衣姐姐,你可别胡说啊。”
木桥不是聋子,外面的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的,这显示了这恭王府是个多么纪律散乱的王府,同样侧面显示了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个多么yIn贱的郡主。
木桥掀起了盖头,缓步走到门前,对着两个正在唏嘘不已为自己王爷可怜可叹的女婢们说:“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你们两个让王爷去别处休息吧。”
……,两个奴婢顿时双眼一瞪,她听见了?她没听见?
深夜,木桥中途醒了一回,依稀听见奴婢回复的轻音,期间夹杂着一道时不时的咳嗽男声,应该是那个王爷了。
木桥郡主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希望等自己的王爷夫君哪天熬不住了一命呜呼嗝屁了自己好逍遥自在,但对于圆房一事,哎,她更是担心。
好在整个恭亲王除了这个叫郎颜的世袭单苗王爷外,没人管得了她。
木桥郡主十指纤细,右手边泡着一杯茶,想到王爷的嗝屁呜呼,不由得犯了愁。一手托着腮帮子,不由得两指敲了敲,她得做好准备呀。木桥正值碧玉年华,眼珠灵动,光彩照人。
夏天中午,天气炎热,青草葱荣繁花正开。
正在书房的郎颜听到下人禀报王妃来送吃的。
他不由得一怔,想到这些天王府的流言,他不是没听到过,后又一笑,但是对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咳咳。”他咳了两声才回道进来。
木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他穿着一身藏色的长款单衣,正看着她,眼神带笑,皮肤白皙,披散的头发夹杂着一道放浪不羁。也许是刚刚咳嗽了的原因,脸颊微微红润。
他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一点也没有病秧子该有的暗沉样子!
没想到这人还是有点健康的。
不由得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但想到这俊美的男人最终还是得死,不由得眼中又浮现了一丝怜悯。她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呢。
看到一丝怜悯的郎颜微顿了一下。她这是在同情他么?
“王爷,这是妾身为您做的清补凉茶。”
郎颜看着正在自己面前忙活的王妃,温润一笑。二话不说一手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自始至终眼神一直注视着木桥。
木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看过,奴才们都不敢看,谁会像他这种……
不知羞。
整个书房只有木桥和郎颜两人,木桥看这病秧子王爷似乎也不是会立刻嗝屁翘辫子的样子,自己也看见了。于是拎起自己的东西就要走人。
哎,回来得重新思量一下了,自己搞个二手准备例如金蝉脱壳什么的。
夜晚。
正在看话本的木桥听到外面传来了下人请安的动静。
下人请安,除了她,就是他。
木桥将手中的话本用脚往床铺里一塞,立刻起身。郎颜此时也走了进来。
夏天的夜晚很是闷热,月光透过窗子映射在桌面上,窗外传来吱吱的虫叫声。
她刚洗完澡看完话本到点就要就寝。
只是这郎颜怎么来了。
“王爷。”木桥请了个安,想着他的官位比自己大,忍了。
“嗯。”嗯完脚步不停顺手就拉住了木桥的手,两人一起坐在了床上。
木桥:“……”
她本想着,两人已经暗道井水不犯河水了,怎么来了?不由得也就顺口问了出来。
“不是你今天叫郎颜的么?”
木桥:……,她好冤枉,她今天就是去看看他什么时候嗝屁升天罢了。
正在木桥不知怎说时,郎颜眼睛温润一笑,一根手指勾起了她那薄如蝉翼的外衣,挑了下来。只剩一件抹胸肚兜。
“你……”木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胆大包天的事,正要站起穿衣。
“王妃,你难道不想试试我么?”
桃花眼中带着一丝可怜,配上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