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能查到你在这,查到他哪里受伤不容易吗?我真要宋雨死,能给你哭的机会?”
宋蕉蕉清楚,这次她更需要做个大人。
小姑娘喜极而泣。
知道她担心他没钱,他可能想证明他很富有,动不动就用支付宝给她转账。
“舅舅……”
预付两万手术费,她一点不心疼。
他肯定操到她说不出话来。
护士爱怜,“我带你过去。”
“谢谢你护士姐姐,我可以自己去!”
宋雨心里想:当然好,老子不小心睡了她,然后就决定睡一辈子。
宋蕉蕉抹走眼泪,乖乖回答:“姐姐,家里就剩我了。”
林铭扯开一粒纽扣,衣襟敞开,露出的锁骨印着暧昧吻痕。
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这双和他如出一辙的眼睛,正不断流出眼泪。
他想玩。
她点头如捣蒜。
毋庸置疑,他得知宋雨破了宋蕉蕉的处,他想过像囚禁、调教宋语那样,对待他的亲生女儿。
来催缴费的护士看她一个小姑娘哭成泪人,不由母爱泛滥,温柔询问:“妹妹,你家里没其他大人过来吗?”
林铭指着手术室,“宋蕉蕉,我他妈没害宋雨。”
熟悉的、粗糙的质感,令她浑身颤栗。她泪汪汪看向宋雨,他唇色惨白,额头渗着薄汗,病容彻底。
至于宋蕉蕉。
她失去耐心,“你能不能走。”
“我有的!姐姐,我现在就去交钱!”
多少身心干净的小姑娘排着队等他选?
所以,是宋雨输给他。
林铭不是宋雨,会无底线宠她。
宋蕉蕉初中,要不是蒋周拦着,宋雨给她的零花钱,就能把她砸成小富婆。
他玩弄过宋雨最在乎的宋语,连宋雨现在最爱的宋蕉蕉,也是他的女儿。
即便她真的落魄,沿街乞讨也不会求林铭。
但宋蕉蕉先提起,很诡异地让他良心发现。
宋雨没力气起身替她擦
并且不爽。
越想,她越难过。
宋蕉蕉飞快跑到门口,等医生出来,边摘口罩边问:“宋雨的家属?”
“我能。”宋蕉蕉不想再引起围观,细声细气的,“就算我不能,我有钱请护工。林铭,你没有洗清嫌疑,别在这里流鳄鱼的眼泪。还是你想趁舅舅手术,绑走我虐待我甚至强奸我?”
宋蕉蕉抬眼,肖似他的桃花眼写满不信任。
高中、大学她都住校,他给的更多。
如果宋语敢这么对他。
林铭走了。
可他妈这不是宋语,她有一双宋语没有而他有的桃花眼。
护士心疼,摸了摸她细软青丝,“那你很坚强。你有钱吗,如果没有,可以等你家长手术结束再说。”
“操,你说话就说话,哭什么?”
她哽咽,“舅舅……”
舅舅术后,可能连哄她的力气都没了。
她耷拉小脸,有气无力坐在椅子上。
只要舅舅没事,两百万也没关系。
脚步声忽然密集。
林铭烦躁,“他就是伤了腿,不会死。”
帮忙将宋雨搬回病床的护士笑眯眯的,“是呀小姑娘,这么大的手术,你舅舅拒绝麻醉,硬是没喊痛。”
医生微笑:“手术很成功。”
宋蕉蕉抬眸,最先看到林铭愠怒的桃花眼。
她给他留点体面,或许他能舒坦点,从此远离她的生活。
护士感慨:“哎哟小姑娘,你和舅舅感情可真好。”
林铭怔住。
心肝本能的称呼,让他硬生生咽回到嘴边的“宝贝”,“蕉蕉,别哭。我没事。”
蓦地,两根手指抓住她一截小拇指。
“他要是瘫痪,你能照顾吗?”
没过两分钟,宋雨的手术结束。
“那我就不能恨你了吗?”她正脆弱,林铭撞枪口上了,“你除了提供个精子赞助我出生,你管过我一天吗?舅舅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们过得好好的,你一出现就挑拨离间。你还说我是我妈妈的替身,你是人吗你!”
他何必选一个身心属于宋雨的?
醋精宋蕉蕉敏锐察觉护士姐姐对舅舅的爱慕,可她顾不上,哭得更厉害了,“舅舅,你不疼吗?你怎么这么任性!你肯定疼死了……”
宋蕉蕉低垂小脑袋,声音超轻:“舅舅生死未卜,我为什么不能哭……”
宋蕉蕉走完流程,绕回手术等候区,手术仍在进行中。
可宋蕉蕉没再犟嘴。
林铭这么想着,心情勉强好转,“我走。宋蕉蕉,以后你求我,我都不见你。”
她声音很轻,“强奸我”这三个字,应该只有他听见。